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一晃而过,某天下午,岳不群带着二十多人归来,其中大半是原华山派弟子,很多都带有伤残,至于那些带艺拜师的弟子,却仅仅只有四五个安然回来,而且还各个带伤。不过劳德诺却是一个例外,竟然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了。想来也是嵩山派在暗中保护吧。而跟着回来的竟然还有三十多人,这让张玉风很是意外。
不过岳不群回来并没有摆庆功宴,毕竟此次围攻黑木崖仅仅是在门口转了一圈,连上去的方法都找不到,何谈围攻。而且任我行一人独挑五岳剑派众多高手,不仅无事,还让五岳剑派的高手个个带伤,不过这些带伤的人中,左冷禅受伤程度最小,而岳不群看似内伤严重,却是装装样子而已。要说黑木崖,真的上不去吗?仅仅是岳不群不想黑木崖这么早消失罢了。不过让岳不群比较开心的是和任我行交手之后,自己的九阳神功终于大成,内伤什么的完全都是骗人的。不过岳不群为了刻意装作不敌任我行,也是被任我行给拍了一掌,只是从这一掌中岳不群获得了不少的消息。这一掌竟然包涵了五种以上的内力,想来任我行也是克制不住吸心**的弊端了。
岳不群虽然绷着个脸,让众多弟子大气都不敢踹一下,但是张玉风注意到了岳不群放在背后的手却是牢牢握住,张玉风笑了一下,不过这一笑却是让岳不群给逮着了,于是让张玉风留下,然后让其他弟子去练武去了。岳不群带着张玉风上了思过崖,宁中则也一并跟了过来。三人虽然张玉风内力尚未大成,但是一旦修成北冥神功,身体经脉完全被打通,因此运行轻功速度一点也不比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差。
很快三人就上了思过崖,岳不群检查了一下,没有人在,也就开始说了。
“此次围攻黑木崖,发生了许多事,魔教的攻击诡秘,偷袭下毒,让人难以防范,若不是为师尚算精通医术,毒术,恐怕此次也会着了魔教的道。玉风你以后行走江湖千万要小心,莫要着了此等小道,若是为师有空,必为寻找奇物,为你调制一颗百毒不侵的丹药。”
张玉风笑了笑说:“谢师傅,不过能够让人百毒不侵的奇物弟子还是有的,就差师傅您的保驾护航了。”
岳不群点点头说:“如此就好,为师还担心你未修炼九阳神功,以后可能会栽在毒物手上,如此为师也能放心了。”
“那我就说说此行的经过,你们有什么看法就提出来吧。此次我等先行在定州集合,不过集合尚不到一日,便被魔教偷袭,许多弟子也因中毒而死。就此一站,我们五岳剑派的弟子便伤亡三成。不过魔教也未讨得好处,前来偷袭的一百多人全数伏诛,我华山派弟子多是在此此损失。”说到这里,张玉风和岳不群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多说,两人心里明白就成,这些死的华山弟子多半是岳不群不放心的弟子,若是岳不群真的想救,恐怕伤亡数量必定会大大减少。
“此次偷袭,五岳剑派士气大降,不过所幸众门派也有了防范,魔教的计策也都失败,直到我等到了黑木崖下,村庄众人竟然发生瘟疫,为师尽平生本领也只能救下三十多人,也就是此次和我等一起回山的那些人。其中有十五人为师已经收他们为华山弟子。只是因为救人,为师倒是耽误了一天时间,而且还留下了许多弟子,让嵩山派诟病不已。”张玉风微微一笑,这些弟子对华山派的忠诚绝对可靠,毕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为他们的生活找了一条出路。岳不群看着张玉风也是笑而不语。宁中则则是开心的笑了。自己的丈夫真是君子之风,救人与杀人之间选择了救人,不愧是我的丈夫。
“所幸仅仅是嵩山派发了牢骚,不过为师去时,发现竟有一女子被悬吊在门外,让人难以相信。为师一番打听也已知晓,据说此人是任我行的妻子,说是前来找女儿。为师一时不明所以,问了一下武林诸多同道,却是发现此次我等并未挟持小女孩。只是这等魔教高层人士必定知道不少,左冷禅为知晓如何上黑木崖而将其捕获,并加以惩罚妄图问出上黑木崖的方法,为师不忍,便于夜间放此人回去。北岳恒山掌门定闲师太却是对此有所赞叹,说是如此便可不损我五岳剑派之名。左冷禅倒是愤恨莫名。”
张玉风想了想也明白过来,笑了一下。这俘虏自然有人看押,而且武功不低,左冷禅悲愤莫名,肯定是岳不群下了重手,虽然不至于伤了人命,但是想必留下了暗伤,让他们无法继续围攻黑木崖了,而且以岳不群的医道修为,想来以后想为嵩山出力也是无法办到了。而定闲师太能够被岳不群指出,恐怕北岳恒山的势力也不小,估计少林寺也为此出力不少,不然怎么又自古和尚尼姑是一家的传言流出呢。
宁中则倒是说道:“这左冷禅真是枉为一派宗师之名,竟然对一柔弱女子也用如此手段。”
“那黑木崖确实是易守难攻之地,为师本想出力,只是此时任我行却是出现,为师虽然能够保证不败,但是中途内力突破,被他击中一掌,却是无法再战了。”好吧,张玉风流冷汗了。你看边上宁中则都一脸疑惑了都。
“师傅啊,有些事情应该让师母知道了,师母也已经九阳神功大成了。”
岳不群滴下冷汗,诧异的看了一眼宁中则。而宁中则点点头说:“我在两个月前突破了。”
岳不群笑了笑说:“师妹,不是师兄瞒着你,只是这江湖尔虞我诈,师妹你心思太过单纯,师兄也不好与你说太多。”
张玉风说:“师傅你也真是的,要知道师娘可是你的妻子啊,有什么事师娘都会支持你的。”
宁中则也开口说:“师兄,玉风所言正是,我虽为女子,但是师兄若有什么事,当妻子的必定全力支持师兄。”
岳不群温柔的看着宁中则说:“多谢师妹体谅,倒是师兄我显得生分了。如此,我也与你讲解清楚,免得你疑惑。”
宁中则却是羞涩的点点头。
“我虽然突破了九阳神功,但是魔教却并非是江湖传言的那边不堪,我带回的那些弟子居于黑木崖之下,也没见被魔教迫害过。只是此次瘟疫,黑木崖因我五岳剑派围攻在即,无法派人出来医治,才导致无人问津,说到过错,反而是我们错了。救下他们也是我为他们做的一点补偿而已。至于魔教之所以称之为魔教,并非因为他们都是恶人,而是因为他们与五岳剑派为敌对关系而被抹黑。师妹你未经历过此等事情,不知也是正常,当初师兄也是不知,只是因为师父他们告知才知道。而抹黑他们的正是我们华山派。”
宁中则一脸惊讶。
“当年华山派为五岳剑派第一,势力强大,高手众多,唯一能与我华山派比肩的正是魔教。华山派要继续发展,则必须要将这唯一的拦路石给清理掉,因此才会与魔教结怨,导致八十年前魔教与我华山一战。此乃华山机密,也是我华山当年的污点之一,此事也仅仅只有历代掌门人知道,师妹不知也是正常。”
宁中则有些不敢置信,但是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岳不群见宁中则恢复过来,继续说道:“不过也因此,华山派与魔教结下此等深仇大恨,我华山派放不下,魔教也放不下。华山派当初损失过大,开始休养生息,而魔教虽然损失巨大,但是拿我华山派没有办法,于是开始去寻五岳剑派其他门派的麻烦,自此魔教与我等五岳剑派结下仇怨,直到现在。因此,这些都是我华山之过,可能也是因果循环,导致我华山派气剑两宗之争吧。”
宁中则点点头。没有说话。
“魔教的管理方法与我等不同,乃是用毒物控制教众,称之为魔教亦无不可,只是他们却纪律严谨,从未有过祸害百姓之举,因此我也不想造下杀孽。再者,此时嵩山派早已坐大,若是魔教尚在,嵩山派必定将目光投向魔教,而不会来压制我华山派。毕竟我华山派底蕴雄厚,实力一度远超嵩山派。但是此时却实力大降,称为五岳剑派垫底都不为过,虽然我华山复兴有望,但是却缺少时间,为了转移嵩山派的目标,我也不能在此刻灭掉魔教。魔教一灭,野心甚大的嵩山派估计立刻会对我华山派下毒手了。”
宁中则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神也渐渐坚毅起来,平静且温柔的看着岳不群。她从来不知道师兄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也不知道江湖真正的险恶有多恶劣。直到此时才明白,华山派到底有多少敌人,甚至连嵩山派要提防。师兄做掌门真的好辛苦。
岳不群见师妹已经恢复过来,也是开心不已,毕竟同为夫妻,本是一体。若是有事瞒着她,他的心里也不好过。不过这次将事情都说了出来,心里也好受不少。
张玉风看着两人温馨的样子,知趣的没有打扰。张玉风知道这些还不够黑暗,真正抹黑魔教的真是朝廷,而当年华山派是用计困死魔教诸多长老的,当年的那一战却是因为葵花宝典引起,并非是因为华山要消灭魔教,反而是魔教要消灭华山。
不过事情还未讲完,所以岳不群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任我行不愧为当世绝顶高手,无论剑法,掌法,内功都远超我等。直至我九阳大成,也只有信心能够与此时的任我行战个平手。此次一战,我未出力,其他掌门虽然武功高强,离任我行尚有一段距离,因此却是一一败在了任我行的手里。就连嵩山派的左冷禅,被任我行的吸心**克制,也不敌任我行。想来此刻必定在思量如何克制这吸心**吧。”
宁中则诧异的望着岳不群说:“师兄能够与此时的任我行战到平手也算是不错的了,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岳不群笑着说:“只是因为此时的任我行已被内力问题困扰,若非如此,恐怕我等无一是任我行的一招之敌。其内力雄厚,远超我等想象啊。加上我悟性不高,独孤九剑等武学也才练至小成,无法与其相争。因此能与此时的任我行打成平手已经是高估我自己了。”
张玉风没有多说,岳不群虽然在内力雄厚的程度上不如任我行,但是九阳神功,加上九阴真经,你给任我行吸,看他敢不敢。恐怕吸了一点,内力就要暴动了。有九阳神功在手,凌波微步为辅,岳不群早已处于不败之地了,与此时的任我行大成平手估计是他自己的谦虚之言而已。
“只因任我行一人,我等五岳剑派不得不退,当然任我行此人因内力原因,已不成大患。如今我等只要专心发展我华山派即可。师妹你也要多多出力了。”岳不群笑着望向宁中则,宁中则也是温柔的望着岳不群。张玉风无语的看着两人,得,自己成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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