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指尖抵着下颚,眼神冰寒,“我说过,没有耐心。”
“我说,我说!”
赛金花攒动着腿,往前挪动了几厘,“解药是鬼舌草,只不过城里没有,此草生在荒漠,需到戈壁之外找寻,若想得之,万分凶险。”
“蛇虫栖生之地,必有一毒虫镇之,解药稀贵,因此我从未配得。”
蛊虫左右飞舞,扑腾着翅膀窜到千晚面前,讨好的眨巴着小眼睛。
虫族生得奇丑,某神又是殿堂级颜控,本就极度不喜,更何况这蛊虫又是被阴邪之物豢养,千晚皱眉,“她说的假话?”
子蛊点头,它和黑蛊一样,知晓赛金花的所思所想。
赛金花脸色煞白,直愣愣的瞪着‘投敌’的蛊虫。
她到底也没想通林晚是怎么控制的子蛊,而且就在这一瞬间,那种与子蛊心灵相通的感觉,直接被截断了。
“你还有何话要说?”
啧,姑奶奶真是厌烦凡人这些虚伪的套路。
还是想念天界的实力碾压啊。
月老干笑着摆手:……神姬如此暴躁,动不动就碾压,不合适,不合适啊。
赛金花颓然的垂着头,“解药的确生在戈壁,我未骗你,但唤石蔻香,株叶细小,花瓣呈米色,闻之有异香,若干年前我曾在盘龙村之外得见。”
“为何不摘?”
“我摘过。若它根死,石蔻草便成了剧毒之物,我的脸便是被那毒所伤,至今还留有毒疤,只能以假面示人。”
蛊虫上下晃动着翅膀,示意她说得是真话。
得到解药的消息,千晚破开绑在她身上的布条,提着剑走出洞口,冷声撂下几个字。
“好自为之。”
赛金花猛地咳了几声,慢慢抬起头,眼神怨毒,朝着千晚的方向扔出几根毒针。
蛊虫拼命的扑腾着翅膀,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剑出鞘,刹那间剑光刺目,那几根毒针碰到剑柄,扭转了个方向,飞进了洞内。
“啊——”
赛金花惊愕的看向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红衫女子波澜不惊的扫了她一眼,那双冷眸不带半点情绪,淡漠睥睨,仿佛看着一桩死物,似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花影剑,果然……果然……”天下无双。
赛金花胸口中了一针,毒入肺腑,她连封闭内力都遏制不住毒素蔓延的速度,更何况石蔻草还远在戈壁之外,挣扎着想要穷根究底,“我赛金花,可否,可否请教阁下真名?”
“在下……樊千晚。”
千晚转身,衣袂被风沙扫起。
红衣娇研似火。
赛金花嘴角吐出黑血,惊讶的瞪大眼睛,“竟然会是你……”
……
马车上。
玄机手持经卷,细致的摸着上面的拓印纹路。
千晚走到金水镇牌匾之下,看着迎上来憋着满肚子疑问又不知怎么开口的牧清,淡淡的说道,“赛金花死了。”
牧清震惊的差点管理不住自己的表情,左右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那个江湖上威名赫赫无人敢惹的毒娘子赛金花……
“怎么、怎么死的?”
千晚朝着马车走过去,潇洒的回了两字。
“中毒。”
噗。
牧清眼角抽搐。
秦汶骑在马上,低头看着千晚,“此处天色暗的晚,先去寻了水井,再找驿站歇下。”
千晚蹙眉,问道,“王爷,您可曾听过暗门?”
秦汶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神色明显凝重了些,沉声说道,“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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