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跟陈坚都是一惊!
姜丝妤一直非常强势,怎的突然变得如此软弱?
她这样子,像是倪少只要说一句非走不可,她就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倪嘉树心头一窒!
他的小祖宗呦,这一句直接要了他的命了,不带这样撒娇的昂~!
倪嘉树起身大步走过去,牵住她的双手,蹲在她面前,小心仰望着她:“丝妤,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我顺便带你去看看各国的风景,就当是散散心。”
姜丝妤黯然的眸子里绽放出神采。
就在倪嘉树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姜丝妤却又理智地回应:“我……奶奶年纪大了,我总不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而且一走就是一个月,傅小染肯定会孤单的。
江帆马上插嘴道:“这个好办!
把老夫人接到娇园去,反正董事长夫人喜欢刺绣,去了娇园不但可以天天跟老夫人学刺绣,还能把老夫人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等姜小姐一个月后回来,老夫人保管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江帆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地笑着。
他想透过肢体语言,把傅小染白白胖胖后的模样刻画出来。
原本姜丝妤还在纠结,可见到他活灵活现的小模样,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全场:“……”
陈坚是从未见过姜丝妤笑的,而江帆也只是在姜丝妤面对傅小染的时候,见过她笑过。
倪嘉树虽见过,次数却也不多。
就连姜丝妤自己都愣住,然后眼中布满不敢置信。
她颤颤地伸出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刚才是她在笑?
倪嘉树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惊喜,眼眶都湿漉漉的:“丝妤,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真的特别特别好看。”
只有陪着她走过这一段,才会明白她的笑容有多难得。
当晚,倪嘉树对江帆说:“你不是说绿尾集团的朱总送的那块表很好看?”
那是一块价值200万的机械手表,非常漂亮,是集团之间每到年关的时候都会相互赠与的新年礼物,这样的新年礼物,倪嘉树收到了很多,大部分都摆在库房里了。
江帆连连点头:“是的呢,很好看。”
倪嘉树:“送你了。”
江帆惊喜地抬头:“送、送我了?”
他早年从娇园出来,跟着倪嘉树的时候,洛天娇给他买过一块20万的卡地亚男士钻表,他已经觉得是一笔巨额财富了,心里还对洛天娇感恩戴德。
现在,他跟着倪嘉树工作了几年,竟然走了这么好的运?
倪嘉树点头:“那么骚包的颜色,很配你。”
江帆哈哈大笑起来:“谢谢倪少!谢谢倪少!”
他兴冲冲的,大半夜的等倪嘉树进了套房,就拉着陈坚去找陈木。
陈木笑着给妻子打电话,江帆又亲自开车回了一趟娇园,凌晨十一点回来的时候,洛天娇还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刺绣。
得说,贡绣确实博大精深。洛天娇一入坑,就上瘾了,她心知这只是贡绣最基础的绣法,别的傅小染不大可能教给她,但是她还抱着一丝幻想:万一以后儿媳妇愿意教她呢?再不然,万一以后孙女
愿意教她呢?
倪子昕坐在一边拿着平板揽阅新闻。
江帆就是这时候昂首挺胸进来的。
他脸上洋溢着激动的光辉,走起路来像一只高傲的公鸡。
大冬天的,夜里那么冷,他愣是把左手的袖子往上拉了好大一截,露出冻得发紫的手臂,还有一块金光灿灿的手表。
倪子昕一眼就认出那是谁送的了。
因为这表太骚包,表带是22K金的,镶嵌了好多南非真钻跟红宝石,戴上就跟暴发户似的。
当初他只是看了眼,就转给倪嘉树了。
结果倪嘉树也非常嫌弃,让人送库房去了。
倪子昕憋着笑,心下却感慨:这一批一批的小孤儿,如今都长大了,身心健康不说,还个个本领高强,也不枉费他们悉心养育了这么多年,真好。
将来不论他们是找到父母回归社会,还是就留在他们身边,都是可以发挥出他们价值的。
洛天娇好笑地望着他:“阿帆,你冷不冷?”
江帆抬起左手,撸了下刘海,一脸幸福地说着:“不冷!”
洛天娇很配合地问:“呀,这手表真好看!”
江帆马上兴致勃勃地上前道:“是的呢,这是倪少今天赏给我的,因为我今天把少夫人逗笑了,少夫人笑起来可好看了!”
陈坚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倪嘉树去对面找宋修亭谈一些事情,而姜丝妤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书。
房间是单面玻璃,她坐在那里,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是不是从宋家回来了,但是他却看不见她。
宋家的书房,倪嘉树一脸认真地询问:“她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修亭有些无语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你比我专业,你会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倪嘉树:“我当局者迷。”
宋修亭:“这说明她已经被你治愈了,就算不是完全治愈,至少也治愈了一部分。”
倪嘉树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事情,又爆出了她的身世,她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又发高烧,他都怕她会心灰意冷地自杀。
所以他有些不敢想,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被治愈?宋修亭见他一副纠结的模样,温声道:“如果一个人曾经因为缺失了爱,或者遭到某些不幸而对这世界绝望,但是当他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值得他眷念的美
好存在,他感受到了爱与温暖,他总会一点点被治愈,至于何时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嘉树,这些还是我刚入行的时候,你教会我的,你忘记了吗?”
倪嘉树自然是没有忘记的。
他只是不相信,姜丝妤正在被自己治愈?
可能是被她虐久了,他潜意识真就把她归为疑难杂症了。
其实,她心里即便有恨,她也是爱憎分明的,她心里有善的种子,有对光明与孝道的向往,正如宋修亭所言,她会被爱治愈的,至于何时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倪嘉树没喝咖啡,起身就走了。
宋修亭望着他冷酷的背影,有些抓狂:“喂!好久不见,你不跟我多聊聊?不问问我研究中心的事情?”
倪嘉树懒得理他,头都没有回。
宋修亭:“……”果然,这家伙跟姜丝妤待久了,冷酷这个词什么意思,他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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