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式恐怖的攻击牢牢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他自忖如果被击中的是自己,只怕也很难活的下来。
“这种神通,真的是一个武王使出来的吗?”餮子无瞳漆黑的长袍之下微微颤抖,展现着其内心的不平静。
唯独炎姬,看向那道白衣胜雪的偏偏身影,眼中精芒熠熠。
一向敬服强者的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这般身材消瘦修长的男人看着也很顺眼。
秦羽一击埋葬了凌越之后,并未离去。
眼中慧光闪烁,穿透虚妄,直视大道本源。
脚下凌越那摊早已分不清哪块肉属于哪个部分的尸体之中,隐约间又异动发生。
在他的眼中,满地的血肉碎末之中,一道隐晦的特殊法则正在缓缓运行。
它将凌越还未完全消散的精气汇聚而来,一片片血肉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凝聚在一起,天地间的灵气汩汩而流,似要重塑其肉身。
冥冥之中有一阵死气浓郁的波动流转,那是凌越将散未散的神魂。
“这都不死……”秦羽双目微眯,脸上浮现一抹有趣的神色。
他降**形,来到那堆烂肉之旁,脚下神力笼罩,不沾血迹。
眼中神光大放,视线化作窥破天机的利剑,狠狠扫荡而去。
那抹一闪而逝的法则似乎是察觉到秦羽的窥视,居然开始隐藏,暂停了对凌越尸身的重塑。
“想溜?”他嘴角上扬,探手一按,一片雷霆领域笼罩开来。
轰隆隆!
雷声滚滚如同天鼓,具备震慑世间生灵的莫大威势。
那道隐晦的法则之力明显一僵,滞涩不行。
敕啦!
秦羽眼疾手快,并指成剑,两道细小的紫电化作锁链从指间刺出,精准地将其捕捉。
抽离!
“啊!”
随着紫电将那道细小法则一点点从凌越的血沫之中抽离出来,空旷的空间之中猛然响起一阵无比凄厉地惨叫之声。
这声音悠扬持久,远远传荡出去。
所有听到这声音的人心中一慌,眉头紧皱!
如同九幽地狱中恶鬼受刑时的咆哮,似乎在承受无比剧烈的痛楚。
秦羽不为所动,紫电猛地粗大了一分,手腕一转,直接将其彻底剥离出来。
天地间顿时一清,那声音也消散不见,却是凌越最后一丝神魂波动也不存世间。
“这回……你该死透了吧!”
秦羽看着手心之中被紫电包裹着的事物,眼中好奇。
这竟是一道鲜血?
一道金色的鲜血,也不知是何人所留,居然有如此诡异莫测的威能。
那凌越被自己的星海神光打成了筛子,一块完整的肉都没了,居然还能进行重塑。
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
他眸中光芒闪烁,尝试解析其中的奥义。
忽然,一道晨钟暮鼓般的声音响彻在他脑海之中,他凝神望去,似乎来到了一片完全由金光充斥着的世界之中。
漫天漂浮着的,尽是无穷无尽的金色血液,具备那滴血重生的神奇之力。
“这是?”秦羽眉头一皱,紧接着舒展开,笑道:“是那血液的源生之地!”
他心中欣喜,感受着四周无处不在的法则气息,内心渐渐洞明。
前无古人的推演之力,在这一刻,再次派上了用场!
“原来如此!”良久之后,待他睁开双目,内心对于此地的法则之力已经了然于心。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云雁细锦衣,头戴通天冠的孤傲身影出现在其面前。
“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体藏之中?”那人看见秦羽,面色大变,冷声问道。
秦羽闻言,还不待回答,便如梦初醒,消失在原地。
醒转过来,看向手中的金色血液,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嗡!
那血液入体,如同鱼入大海,翻腾不息,要找一处偏僻之地,躲藏起来。
“进了我的肚子,哪能由得你乱来!”
秦羽嘴角上扬,静立闭目,心中意念微动,眉心变幻的道文之中,隐约间浮现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印记。
那印记初时闪烁飘忽,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
继而渐渐稳定下来,散发着熠熠光辉,气息祥和安逸,令人着迷。
若有人精通远古道文,便会惊讶地发现,这印记——是个“生”字!
那血液之力,竟然暗得生命法则的本源真谛,令秦羽得以借此推演出“生”字道文。
这是既“星”“雷”之后,秦羽推演出的第三个道文。
前两者的威能秦羽都已经了然于心,代表着一条法则之路的最高成就。
这血液的能为,秦羽已然见识过,如今借此推演出更加玄奥的道文,更令秦羽心头大喜。
他沉下心神,将那血液用神力包裹,随后猛地催发开来,要将其炼化成最细小的法则,消散在他身体之内。
那血液似乎是感觉到危机,颤动不已,想要挣脱。
可又哪里逃得掉,“生”字道文坐镇,落下神光笼罩其中,令那血液动弹不得。
秦羽神力所过之处,那血液化作顿时化作一片金色雾气,缓缓散落在他身体的各个部分。
只见这金色雾气落下,秦羽的骨血,经脉,周天诸穴,皆被镀上了一层金皇,熠熠生辉,如同传说中的神祗。
“何人敢炼化我的长生血?”
就在这时,一道怒吼声在秦羽耳边响起。
秦羽眉头微皱,这声音很是熟悉,似乎与之前在那金色空间之内遇见的人影一模一样。
一道缥缈的神识之力自虚无中传递过来,似乎要借助那金色血液的残存,确定秦羽的位置。
秦羽双目睁开,眸中金光一闪而过。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死定了……”那声音平淡中蕴含着怒气,如同远古帝王一般不可置疑。
“呵~”秦羽轻笑:“自以为是的人总是那么多……凡事问问自己配不配?”
话音落下,神识扫过,如同一片风暴散开,将那道神识直接驱散。
……
北冥界,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之中。
一名盘坐在地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某中瞳孔如同初生的太阳,散发金色神光,令人不敢直视。
他面色冷峻,眉心刻有一道笔直的血印,更给其添了一份妖异。
周身六人恭敬垂首,低垂的眼神中满是狂热,像是面对信仰中的神祗。
“凌越去了哪?”他淡漠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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