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他们的精神马上来了,天上的太阳也不灼热了,就连路边的所有行人在他们眼里也都可爱起来了,一个个精神十足的挺起了腰,乐滋滋的说:“老板,刚才您一定听错了,我们的精神好得很呢。”
法塔迪奥在旁边叹息了一句:“你们这群混蛋,以后肯定被易吃死的。唉,贪财鬼碰到了易,还不被他随意玩弄么?”——
拿了一批已经制作完成的佛像,易尘他们返回了宾馆,时当正午,恰好看到了一批黑衣人从一辆巴士上下来,鱼贯走进了宾馆。
法塔迪奥皱眉问到:“他们是什么人?看起来有点古怪呢,美国人的代表团的新成员么?”
易尘摇头说:“不,他们是中情局的特工,美国代表团死了人,心里害怕了,弄这些家伙来做保镖的。特工十七人,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家伙。”
法塔迪奥也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询问易尘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而是仔细的琢磨起这些家伙到来后,会给自己这方面造成什么麻烦。最起码,很显然的就是,再想暗中干掉他们的重要人物,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杰斯特比划了一个手势,询问到:“老板,要我出手么?”
易尘摇摇头,微笑起来:“不,为什么要我们主动出手呢?让他们主动的动手不是更好么?波波夫先生,给您三天的时间,您和美国代表团好好的交流一下,稍微透露一点点我们的情况,可以么?当然,您要装作在喝醉后透露出去的,您不妨让他们邀请您喝一顿,没问题吧?”
波波夫点点头:“这种礼节上的交往很容易安排,可是为什么要这么作呢?”
易尘笑起来:“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一点点情报,知道我们的报价比他们低这么多,您说他们是否会坐立不安呢?这些特工,应该会很乐意于来偷窃我们的档案资料吧?唔,如果我们现场抓住了几个,那么,美国人还有脸和我们竞争么?”
法塔迪奥会意:“就算他们还想和我们竞争,可是事情也很不利于他们了呢。”
波波夫点点头,一副绅士模样的微笑起来。
易尘他们已经步入了大堂,却愕然的发现那些特工并没有上楼,一个美国代表团的头目正站在他们面前,看到易尘他们进来了,微微的指点了一下,这才带着一批面目阴冷的特工鱼贯进了电梯上去了。除了那些特工,还有三个人,他们身上露出了易尘熟悉的能量波动。
斯凯低声吼叫起来:“教廷训练出来的垃圾,非常的弱小,哼。”他们七个人目露邪光,彷佛已经找到了最好的食物一般……
易尘心里哀叹,唉,那些美国人还真的是不吸取教训呢,居然又把这些‘精英’给派遣出来了,这个代表团的面子还真大啊。不过,难道上次纽约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死绝么?
法塔迪奥不满的嘀咕起来:“他妈的,果然是美国人一向的作风呢,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世界最强的国家了,他们行事还这样嚣张,哼,指认我们么?他们当他们是什么人?警察?该死的,这里是中国的地盘啊。”
易尘和蔼的笑着:“何必和他们动气呢?法塔迪奥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们晚上的宴会呢,如果效果不错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把事情决定了……凯恩,你和杰斯特去找一家银行,提一笔款子出来,晚上需要用呢。”凯恩点头,和杰斯特出去了……
果然,就和易尘所计划的一样,在晚间的宴会后,那些拎着沉重的礼物匣子离去的胖子们一个个满口包票的要帮易尘的忙,而那些同样拎着沉重的礼物匣子离去的瘦子们,则是被易尘的如簧巧舌,加上一点点的刚刚从老喇嘛那里学来的‘惑心术’的功效,也点头答应说:“只要易先生你们的开价是最合理的,我们当然愿意和你们合作呢。”
匣子同样是一摸一样的,不过,相同的重量装的货色不同,一批匣子装的是纯金的佛像和一大叠的现金,另外一批匣子装的是不值钱的黄铜佛像和一些笔墨什么的零碎,总之是区别对待了。
易尘送客出门的时候,三个‘精英’站在走廊的一角对这边虎视眈眈的,易尘故意扭过头去,得意而又嚣张的嘿嘿了几声。张处长皱着眉头看着三个幽灵般的美国人,询问到:“易先生,他们是什么人?”
易尘叹息说:“哦,他们是美国人刚刚找来的保镖,说是维护他们的安全呢。”
张处长打出了官腔:“啊,他们怎么这样呢?难道我们不能维护他们的安全么?他们这样作,是对……”
易尘不等他的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能这样说啊,他们说是保镖,其实是美国最大的商业间谍公司派遣出来的商业间谍呢,您没看到我们一举行宴会他们就跑过来了?他们就是在监视看看我们的客人是什么人,然后嘛,估计会……嘿嘿。”
张处长脸色一变,连忙把脑袋拧了过来,快步走了出去,对易尘说:“这些该死的美国人,哼,果然不安好心啊,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小李,明天不是给他们安排了几部车去矿山那里看看么?给他们安排什么三菱越野吉普啊?把最老的那几辆车给我派出去,哼,都几十年的货色了,趴在车库也占地方,看看还能不能开动。他们和我们玩手段?看谁玩得赢谁。”
易尘差点就笑出来,这个张处长,还真‘可爱’啊,易尘琢磨着,幸好自己和他是朋友呢,否则还真的麻烦不少呢。
易尘、法塔迪奥笑嘻嘻的送走了张处长他们,回到餐厅准备叫人收拾东西的时候,易尘看到了让他差点叫出声的事情,斯凯他们几个正叼着大麻朝那三个‘精英’走了过去,脸上是真正的黄鼠狼看到了小母鸡的,口水流出了三尺长的表情。
而契科夫和杰斯特,则一左一右的站在大门边,互相打赌看看斯凯他们会当场吃了他们还是打晕了带上去慢慢吃。
法塔迪奥偷笑着说:“易,您的人要去教训他们么?”
易尘嘿嘿了几声没说话,刚要阻止斯凯他们,斯凯已经二话不说的一拳冲着居中的那个家伙打了过去。
居中的‘精英’眉头一皱,飞快的闪过了斯凯的拳头,随后本能的一拳反击,恰好击中了斯凯的肚子,斯凯惨嚎一声,极度夸张的倒飞了五六米,仰天躺在了地上,嘴里哀嚎起来:“上帝啊,我爱你,他妈的他要打死我了……警察,警察,有人无辜的袭击良民啊。”
徳斯、艾斯他们马上怒吼起来:“该死的,你们美国人了不起么?居然敢动手打人。”六个高级吸血鬼飞快的带着风声扑了上去。
三个‘精英’脸色狂变,知道中了斯凯的圈套,连忙向后急退,可是他们的速度怎么比得过徳斯他们?六个拳头带着风声击中了他们的肋骨,‘喀嚓’声大做,三个‘精英’疼得闷哼了一声,疯狂的发动了反击,他们从徳斯他们身上感受到了黑暗的能量气息,也明白了,这些家伙纯粹就是要干掉自己。
易尘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在中国,杀死了人是要蹲监狱的。”
徳斯他们力度十足的拳头马上软了下来,轻飘飘的,‘温柔’的和三个‘精英’的脸蛋接触着,拳头和肉的撞击声大起,三个‘精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三五秒内就瘫倒在了地上。而本来死狗一般挺在地上的斯凯也突然来了精神,生龙活虎的扑了上去,狠狠的踩了几脚。
菲丽从餐厅内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老板,没关系么?把人家打成这样,这里可不是伦敦啊。”
易尘亲了菲丽一口,笑呵呵的说:“我看没什么不同嘛,凯恩先生,报警,就说这三个人突然袭击我们,被我们的保镖击退了,在争斗中稍微受了点伤……唔,在中国,斗殴会如何处理?”
法塔迪奥会意的阴笑起来:“我们是外国友人呢,相互斗殴,一般会让我们自己协议和解吧?大不了我们给美国人一笔医药费嘛,没关系的。”
凯恩已经开始拨打110了,叽里咕噜的用德语说了一阵,也不管对方听得懂不,最后说了句‘lasahotle’,就这么挂断了电话。不过,这边的巡警的素质还是蛮高的,听到了拉萨宾馆这个词后,五分钟内就赶来了。
易尘冷漠的搂着菲丽,带着一票直系下属上楼去了,法塔迪奥对于这种和警察打交道的事情有特别的癖好,带着一票助手忙前忙后的瞎搅合,咯咯乐着发誓说:“这些美国人突然袭击我们的朋友,结果被我们朋友的保镖给打伤了,我发誓,我以上帝的母亲的名义发誓,我说的是实话……哈哈……唔,你们最好的医院在哪里?哦,我去送他们去医院吧。”
带队的警察看着三堆肉发楞:“到底是他们袭击了你们,还是你们袭击了他们?先生,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法塔迪奥马上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们政府的朋友,我可是来投资的友好人士,我会撒谎么?上帝啊,原谅他吧,我不和你多说了,哼,哼,叫你们的上级来找我。”
法塔迪奥得意的摇晃着走了,心里琢磨着:“哎哟,易的这七个手下下手也太狠了,居然都快打死了,才多久的功夫啊……上帝啊,为什么我的手下没有这样的高手呢?”
而波波夫已经开始去进行公关活动了,他在自己的房间抓着内线电话笑眯眯的说到:“啊,弗兰先生,您看,刚才的事情是一个误会,真的,是误会。您的那三个下属,似乎有点不正常吧?他骚扰了法塔迪奥先生以及易先生,而易先生的下属又有点反应过激了……哦,您要明白,易先生是个大人物,他身边的保镖,总是非常注意他的安全的。”
弗兰在那边咆哮起来:“啊,波波夫,我们本来是公平竞争的关系,可是你们居然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哈,大人物?他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您能告诉我么?”
弗兰在这边发火,可是心里却是急转着念头:“老板是干什么?中情局的特工是需要的,可是搞这些国防部的直属人员过来干什么?难道这里的项目国防部也想插手么?上帝啊,到底是俄罗斯人干掉了他们,还是中国人下的手?我们是商人,不应该搅合进政治的。”
波波夫在这边极度‘诚恳’的说:“亲爱的弗兰先生,我发誓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们怎么会使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呢?我们都是正经商人,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相信我,好么?我们是公平的竞争关系,没必要把对方看成敌人的。”
弗兰打起了哈哈:“啊,波波夫先生,也许,也许是我反应太过敏了,唔,也许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他是想从波波夫这边挖点东西出来了。
波波夫叹息一声说:“还能怎么样?中国人的谈判专家滴水不漏,我们根本摸不清他们的主意,上帝啊,我宁愿和魔鬼打交道……不过呢他们对我们……啊,没什么。”波波夫在这边诡笑着,强憋着打出了一个酒咯,呵呵笑着说:“哦,您那边情况怎么样?”
弗兰清楚的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微笑起来:“哦,波波夫先生,您真是一个不坦白的人,您看,我可以告诉您,我们这边进行得不错,双方非常有好感。”
波波夫偷笑起来,他大惊小怪的叫嚷着:“上帝啊,你们开出了什么价钱?中国人难道答应了么?”
弗兰矜持的说:“波波夫先生,这是商业机密……难道不是么?机密,我怎么能告诉您呢?……不过,正如您所说的,我们是朋友,那么,我能有这个荣幸,明天晚上邀请您共进晚餐么?我从美国带了几支好酒过来。”
波波夫在这边大声的吞了一口吐沫,嘎嘎笑起来:“哦,您太客气了,不过,就这样吧,我向法塔迪奥先生请个假,然后我们会有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什么牌子的酒?”
弗兰微笑起来,心里寻思着:“哦,俄罗斯人都是酒鬼,的确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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