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考核的这一天,大宝小宝都回来了。
为了欢迎两个孩子回来,也为了庆祝曦曦露露考入了国子监,绾仪宫做东请大家吃饭。
暮寒他们姊妹全都欢聚一堂。
倪暮凡瞧着他们一桌,孩子们一桌,感慨地笑起来:“我这还是头一回,咱们大家聚餐,但是爹地妈咪不在的。”
“两个老家伙在娇园还不知道多逍遥快活呢,管他们做什么。”
绵绵喝了些红酒,脸颊微醺:“对了,我听说良策也入选了?”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了陈绾绾。
陈绾绾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跟国子监打招呼!”
大家又笑起来。
凤三忍俊不禁:“我们自然知道不是你,太傅那样的人哪里是说收买就能收买的?”
“不对不对!”绵绵纠正道:“应该说,太傅那样的人,是软硬不吃,不收买、不受威胁、不屈服的!”
凤大太开心了,大宝出去这么久,他快想死了,如今儿子终于回来了,他高举酒杯大喊:“来!大家来干一杯!”
陈绾绾:“为了太傅的高风亮节!”
全场干杯,并且哈哈大笑。
他们聚餐的开心画面,被小栋夫妇拍下来,发给了陈坚夫妇。
陈坚夫妇拿去给倪嘉树夫妇瞧。
倪嘉树笑:“这些孩子真好,各自结婚了还总是聚在一起,感情真是好的没话说。”
姜丝妤:“没有咱们在,他们也能这样,是真的感情好!”
说着,姜丝妤忽然想到倪嘉树最近总是跟倪心媛他们聚会的事情来。
她心里有些内疚。
倪嘉树当年也是铁骨铮铮的少年郎啊。
那是多少女孩子的梦想。
可他为了她,能做到几十年如一日地在她背后默默支持与陪伴。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姜丝妤忽然就感动地热泪盈眶。
她抱住他:“老公,下辈子你别找我了。”
倪嘉树拥住她:“胡说八道!”
姜丝妤:“如果不是找了我,你大可以找一个贤内助,一直在宁都也可以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你还可以跟姐姐常聚,爸妈他们也可以常跟女儿聚聚。”
倪嘉树沉默良久,才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姜丝妤笑了。
她跟倪嘉树的五官步入中老年后,更加成熟了。
颜值并没有降低,气质却提升了。姜丝妤微笑着:“我之前看过一段文字,说是:一些父母自己没本事,就总爱以儿孙自有儿孙福为借口,早早地将孩子放养,又早早地将孩子推向了残酷的社会,
等到他们年纪大了,需要人养老了,又以百善孝为先的名义约束他们对自己尽孝、给自己当牛做马。”
倪嘉树:“这样的父母不值得提倡,非常自私。”
因为他们只将孩子当成了谋夺利益的工具。
他们只讲收获,不讲付出。姜丝妤:“是啊,所以我很敬佩爸妈,也很敬佩你。当你们决定跟着我去南英重新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付出。我们没有天生成为帝王的头脑与气质,即便有时候我不服,却也不得不承认。但是一个家族,谁不是需要靠几代人的努力去奠定基础,才能越来越好的?你看川川比我强多了,我瞧着筠礼比川川又强多了,筠礼
的下一代,那更是不用说了。”
姜丝妤眼中满是憧憬:“凌冽表哥不是许我们每三十年可以申请一次独立国吗?”
她觉得,这一天不会太远。
姜丝妤:“等真到了那一天,我们可能不会看见,但是我们的子孙会看见。”
倪嘉树:“你看你,跟我一样,年纪大了,感慨越来越多了。”
姜丝妤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又到了跟宋家过来聚餐的日子。
她给暮寒打电话。
暮寒:“我记得的,我跟柔柔晚上会回去的。”
姜丝妤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儿子说抱小孙子的事情。
虽说其他孩子都很争气,可谁家的毕竟是谁家的嘛,暮寒夫妇到现在也没办婚礼,也没孩子,她这个做老母亲的还是有些着急的。
上次听宋璇说,他俩还是老处男跟老处女。
这就把姜丝妤给急坏了。
可换位思考一下,暮寒这也是真心疼爱柔柔、珍惜柔柔才会一直隐忍到现在。
姜丝妤懊恼之余,又欣慰地想着,她的儿子是个有责任感的男子汉呢!
娇园里到处都装点了一番。
之前天气不算凉,两次聚餐都在室外。
但是现在眨眼就初冬了,阳光乍暖地落在身上,没有风还好,一旦有风吹过来,凉飕飕的,早晚的时候更像是有小刀刮过脸庞。
陈坚笑呵呵地进来道:“咱们晚上就在天台上,吃小火锅跟烤肉吧!我看库存还有些漂亮的环保烟花,都是小烟花,不会升到天上去,我们就在天台上放了吧!”
倪嘉树夫妇满口答应,大家又开始张罗吃小火锅的菜、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
用喜悦的心情过自己的小日子,事事张罗着的感觉,让倪嘉树夫妇越来越接地气的同时,也真正的感受到了退休的快乐。
退休,不是不管孩子们了。
而是学会放手,好好体会接下来的日子,好好过更适合自己的日子。
这天晚上,大家吃的非常快活。
宋修尧跟倪嘉树都喝多了。宋璇配合姜丝妤,两人偷偷在暮寒跟柔柔的晚安牛奶中,加了一点天然的催化剂,不会伤身体,只会让那样的想法渐渐放大,效果很轻微,但是放在一对有情人
身上,就显得格外骚动。
姜丝妤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挥手看着十八开车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她心里还在犯嘀咕:到底要哪天才能抱上暮寒跟柔柔的小宝宝呢?
而回到家里的暮寒夫妇,像往常一样,相敬如宾地分别洗澡。
但这回,暮寒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柔柔侧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她居然没等他。
虽然他们不会做什么,但是彼此说一句晚安,也是结束了今天的仪式感。
暮寒有些躁动,心里有些生气,扑上去,咬住她的小下巴:“坏丫头!不等我就睡了!”
清新好闻的沐浴露香气,像是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柔柔混沌的意识。
她睁开眼,双眼清凌凌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已经不记得是谁先开始,温柔缠绵的吻已然密不可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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