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抱拳摆了个江湖礼,“门主有礼。”
邢久燕诧异扬眉,轻笑道,“金沿城地处偏僻,倒是意外皇城有特使前来,若是怠慢几位贵客,还请见谅。”
在座之人哪个不是浸-淫权场的人精,自然听出了邢久燕话语里的暗讽。
秦汶晃了晃折扇,“欸,门主不必客气,在下一行前来拜访,是以江湖散人,赶巧碰到城中雨节,确是看了两日的盛景。”
“荒漠虽比不得皇城,也是有几处能入眼的。不若等祭天结束,便让弟子带贵客四处逛逛。”
邢久燕正说着,门徒便神色焦急的走了上来,附在她耳侧说道,“门主,花影剑不在密室。”
脸色一变。
秦汶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便说道,“门主有事,便先忙吧。”
邢久燕也不多说,留了个门徒在这便快步走开。
牧清悄声问道,“王爷,方才那门徒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在练武之人身侧这么说,就不怕走漏了风声。
秦汶闭紧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心,神色复杂的看着祭坛,“让舅舅谨慎些,怕是有诈。”
牧清点了点头。
这边,邢久燕看着空空如也的悬架,怒不可遏,“少主呢?”
祭天之后便是天下会武,暗门借着花影剑的由头引来了不少游侠,在这岔口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乱子。
护法慌忙低下头,“回门主,这些日,并未见过少主。”
“今日祭天,他竟真的敢不来?”邢久燕一掌震碎了悬架,“把罗刹给我叫来。”
护法瞳孔一缩,门主的内功……似乎愈发精进了。
还未走出密室,便看到鬼魅般的一道黑影突然出现,鬼面未遮住的眼睛满是冷冽,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
“门主,唤罗刹何事。”
“花影剑可是秦煊拿走了?”
罗刹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悬架,握着剑的手微微一僵,缓而又松开,“是。”
邢久燕有些恼怒,“为何不提前知会本主?”
“少主说,那原本就是她的剑。”
“他的剑?”邢久燕冷冷一笑,“一柄剑如今让暗门骑虎难下,他却是说那是他的剑了?”
罗刹沉默。
“申时,本主要看到秦煊出现在祭坛上。”
邢久燕甩出一瓣金叶子,罗刹眼神惊变,伸手握住,单膝跪地,“罗刹领命。”
冷冽的眼底渗出几丝惘然。
若是少主知晓,他成了此次金令的目标,会不会觉得有些渗人。
……
客栈。
千晚推开房门,看见突然横亘在桌上的花影剑,略微诧异的瞥了一眼斜躺在美人椅上的人,然后……
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秦煊指尖搭在白狐身上,慢悠悠的给爱宠顺着毛,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精致的容貌,身上的魅花香,颦笑之间,皆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力。
察觉到落在自个儿身上的目光不到瞬息便没了。
有些不大情愿的掐了一把狐狸的脖颈,白狐疼得嗷嗷叫唤,立马从他腿上逃窜下来。
摸摸爪子,也不敢去招惹另一边的冰山,认怂的窜到床边,神情恹恹。
这奶娃娃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某神心下好笑,这花影剑原就是她无意落在暗门,也不急着要,先前还以为这人会扣着直到会武结束。
没想到祭天还没开始便送来了。
见到秦煊半遮半掩撇过来的眼神,千晚勾了嘴角,“还以为你想再把玩几日,这剑也不急着要,放你那罢。”
秦煊转过头,紧紧盯着她,心底猛地被灌进一股暖意。
有些执拗的开口,“这是你的剑。”
不想,被俗人玷-污。
月老摇着蒲扇,吐出一口瓜子壳:……神姬这波土味儿情话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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