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冉推开门,缓步朝着千晚在的方向走过去。
见到她只能缩在石块上,眼带嘲讽的蹲了下来,试图在她脸上看到心如死灰的表情。
“啧啧,樊大法医,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念了誓词订婚的未婚夫。”
“他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了你,这个嗓子废了没用的老女人。”
秦风眠闻言,耳根臊-红,有些羞愧的握紧拳头,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也不敢抬头看千晚的表情。
千晚依旧神色自若,只冷淡的看着玻璃上的蝴蝶。
压根儿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刺激了朱冉,她愤怒的咬了咬牙,对着摄像头比了个手势。
只听见哐当一声,屋顶的阀门被拉开,水流顺着玻璃不急不缓的流淌下来。
一下子就淹没了千晚的腰。
“你……”秦风眠有些不忍心,指着朱冉,“你快放了她!”
朱冉哼笑,“秦老师,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我奉劝你,赶紧带着你的小情-人滚,要是那人清醒过来,你俩依然得死。”
秦风眠脸色一变,“什么?”
“你不配知道为什么。”
朱冉似乎对他俩兴趣不大,只紧紧的盯着千晚,想看到她慌乱恐惧的样子。
水很快又没过肩膀,千晚敷衍的站了起来。
不耐烦的看着朱冉。
这烂俗的二选一戏码。
姑奶奶可没那个闲心奉陪。
指尖搭在玻璃壁上,正当时,画室门被猛力推开,一群彩色蝴蝶蜂拥而至。
然后,白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视线对上了被困在玻璃里的人,眼底的焦灼之色瞬间更浓郁了些。
“阿晚!”
千晚蹙眉,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却早就彻底失声。
只剩个口型。
白戈没有听见,冲到她面前,手探在玻璃壁上,看着水流快没过她的脖子,使劲捶开。
白戈眼眶湿润,有些手足无措的颤抖着肩膀,“阿晚,阿晚,警察马上就到,你再忍忍。”
千晚失笑,摇了摇头。
傻狍子急成这样。
怕不是忘了。
姑奶奶就是个警察。
千晚弯起手指,随意敲了两下玻璃壁,密密麻麻的蝴蝶像听到召令般,顺着缝隙溜了进来,趴伏在玻璃上,齐齐扇动着翅膀。
竟然生生将玻璃从地上往外推着挪动了几毫米。
月老黑线:神姬御兽果真越来越随便了,这回连个吹口哨的手势都懒得比划了……
某神眉间一冷,嗯?
月老立马拂了拂手,堆起笑脸:神姬年少有为,兀自简创了御兽决,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众人看见这一幕,震惊的以为是看花了眼。
朱冉不可置信的看着玻璃一寸一寸往外挪动,水流顺着底下的缝隙放肆的流淌出来。
表情扭曲的跑到墙角,看着那个摄像头,“快……快关上阀门!”
千晚轻蔑的勾了勾唇。
手往外轻轻一推,玻璃壁轰然倒塌。
白戈被这个力道震到,惯性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千晚。
倒地破碎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千晚急忙拉住白戈,转了个身,将他挡在墙壁上,任由自己后背被锋利的玻璃划伤。
“阿晚!”白戈心一颤,迅速伸手抱紧她。
水流哗的一声,顺着地面蔓延开来,冲倒了画架和颜料桶。
腥味儿散了一地。
朱冉脸色巨变,“他……他要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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