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很安静，偌大的办公区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给人一种闹鬼的压抑感觉。
张雨玲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小声喊道：“有人吗，谁在公司？”
没人应答，一楼没人，上楼，二楼好像也没人，就在张雨玲纳闷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上有琐碎的声音。
“谁呀，谁在上面？”
张雨玲紧张的上楼，刚过拐角，突然与一人迎面撞个满怀。
“哎哟。”
张雨玲踉跄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头看了看与之相撞的人。
“长林，这么晚你不开灯，吓我一跳。”
“我，我工作没完成，就是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邱长林语气也是吱吱呜呜，幸好张雨玲被撞晕了，加上灯光昏暗，看不见邱长林青白的脸色。
“经理，您没事吧，没摔坏吧？”
邱长林扶起张雨玲，她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没事，没大事，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邱长林目光躲躲闪闪，转移话题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急，这么黑你也不开灯，等会一起走。”
张雨玲到不是多想，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说心里话，偌大的公司，漆黑一片，她的确有些害怕，大晚上逮着有个员工在公司，哪能轻易放过他。
“呃，好吧。”邱长林只能勉强答应。
张雨玲快速走向办公室，进门的时候，愕然发现，办公室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奇怪，我记得走的时候锁门了呀。”
她初出茅庐，还没走上社会，这还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没有经验也就没放在心上。
推门进入，翻找文件，同时为了缓解尴尬说道：“长林，我听说过你，以前天使的老员工，工作认真负责，等这个项目成功以后，我给你升职加薪。”
“谢谢三老板。”邱长林客气寒暄。
在公司公认的，王凯是大老板，陈亚楠是二老板，张雨玲是三老板。
张雨玲拿了文件，走出办公室，在邱长林肩膀上拍了拍，还握着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加油工作，以后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呃……好的。”邱长林一脸无奈，老板给员工画饼的见多了，可没见过画的如此轻描淡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离开公司，锁了门之后，张雨玲说道：“一起回公寓宿舍吗？”
“不用，我住自己租的公寓。”
“哦，在帝都租房子，很贵吧？”张雨玲随口问。
“还行。”
“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张雨玲挥手告别，等走远后，邱长林这才从兜里拿出U盘，做贼心虚，因为紧张，此时他手心全是汗。
“太险了。”
不过也因为这次的有惊无险，给邱长林助长了不少底气。
话分两头。
张雨玲拿着文件回到公寓，几人还在连夜奋战，这段时间，他们加班加点，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文件给你，对了，刚才我在公司遇见邱长林了。”
“这么晚，他加班呢？”陈亚楠疑惑的问。
“他说拿东西，白天工作没完成，晚上回家继续做。”
“哦，邱长林工作还算认真，不然以前不能给他提升到小组长。”陈亚楠嘟囔一句，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王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这样尽职尽责的员工，等项目做完之后，必须升职加薪。”
“必须的。”
……
邱长林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着，把车停在停车场，给陌生人打了一通电话。
“资料我拿到手了，今天晚上可以交易。”
对方顿了几秒，“好，地点，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大约30分钟后，陌生人开车来到见面地点，拎着一个书包上车，直接开门见山。
“资料呢？”
“在这，钱呢？”
陌生人打开书包，拿出笔记本电脑，再把书包交给他。
“你点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陌生人开始检察资料，他要的核心机密一样不少，另一边，邱长林要的钱也一分不差。
“没有问题，合作愉快，等这件事结束，尾款一并给你。”
黑衣人不苟言笑，说完直接开门下车。
邱长林长出一口气，这件事，没他想的那么复杂。
机密资料，连夜送到常宏达手中，这都是竞争公司的核心，每一份都是机密中的机密，有这些资料在手，一口吃下一头大象，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不过，常宏达没有想到，他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同样在凝视着他。
天魁帝都分公司，保洁部把一天的垃圾清理完毕，由专门的垃圾车来拿走。
垃圾车在去往垃圾厂的路上，路过郊区的路上停车。
司机打着哈欠下车，一边卸下文件垃圾一边嘟囔：“现在提倡垃圾分类，方便多了，这些就是天魁公司收到的垃圾。”
“谢了。”
收货人带着鸭舌帽，把1000块钱交给清洁工，等垃圾车走远，收货人这才扛着垃圾回到地下室。
把黑色垃圾袋放在房间中，先摘下鸭舌帽，露出满脸的胡子茬，他居然是久违没有露面的张晋。
自从和陈亚楠逃回帝都之后，陈亚楠为了自保，给张晋不菲的用尽，让他躲在暗中，监视天魁集团的一举一动，所以天魁集团的很多小动作，陈亚楠都了如指掌。
从垃圾和文件中提取有用的信息，这是张晋的手段之一，他之前是做账的，在一大堆碎纸文件中，提取相关信息这种琐碎的工作，还是很有耐心。
从前半夜一直整理到后半夜，终于查到了一些线索，统计出细枝末节，也不管现在是凌晨几点，发微信传给陈亚楠。
……
公寓中。
几人一直忙到凌晨，王凯刚上床睡觉，因为太过劳累，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下不久，就感觉有人在叫他。
王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暗朦胧间，看清是陈亚楠，打着哈欠没好气的问：“你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给你看个东西，赶紧起来。”
“明天看不行吗？”王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坐了起来。
陈亚楠把手机递过去，没好气的说：“你知道明天我要出差，哪有功夫跟你商量。”
“什么呀？”王凯打着哈欠接过手机。
陈亚楠坐在身边，点了点下巴说道：“自己看。”
王凯一看，瞬间睡意全无，这冷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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