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几个朝代的古都,又是北七省的交汇之处,这里比起蒙古的大都还要热闹,商客、游人处处皆是、络络不绝。
马车队到了长安城下的正北门,远远见大门有十几个看门的士兵,杨逐宇眉头一皱,道:“我们带着这么多箱子,进去时候他们要是盘查,那可不得了。”
心,长安是北七省交汇的集贸中心,每日来往的商队少则数千,多则上万,这区区十几个看门的哪里有时间来一一排查,他们管的稀松得很呢。再说了,当今蒙古鞑子占领我汉人江山以久,他们自认威慑天下,无人敢作乱,汉人大大小小的商队他们都见得惯了,并不会感觉奇怪。我们越是明目张胆、他们越是不会怀疑,只要我们大着胆子,也装成商队摸样,到时候再使点小银子,很轻松就能混进去。”
杨逐宇对他微微一笑,心想:“这人表面虽莽,心却不粗,呵,自己真是没找错人。”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于是命车夫把十辆车紧紧靠拢,所有人都把兵器收藏在衣{ 下或者袖中,他自己亲自在前领路,由杨亦菲和玉女八剑压后,装作商人摸样,众人勾肩搭背,高谈论阔,大摇大摆、直走到了城门。
众人表面上虽然装做若无其事,毕竟这些财资非同寻常,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均是暗加警惕,只怕稍微不甚出了意外。想到要是暴露了,那就只有硬杀进去了。
正北门十几个守门的士兵见众人到来,果然并无怀疑,只是看见杨亦菲、小昭这些漂亮女子,不禁多定了几眼,嬉皮笑脸、调笑了几句,然后一个小兵头走出来,问道:“嗨。嗨你,们很眼生,以前好象没看见过啊,是做什么生意地?”他大摸大样、指手画脚。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让人很是讨厌。
这种人杨逐宇见得多了,早不奇怪,面色自如。嬉嬉一笑,胡乱编造,抱拳道:“官爷,我们是做海盐生意的。这个车队都是海南人,第一次来长安,还请官爷多多关照。”
小兵头哈哈几声大笑。忽的伸出一双脏手。阴阳怪气的道:“多多关照嘛。当然可以,嘿嘿。只是……这个规矩嘛……”
杨逐宇立即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银两,笑道:“出门在外,大家素不相识的,能说上两句话就是缘分啊。来,来,官爷拿去喝酒,就当交个朋友。”
小兵头接过银两,一看那锭银两足足有十两重,他很久没有看见出手这么大方的商人了,顿时眉开眼喜,拍了拍杨逐宇的肩膀,大声道:“好朋友,好朋友。哈哈。”他向杨逐宇要了“过关税”,也不查问里面是些什么,就侧身放众人进城。
杨逐宇手一招,领着众人和马车进了城,心下也松了口气,对那小兵头笑道:“多谢,多谢!”不过心里却大感受了委屈,暗骂:“什么东西,也配和老子做朋友,还拍我的肩膀。操!真是降低了我地等次。”临走时候,还见这些士兵色色的双眼往自己车对上的女子身上瞟,心中暗恨道:“哼,有朝一日,我要把你们的狗眼睛全部挖了。嘿,蒙古士兵如此大意,眼睁睁放过眼皮下地抗元财资,看来真是气数将尽。”缓缓进入城内。
进了城内,和守门的士兵相离远了,聂风竖起大拇指,赞道:“盟主应事沉稳,处事毫不慌张,果真有大将风范。”
杨逐宇知道他是讨好自己,只是这个马屁却拍的他感觉甚是酸楚,斜眼看见杨亦菲、小昭等女正对着自己吃吃的对自己笑,眼神中充满了皎洁,随便说了两句“多谢夸奖。”心中却想:“老子堂堂武林盟主,对一个蒙古小兵笑脸相迎,真是大失风度,大失风度啊!你娘地,为何不说我是忍辱偷生,卧薪尝胆呢?”
长安城内人口不下百万,他们这百余人的队伍混杂在人群中,看起来本不算特别多,但队伍中美女实在太多,特别抢眼,无可奈何,刚进到城里,就引来无数目光。杨逐宇心中一叹,暗道:“谁叫我这些妹子天生有着高调的气质,想低调一点都是不能,哎!真是无奈。”众人不敢在长安城里停留,车队由北而进,之后直走,穿过一条街道,直接朝南门而去。
到了南门,又是有十几个守城门的士兵,众人这次不在担忧,心想肯定和进北门时候一样,打发几个小
可以轻松混出城。
那知车队刚到门口,又一小兵头叉腰站在道路正中,强横地拦住了去路,一脸凶像,大喝道:“停、停、停,一律接受检查。”
杨逐宇心中大骂:“老子又只有去装一回衰!”独自先走上前,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小兵头的手中,悄声道:“军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兵头拿着银子掂了掂,嘿嘿一笑:“好说,好说。”人却丝毫不动,胸口一挺,就象眼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喝道:“谁都不许动,老老实实地接受检查。”
“哇靠!光受贿不办事,那里有这样地说法?你……你贼他妈地也太黑了吧?”杨逐宇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小兵头竟然不按照常规办事,银子白白花了没起效用,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不由脱口大叫出来。
小兵头又是嘿嘿一笑,两手一摊,无奈的道:“咳,没办法,长安乃富庶之地,蒙古大汗极为重视,听说起义军闹得厉害,为了避免贼人把物资、财源运出去充当反元军资,所以城内地财物不可大量外流。最近刚下规定,进城可以免检,但出去必须得仔细检查。哈哈,再说了,到手的银子,不拿是傻瓜。”
他话一说完,众人都是心中一震,杨逐宇心道:“嘿,我倒小瞧这些蒙古人了,现在我这十万斤黄金白银被卡在了长安城中,那个如何得了?”若是动手,这十几个小兵自然不堪一击,就是怕事情一暴露,就引得蒙古大部队追缠,那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杨逐宇想到这些财资是用来抗元的,如果落到了元人手中,只怕一天之间,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如此一来,他心中更是一凛,背上冷汗直流。大是后悔自己性情轻狂,太草率的就进了城,这时又想起了张三丰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一阵汗颜。
就这时候,只见小兵头召来十几个守门的兵士,围上了前,堵在杨逐宇面前,嚷嚷着喊要立即检查,已经准备动手去查看马车里箱子。而杨亦菲、黛绮丝、玉女八剑,聂风、和神拳门一众弟子,个个凛神警备,手摸到放武器的位置,准备随时动手。
杨逐宇站在最前面,自然是不会让开,心头一转,急中生智,忙道:“这十辆马车里的东西不能查看,哼,实话告诉你,我们乃是汝阳王府派出的亲使,运着这些要物去江南,没有王爷的允许,就是我们自己也不能打开观看。”动手是下下之策,他随口胡说,也是无奈之举。
小兵头愣了一愣,随即便就反醒,问道:“阁下是汝阳王府的人,可有令牌?”他口气中大是不相信,称呼却是亲和了许多,毕竟汝阳王府大名鼎鼎,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他一个小守城门的士兵队长,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
杨逐宇见他气势似乎有些弱了,于是装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横眉怒眼,凛气逼人,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看门小吏,也有资格要我的令牌。呸!你给我提鞋还不配,还不快快让开。”
小兵头忽然见他发飙,倒是大吃了一惊,被他盛气所逼,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想:“这小子好狂,莫非真的是汝阳王府里出来的人?”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手足无措,一时拿不定主意,又是怕错放了坏人,又是怕得罪了贵人。
就在这时候,忽见一个小兵叫到:“丁将军来了,这下好了。听说丁将军和汝阳王府的许多贵人都很有交情,只要他一来看,自然就能认出这些人是不是汝阳王府里的了。”
小兵头一听那士兵的叫声,也是脸露喜色,忙道:“丁将军在哪儿?”他刚刚被杨逐宇几声大喝给震吓的慌了神,还有点不分南北。
士兵用手一指北角的集市,笑道:“就在那儿,那个腰挂宝刀,顺手在摊儿上拿了半个西瓜没有给钱的人。你看,不是丁将军又是谁!”
杨逐宇正唬住了这个没见识也没胆量的看门小兵,眼看只要再多吼几句,就能把他搞的心惊胆战,自己也可以带着人马扬场而去了。却不料半路来了个什么“丁将军”,心中暗骂:“操,重要时刻,干嘛又来一个丁将军。***,还认识汝阳王府的人,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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