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行挤兑导致破产?还是煤矿大爆炸?或者是流民暴乱?
柳镜晓不由泛起这种疑问,当即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平素最最稳重的人现在竟急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柳镜晓只得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丁宁!先喝口茶……有事慢慢说……”
丁宁喝了口茶,这才说道:“小静她是晕了头,不听我的劝,硬是要和那个浪荡子结婚……这怎么成啊……”
柳镜晓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说不出话了,她不由想起当年的往事,那是共和八十六年的冬天,那个天使般的小姑娘,穿着一件公主裙……
只是小姑娘也要长大了吗?柳镜晓不由泛起这种感想。
“这坚决不成啊……那家伙大静小姐十二岁啊……”
“那小子历史劣迹不少啊……”
“我也反对啊……小静实在遇人不淑,我们不可以毁了她的一生……”
“师长,你说话了……这片基业是我们拼尽老命打下来的,绝不可以这样交出去的!”
“是啊……老子拼死拼活,不能让别人白得了便宜!”
在半个小时之内,这个家庭茶话会已经变成了山东最高级别的军政会议,幸好客厅很大,柳镜晓也没让夫人们让出去,所以徐巧芷她们留在里面旁听。
大家的意见可以空前地统一,一致反对这次婚姻,特别是丁宁反对最力,她大声说道:“她如果不听我这个姐姐,我带着我的骑兵把那个李瑜给砍了……绝不能让小静受了一点委屈!”
而大家更多是在政治角度上考虑,丁静是什么身份啊!人家不是普通家的姑娘,丁重帅的亲生爱女,更是山东督军兼省长,或者说,名义上权力上最高者就是她!
柳镜晓对丁静也是百般照顾,山东最好的学校任她挑专业,每月生活费一千五百元,特支费三千元,佣人八名外加一间独立大别墅,丁氏姐妹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了。
如果丁静嫁给一个外人,那还不是一场政治大动荡,首先就是这些柳镜晓的亲信嫡系地位受到威胁,有人干脆挑白了话:“我们种树,绝不能让外人摘了挑子去!师长!静小姐也是位大美人,您干脆也娶了她算了!”
旁边丁宁也插话说道:“师长!我现在也是这个意思!说什么也不能让小静嫁给李瑜!”
徐巧芷听得是暗暗寒心,恐怕又是一桩政治姻婚,这位静小姐恐怕无法得到自己需要的爱情,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暗自感伤。
柳镜晓示意大家都静下来,然后坐在那里思索了一会,然后说了一句:“重帅对我恩重如山,如果没有重帅就没有我柳镜晓的今天……所以这个督军和省长是静小姐应得的……但是山东经营得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我柳镜晓苦力维持下来,静小姐嫁给谁,都不会改变这一点……再说一句,我柳镜晓对得起静小姐!”
这话已经够明白了,我柳镜晓才是山东的一省之王,任她丁静有多大的名位,还不是我的提线木偶!大家的心思总算安定下来了,徐巧芷更是凝视着他,仔细听着对那位女子的审判,接着柳镜晓说道:“重帅对我恩重如山,对她的后人我绝不愿有所损伤……我若要娶静小姐,何必等到今天……对于静小姐,我是个常人,但总算懂得一些粗俗的道理,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听说过高宗和李勣的对话,就依那个来办好了……这既是静小姐的家事,何必问我们外人!”
徐巧芷不由一呆,柳镜晓这话是有典故的,永徽六年,高宗欲立武昭仪为后,遭遇褚遂良等誓死力争,最后私下问于李勣,李勣答道:“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
一想到这个典故,徐巧芷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为那位丁静小姐,又为她以后的遭遇担心,她转头轻声对林楚说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懂得一点女孩子的内心啊……”
柳镜晓转头对熊局长和段局长这两个情报头子说道:“我说过!不干涉,也不支持,这是静小姐的私事,不过那个李瑜的底细要查清楚!万一他有不良企图,我们也通报静小姐一声……”
这事情就是这么了结了,平时柳镜晓没什么号令群雄的威风场面,今天陈海若和纪云梦才知道,在任何山东的关健问题上,只有柳镜晓才能一锤定音。
等大家都走了,柳镜晓回头对丁宁说了句:“小静被坏了身子没有?”
丁宁是个老处女,不禁脸一红:“还没有……”
“看紧点!结婚之前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
那边徐巧芷突然问道:“柳镜晓!你既然明白婚姻是别人的家事,为什么还抢我们过来……”
柳镜晓无以为答,许久才说道:“对不起!这事情是我错了……”
但是这时候柳镜晓的眼光显得更为温和,他向前迈一大步,紧紧抓住徐巧芷的手,徐巧芷挣了挣,怎么也挣不开,柳镜晓用坚定的语气:“巧芷!我曾经错过了一次机会,不过上天让我错过了一次机会,不过又让我遇到你了!现在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一定要追到你的……”
徐巧芷看着柳镜晓那深沉的目光带着炽热,带着坚毅,更带着执着和无限的深情,不由大声呼喊了一句:“放手啊!”
林楚在这事上没有出言讽刺,她和两个小姑娘对这件事情还是蛮赞许的,不过当事人的表白似乎没有任何效果,徐巧芷甚至不愿见到柳镜晓,而丁静的那位未婚夫也同样希望见到柳镜晓,同样为柳镜晓所拒绝。
柳镜晓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那天中午他窜到陈海若的房里,然后直接窜上陈海若的床,从背后搂住了陈海若,然后大声说道:“越来越有女儿味了!”
陈海若带着一点幸福的语气应了一句,她旁边倒有冷哼了一句:“尽不干好事……”
一听声音,柳镜晓就知道,他赶紧说道:“巧芷!也在啊……”
徐巧芷就睡在陈海若的旁边,她只穿了内衣,在柳镜晓的眼光里实在可人,特别她穿衣服的样子真的很美,如果对自己不是这般冷冰冰就好了。
徐巧芷留下了一个评价:“色狼……”
陈海若埋怨道:“我刚才还给你说好话……来了也不敲门!”
柳镜晓搂紧那火热的身体,一只手压着那越发丰满的衣服,另一只手慢慢解下陈海若的内裤,逐寸着抚mo着那有着无限弹性的肌肤,陈海若很快开始qing动了,娇哼了一声,柳镜晓笑道:“现在先想你再说……”
任由徐巧芷怎么理解柳镜晓,这日子还是要过的,经济危机越发严重,听说外地有好几家银行跨台,就连曹明投资的一家银行都破产了,沈纤巧整天对着报表上的数字叹气,柳镜晓知道那代表又一批的失业人口。
除此之外就是总统选举会的新闻,那是每天报纸的头号新闻,现在留在北京的议员根本凑不足三分之二多数,总统选举预备会已经连续七次因人数不足而失败。
吴泉为此卖尽了力气,他宣布总统选举预备会凡到会每人发会务费二百元,如有病到会加发医药费,即使如此,连续三天都是人数不足,最后只能用冒签的法子才过关。这个真相被捅出去后,就连留京议员对吴泉也颇多指责。
除此之外,唯一可以值得一提的就是一批自称“和圣”柳下惠的后人找到了柳镜晓,宣布柳镜晓和他们一样同是和圣后人,现在有人污辱先祖柳下惠的人格,请柳镜晓出面。
柳镜晓对自己的名字再清楚不过,这个名字是燕梵音随便给取的,哪里有什么“和圣”柳下惠搭得上关系,再说了这个和圣“柳下惠”,据自己所知似乎是个阳萎,抱着一个漂亮女人一整夜都没有什么动静。
至于这案子的缘由似乎是有人写本艳情小说,为柳下惠重新翻案,其中穿插多段床戏描写,对此柳镜晓很有兴趣,专门寻找过来以批判的眼光进行欣赏,结果大失所望,这家伙的床戏笔力与某个叫“紫钗恨”的作者一样烂,柳镜晓的心情越发恶劣。
只是这批和圣后人不知好歹,硬要攀上这门亲戚,更要柳镜晓出二百万元修缮和圣故居,更要求柳家的待遇比照孔府、亚圣府执行,柳镜晓私下一打听,原来和圣府比不得圣人府和亚圣府那样享尽荣华,只能说是受穷了。
原本是要钱来的,而且这要钱的名义还特别有趣,按他们说的“发扬和圣精神,有利于夫妻和满,有利于祖国和平统一,有利于柳师长早日当选总统……”
在这个问题上,柳镜晓是坚持原则,一定要一毛不拔!
而且咱家坚决不学这柳下惠,你瞧……现在我柳镜晓不是去夜袭闺房了!
一想到那美人,柳镜晓不由又暗流口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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