……
凌晨。
苏盏把徐嘉衍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开,摸着黑从床上爬了出去,来到小阳台,她只穿了件睡衣,没穿外套,深夜的寒风还是有些刺骨,她忍不住搓了搓双臂,然后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她知道这个点谢希还没有睡,思索再三还是打给他。
电话接的很快,似乎在等她一样,“宝贝儿,终于响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盏压低声音:“嗯。”
谢希在电话那头咯咯笑,“干嘛呢?说话这么小声,莫不是刚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吧?”
苏盏没理他,“你不是人脉挺广的吗?”
“……怎么了?你有事儿求我?你求我还不如求陆总呢……你一句话,他保准给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
苏盏压着耐心:“你帮不帮?”
谢希从被窝里爬出来,掏掏耳朵,“你说,我听听看。”
苏盏把事情说了一遍。
谢希听完讶异了,“就这小破事儿?”
“嗯。”
那头,谢希哈哈大笑,“我说不是吧,苏小姐,你不至于吧,你瞅瞅你都混成什么样儿了?就这点儿破事儿还打电话给我,抓赌而已,关个几天就放出来了,停个职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过几天就会恢复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苏盏扶额,“你好像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谢希:“啊?那你什么意思啊?”
苏盏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谢希挺清楚了,“合着有仇啊,我人脉广我手也没伸这么长啊,我得找人问问,到底里头是什么情况,涉及赌资跟场所。”
“谢谢。”
苏盏准备挂电话,谢希忙说:“你还不准备回来啊?”
苏盏举着电话愣了下,“嗯。”
……
三天后,ted出发去北浔,参加第三站ted巡回表演赛。
出发前一天,小婶来找徐嘉衍,态度倒是比那日缓和了许多,“嘉衍,那天小婶的态度不太好,说话的口气可能重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婶这态度真是翻了天了,这二十几年都没见她好好这么跟谁说过话,他现在一心只有比赛,家里那些破事儿他根本不想沾边,遂不冷不淡地敷衍了两句,“徐茂出来了?”
“还没,得过几天。小婶知道,这事儿不怪你,啊,那天是小婶话说重了,小婶是急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如果不是这二十几年相处下来,徐嘉衍差点儿要被她的态度给收买了,可他十分明白,这小婶就是个笑面虎,她说这段话里,一份真,九分假。
小婶又把目光转向苏盏,“嘉衍,这是你女朋友?”
徐嘉衍淡淡嗯了声,出于最后那点教养,还是跟苏盏正式介绍了一下,“我小婶。”
苏盏护短啊,听过那天的话,哪儿还能对她热络起来,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淡淡一笑,“您好,我叫苏盏。”
小婶望着苏盏笑,“小姑娘真漂亮,小婶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忙啊。”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两人互视一眼,淡淡一笑,谁也没往心里放,苏盏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
雅江到北浔开车得十几个小时,沈星洲给他们订了机票。
一行人拎着行李再次出现在机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穿的这么整齐划一、颜值这么高的电竞职业队还是有点少见的。
表演赛持续两天,分别在北浔东城区和西城区的体育中心举行。
盛千薇感冒,这趟随队没参加,工作人员就剩下她和卓哥,酒店和盒饭都是两人搞定的,两人蹲在酒店门口聊天,卓哥拍拍她的肩说:“差不多了,你可以单独领队了。”
苏盏看他一眼,“不行吧——”
卓哥笑说:“大伙都是这么过来的,下趟就你跟千薇吧,我就不随队了,年纪大了,走不动。”
“……”一阵沉默。
苏盏兜里的手机响了。
卓哥指指她,“接电话吧。”
苏盏脱下手套,慢吞吞去掏手机,居然是谢希。
“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谢希呵呵笑:“你能耐了啊,偷偷摸摸往这边跑,老朋友不用知会一声啊?亏我前几天还帮你解决了一个市井刁民。”
苏盏站起来,走到边上去接,“你跟踪我?”
谢希笑,“我有病啊,是组里的姑娘在体育中心那边看见你了,回来跟我们说的,我先跟你知会一声,陆总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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