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手上的两道伤痕有些深,缝了四针。
如果不是怕耽误了年糕,她必定要将那里闹的鸡犬不宁的。
在她的世界,没有实力的人根本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世界不同,有法律的保护,只要不是惹上顶尖的人,一般都可以用法律保护自己,实在不行还有各种新闻媒体的曝光。
只要豁出一切,总能挣出一点光明。
而她的世界……
乔时低垂着眼眸,长发遮住了脸庞,眼眶有些红。
“妈妈,不要难受,年糕吹吹。”
小年糕缝合的时候没有落一滴眼泪,现在却反过来安慰她。
乔时微微笑了笑,摸了摸年糕的头发。
真是懂事啊。
原主和成清是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两人属于不同的公司,因为工作的一些交接渐渐熟悉相爱结婚。
后来有了年糕后,在成清的劝说下,原主辞了职,专心做起了全职妈妈。
这一做,就是六年。
六年来,成清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对着原主时常的打骂,多数时候完全是当着年糕的面。
甚至有一次,年糕的额头都被意外打破,缝了三针,到现在年糕的额头上还有一道浅淡的伤口,只能用头发遮住。
这种男人,完全是家暴了。
上一世,从老板家里回来后,成清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在原主的身上。
他当时快要升迁了,就因为原主吵着要让老板娘给年糕道歉,害的老板直接就放了话,他升迁无望。
迎接原主的自然是一顿毒打,年糕被原主塞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这件事后,原主想要离婚,可是不仅成清不同意,就连原主的父母都不同意。
他们的思想守旧,认为一个女人就该从一而终,离过婚的女人是为人所不齿的。
被父母劝说,原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接下来,因为升迁无望,成清却打起了别的念头。
先是借着工作的缘由,勾搭上了老板的妹妹储琴容,储琴容手里有公司的股份,对他日后的工作可谓是神助。
两人背着原主打的火热,后来成清想要甩了原主,和原主离婚,没想到储琴容却让成清先算清楚。
如果离婚,家产势必要被分走一半。
原主住的房子,刚好在房价大涨前买的,父母拿出了一大半的积蓄给了原主,再加上原主自己的存款,最后付了50%’的首付,贷款了十年。
后来和成清在一起后,原主不上班,贷款就由成清来还,房产证上加上了他的名字,如今贷款还有一年就还完了。
这套房子一百平,两室一厅,周围建设早就完善,当初八十万买的房子,现在五百万都买不到。
这笔房款,成清自然不愿意掏,而且他也掏不出来,还有储琴容同样不想让原主拿走如此巨款。
不仅如此,成清那里还有一笔基金,名字是她的,但是却一直是成清在打理,换成现金也有五十多万了,这些钱成清一分钱都没打算分给原主。。
成清和储琴容两个人以年糕为饵,将年糕给藏了起来。
如果原主想要年糕,那么就必须放弃所有的家产。
房子归成清,五十万的基金原主同样一分拿不到。
五十万的基金原主可以不要,可是房子却不行,现在年糕读的小学就必须要房产证才可以进去。
两人陷入僵局,次日,原主报了警。
可是成清却以孩子父亲的身份,以带年糕出去游玩为理由,警方那边完全没办法。
年糕离开原主的第四天,原主终于妥协,联系了成清,签订离婚协议,孩子归她,财产归他。
只是没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复相见。
储琴容将年糕藏在了乡下的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四天没有给他送来丝毫的吃食,只有屋子里些许不干净的水。
饿极的年糕终于打破了窗户逃了出去,只是距离窗户不远就是一个池塘,年糕失足跌落池塘……
等到原主签订完所有的协议,才得知年糕的死讯,然而储家为了怕影响公司的声誉,找人做了伪证。
他们没有囚禁年糕,只是将年糕放在乡下的亲戚家,年糕贪玩落到了水里。
这件事最后被判定为意外死亡。
原主被悲伤冲昏了头脑,作出了过激的事,拿着菜刀将成清给砍伤,而她也被抓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原主父母还不知道两人离婚的事,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原主已经被成清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已经判定,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而且确实如此,原主这几年来,生活的全部几乎都是丈夫和孩子。
丈夫她早就死了心,重心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现在年糕死了,受的刺激太大,精神直接就恍惚了。
原主父母找上成清,却被成清一番怂恿,原主因为孩子意外死亡精神受了刺激。
期间成清还带着原主父母去精神病院看了原主,然而原主一看到成清就恨的要死,疯狂的呐喊着拍打着玻璃,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成清。
然而依旧不明所以的父母,却选择了相信成清,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依旧不知道,原主和成清离婚的事!
在里面待的久了,人真的会崩溃,疯疯癫癫的原主所说的话已经不足以成为任何的证据。
原主申冤无望,在花园中找到了一枚尖利的石头,含着极大的怨恨和悲痛割腕自杀。
这就是原主全部的人生,因为一场生日宴会,老公升迁无望,将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紧接着找了别人。
最后联合外人来害自己的老婆孩子。
原主这次的愿望就是希望年糕不要死,她恨成清,恨储琴容,恨储家的人。
因为有钱,为了钱,就可以高高在上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那她就要他们彻彻底底的跌落尘埃。
*
“年糕,你说爸爸好不好?”
乔时摸了摸年糕的脸仔细的问着。
年糕委屈的弯下了嘴角,接着神情颓丧的摇了摇头。
“他只会打妈妈。”
在年糕的认知中,成清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年糕喊他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
乔时捧着年糕的脸,认真的看着年糕。
“以后不会了,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以后他再也打不到妈妈了。”
乔时已经将身份代入了妈妈的角色,她曾经亲手照顾过水宝,所以对待照顾孩子这一方面还比较熟。
乔时看着年糕的双眼中,渐渐的多了神采,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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