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萝没有办法接话了，她是谁的人？黎夜的吗？不算吧。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的。

好奇怪的标签，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标上了。

他们的对话，许微和江秦自然听到了，不过没有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洛谦言那一句话是指黎夜吗？难道黎夜的女伴就是顾萝？从之前的一幕幕来看，似乎的确如此，两个人显得很亲密，特别是当黎夜将顾萝抱在身前的时候，特别的亲密。

做了笔录之后，洛谦言问顾萝想不想看看徐晋言的情况，顾萝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想看看徐晋言现在是怎么一个怂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是用来形容徐晋言的。

看到徐晋言的模样，顾萝难免有些唏嘘。

那张脸已经不能看了，半边脸颊完全毁了，就是被许微用酒瓶给划出来的痕迹，许微的霸气似乎不输顾萝啊。

徐晋言抬头看她，眼神空洞，却在短暂的时间后变得阴冷。

“你来看我了？呵，你赢了，我输了。”徐晋言开口说话，声音粗哑难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声音。

“今天的你是曾经的你一手造成的，怪不得谁。”顾萝的语气淡淡，她没有任何的内疚，这一切都是徐晋言自己种的因，那么结出来的果子无论多么的难吃，他都得自己吃下去。

他没有再说话，要求进去，顾萝也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来，看到江秦和许微还在外面等她，就招呼他们一起离开。

“老大啊，你在看什么？该不会你喜欢顾萝吧。”下属跑到洛谦言身边开玩笑。

“怎么可能？”洛谦言觉得这个玩笑开太大了。

他只是在想顾萝这个女人的特殊性在哪里，为什么会吸引黎夜，会让黎夜有那么大的改变，虽然现在的黎夜对他们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但是对顾萝明显是不同的，他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近黎夜的身，更别说是黎夜主动接近了，希望他们两个最终可以走在一起。

“老大啊，问你一个问题。”

“拒绝回答。”洛谦言冷淡地转过身。

“别这样，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时屋里黑漆漆的，你怎么知道徐晋言在那里，你就开枪了，要是打中了人质怎么办？”这个问题好奇了很久，那个时候洛谦言冲进去对着黑暗的角落就是一枪，正好打中了徐晋言的左腿，这没有一点分辨能力是不行的。

洛谦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猜的。”

“老大，正经一点好吗？”正是学习的时候呢，竟然不好好回答。

她才不相信那是猜的，没一定的判断力老大绝对不会开枪，绝对不会拿人质的性命来开玩笑。

“那你觉得我和黎夜谁比较帅？”洛谦言双手环胸看着自己的下属，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笃定。

下属深吸一口气，露出花儿一般的笑容，用着极为谄媚的语调回答洛谦言的问题，“当然是老大帅了，老大英明神武，酷炫吊炸天，是警局的神！是千千万小警/察们学习的楷模。”

“哈哈，好样的。”洛谦言拍拍女下属的脑袋然后跟她解释了一下。

洛谦言解释的时候脸色严肃了很多，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当时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有仔细听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勉强可以听到一点，就是嘴巴被捂住的声音，接着踹门的时候就更加仔细地听了，一般在这个时候，尽管人质被捂住嘴巴，但还是会尽力发出声音，洛谦言就是用这个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那老大你怎么知道徐晋言是在人质的哪一边？”

“徐晋言不是左撇子。”

“哦，老大，你好样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判断出来了，这叫给一个下马威是不是？”

“嗯，如果他要杀人质的话，早就会动手，没动手的话就说明不会杀人质，给他一个下马威扰乱他的心理。”

女下属很高兴自己又学会了一招，对洛谦言的崇拜感马上飙升了不少，其实刚才那些话也不都是谄媚的拍马屁，很多都是真心话，洛谦言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警/察，有很多无法说清楚的判断力和直觉。

“徐晋言的后续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去查点别的事情了。”

“嗯，老大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完成任务。”

洛谦言离开去找夏殇，夏殇没有在家，洛谦言也不着急，坐在夏殇的家里环顾着，并没有伸手去翻找东西，夏殇不喜欢他碰他的东西，而且他知道夏殇有个毛病，就是只要他碰过，无论摆回去多像一开始的样子夏殇都会知道。

门口有了动静，洛谦言知道是夏殇回来了，随即就看到夏殇进来，但是脚步不太稳，脸颊微红，他皱眉，起身走过去，“你喝了多少酒？”

“诶，你怎么来了？”夏殇看到洛谦言有点诧异。

洛谦言见他这副样子，想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本来今天过来是想要问他点事情，这家伙还真会挑时间喝醉。

“干嘛不说话？哑巴啊。”夏殇冲洛谦言打了一个酒嗝，洛谦言嫌弃地直皱眉。

“没事喝这么多的酒干什么，行了，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先走了。”洛谦言有些烦躁，准备离开，下次再找时间过来问他，但是他被夏殇拉住了，“走什么走？我这个样子走路都不稳了，你也不知道扶我一下？”

“怪我咯？”洛谦言无语。

“废话，快，扶朕去卫生间吐一会。”夏殇伸手搭在洛谦言的手臂上，洛谦言气得只想飚脏话，这家伙是将他当做太监来使唤是不是？

但是看着夏殇这个样子，他又没办法放着不管，只能将他弄到卫生间，夏殇趴在抽水马桶上一个劲地吐，一旁的洛谦言看得有些不忍心，拿过纸巾递给他，“没事喝这么多干什么？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的酒量不差啊。”

然而，下一秒，夏殇直接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一声，“谦言哥哥。”

洛谦言浑身一震，许久都未曾有反应，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夏殇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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