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会甘心?这贱人凭什么就能坐拥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凭什么就能得神君一心一意,凭什么她自己失了清白、被迫下嫁桓家,这贱人却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
老天何其不公!
“你可以将我们的身份公诸于众。”走出几步,宁小闲像是突然想起,停下脚步道,“只要你不介意坏了你未来公公的计划,不怕惹他生气。”
“对啦,关于‘挽情’这一味药,我忘了跟你说,它只会放大人的情|欲,如果你对桓松玉没有半点情意,它是压根儿不会生效的。所以,恭喜小阁主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二位大婚之时,我们一定呈厚礼恭贺。”
哼哼,这个小阁主三心两意,既觊觎她的长天,又对桓松玉半勾半引,正是想吃碗里的,又要去盯住锅里的,否则挽情怎么会生效?
她其实给这女人留过一线机会,是晏聆雪自己不曾把握住。
话音刚落,晏聆雪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了下去。瓶儿尖叫一声扶住她,见她双目紧闭、面若金纸,害怕道:“小姐,您别吓我!”
她六神无主,连着唤了五、六声,还是身边的护卫提醒,这才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丹药,喂晏聆雪服下。匆忙中抬头一瞥,将晏聆雪气得吐血晕倒那两人,连同奇怪的方行舟,都已经无影无踪了。
瓶儿哭着去擦自家小姐嘴角的鲜血,紧紧抱住她喃喃道:“值得么,值得么?”
越来越多人围观看热闹,宁小闲和长天二人却已遁走了。相比之下,涂尽早就没了影儿。
她已经卸去了方才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现在小脸儿神采飞扬,声如银铃,笑得那叫一个自在舒畅。
长天不由得伸手刮了她瑶鼻一下,摇头道:“你既厌恶她,怎不干脆杀了她了事?”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若换了是他,知道晏聆雪这般谋算自己性命,反手一刀杀了就是,为何还要费这么大功夫?留这么个因妒成恨的女人,又有什么好处?
“解气,何止解气!”宁小闲笑吟吟道,“像晏聆雪那样的女人,明明觊觎你、算计我在先,却永远只记得天下人负她。她也不想想前时因、今日果,岂非都是自己一手造就?”
长天失笑道:“你莫不是以为她会悔过?”
“她不会的。”宁小闲笃定道,“她会念着你,再想着我,然后嫉恨如狂。这样嫁入桓家之后,日子才不会过得平淡如水。”
她虽笑容满面,乌眸深处却闪着冰冷的光:“你跟我说过,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死有什么了不起?我偏不想她死,只想让她每一天都好好品一品‘求不得’的滋味。嗯,这就是敢跟姑奶奶抢蛋糕的下场。”桓松玉眉目俊俏却显轻浮,显然不是个专情的种,晏聆雪跟着他若也这般善妒,必没有好果子吃。
这个丫头,也学会打击报复了。他轻哼了一声道:“妖女。”
宁小闲瞪圆了杏眼,不服道:“妖女怎么啦?配你这大恶人岂非相得益彰?”
他微微一哂:“不怎样。小傻瓜,你活的时间还是太短,不知道这世上惟有死才最可怕。”活着就有无限希望,她还年幼,不知道仇恨的种子能结出怎样的参天大树,所以他才主张杀掉晏聆雪。不过这事儿是丫头拿主意,他该尊重她的决定。横竖有他的庇护,晏聆雪也祸害不到她。
她噘唇哼了一声。
他灼热的视线紧紧盯住她柔软水润的红唇,盯得她心都慌了,突然勾住她细腰往怀里一带,薄唇附在她耳边道:“想不想吃蛋糕?”那东西她时常提起,他知是何物,可他听得是油腻腻、甜丝丝的点心,立刻就没了兴趣。
现在晏聆雪的事情已解决了,他是不是可以如愿以偿了?
她的脸蛋立刻红了,杏眼也水汪汪地,嘴唇轻分,却吐出两个他最不愿意听的字:“不想!”
“……”
她绷起脸,微微昂首道:“晏聆雪就算在使计对付我的时候,也没将你拖进浑水。她对你可真是爱之深切。”晏聆雪反应之过激,其实也令她着实吃惊。那已不叫相思成疾了,那该叫作相思成魔!“你这魂淡,都变作别人的心魔了!”哪怕知道他对小阁主无意,她心里也是酸溜溜地,想多晾他一会儿。
这与他何关?长天一时气结,懒得与她多说,俯身圈住这小醋坛子的腿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嗔道:“你作什么!”
“吃人。”他也板起脸,匆匆前行。她被禁锢在他怀里,挣了几下却没能成功。她每挣一回,他就将她用力压向胸口一分,到后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将脸蛋憋得通红。
夜风很轻,她面颊紧贴着他薄薄的衣料,嗅到好闻的男子气息。他的胸膛滚烫滚烫地,像是兜着一团火。
她能听到,他心跳得很快,一下接一下,澎湃而有力。
几缕青丝飞舞,带着淡淡的香气,顽皮地拂过他的面庞。痒痒地,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他从未想过,没有神通原来这般不便,原本只要迈上一步就能回到毡帐里的。
幸好这驻地实在不大,他快步走上一会儿,终于也回到自己地盘。
他直接走入了内间,才将她扔到床上。乾清圣殿给贵客准备的床很软,连被子都是缎面的。她刚刚着了床就弹起来,兔子一般往外蹿。
长天反手捞住她的腰,一把按在被面上,伸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闪躲着并不配合,他干脆低头攫着她的唇,以身体压制住她。嗯,双手一解放,剥起衫来果然迅快得多。
他在她咿咿唔唔声中将她衣物尽数扯开,露出的莹润精致的身段,令他想起了六月的荔枝,剥开来也是这般新鲜、香甜、水嫩。他有多久不曾品尝到了?又快一个月了吧,这小妖女总能想尽办法折磨他。
宁小闲却被吻得快要窒息了,才想起自己虽然变作凡人,还是有龟息术这门本事的。可是只那么几息的昏噩,身体就已经大半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凉意刺得她不自觉拱起了腰,靠向上方火热的躯体。
他抓住机会,将潮湿而温暖的吻一路印了下来,先是线条优美的玉颈,随后是傲人的雪峰,微微凹陷的低谷……她在他掌下扭动着,不甘雌伏,迫得他更加卖力取悦她。
他在平坦的小腹上印下一吻,随后分开她的双腿,就要去寻那一帘幽梦。宁小闲惊叫道:“不要!”伸腿去踢他胸口,反被他一把握住纤细的足踝,往边上拉开。
朝思暮想之所在,近在眼前,那是沾满露珠的桃花,花骨朵儿含苞欲放。
身体因渴迫而疼痛,他微微喘气:“你知道怎么对付心魔么?”这小妖女早就成了他的心魔。
“不想知道,放开我!”她兀自作死地蹬踢,足弓绷得很直,差点踢到他肋骨上。
“对付心魔,就该——狠狠镇压!”他薄唇紧抿成一线,身体用力压入,终于在她长长的抽气声中拿到了自己的奖品。近一个月不曾造访,桃花源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好啊,不对,比他记忆中更好。
“魂淡!你轻点儿呀。”她被这硬胀撞得眼前一黑,好几秒说不出话,忍不住用力捶他,可是她的身体记得他,开始自行调整。这一下牵动她体|内肌肉,长天舒服得闷哼一声,抓紧她翘臀,狠狠给了她几下教训。
吃了这几记深入,她也知道大势已去,终于软化下来放弃抵抗,身体却越绷越紧。
他用积攒了一个月的热情来对付她。她有些吃不消,先是摇头嘤嘤道“不要”,可是经不起他的反复推拉,咬牙受了一会儿,一双长腿儿还是悄悄缠上了他的窄腰,两只小爪子也按上了他的肩头。
十指尖利,深深陷入他坚韧的背肌中,激起一丝丝疼痛。
这感觉新鲜得很,是他的神兽之身不曾感受过的,却带有异样的刺激。他低咆一声,正想将这张牙舞爪的猫咪好好驯服一番,不料整片驻地内却突然响起巨大而沉闷的钟声——
一共三记,如在耳边炸响,震得人心神不宁。
敌袭!
每个修仙者刚进入驻地,就会被告知这里的规矩,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依据钟声辨别警报。三记钟响,意味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兽潮。
由惑心虫引发的异兽暴动,已经袭击了好几个人类营地,这是预兆。如今越来越多的狂躁异兽聚集起来,开始向剩下的人类聚集地靠近。乾清圣殿驻地由于有阵法守护,一直不曾暴露,然而这安全也只是相对的。聪明人都知道,早晚有一日,这样的危机会到来。
可这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长天,这是兽潮来了!停,停下!”宁小闲大口喘息,勉力推了推他宽厚的肩。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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