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人,这些粉丝的评论真的太好笑了!”
元清捂着嘴哈哈大笑,一边举着手机放在她面前,“原来傅先生已经结过这么多次婚了啊……还有好多孩子,名字都好几个呢!”
呵……
是么。
千晚冷冷勾了唇,把糖炒栗子随手一扔。
拿起手机敲了几个字。
然后干脆利落的起身。
元清看着突然偃旗息鼓的弹幕,再看看面色不虞瞎晃着折扇往寮房走远的散人。
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他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
周五。
一大清早,徐棠就引着凌菲进了静室,倒了杯茶,笑着说道,“凌女士,散人在后山做早课,得麻烦您先稍等一会了。”
凌菲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
心事重重的握紧茶杯。
房间里熏着淡淡的清香,闻着淡雅幽静,凌菲原本紧锁的眉稍微放松了些。
她喝了口茶,祛了这燥热的暑气,好奇的看了眼四周,“徐道长,房间里燃了什么香吗?”
徐棠笑了笑,从香炉里挑了一角残烬,给她解释道。
“这是甘棠,混了檀木和柏木,可以宁神静气,散人说过这道味很适合凌女士,一早就熏上了。”
“沈道长还会调香?”凌菲感动之余,也有些惊讶。
“对,不过散人只试调过几道,她说有位故人很喜欢调香,万种香料信手拈来,耳濡目染,她也略懂了一些。”
“看来是沈道长很重要的故人了。”凌菲感慨了一句,想起陈瑾,神色又有些黯然。
徐棠但笑不语。
耐心的低头挑着香烬,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才动作轻缓的放下细匙,看了凌菲一眼,“散人回来了。”
凌菲立马站起来,“沈道长……”
千晚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的道袍,外披黑色长罩衫,刚练完早课束紧的发髻微微有些乱意,肩上搭着拂尘,看起来潇洒风流至极。
凌菲被她的飒爽英气惊艳到,有些羞涩的红了脸,干咳了一声,“沈道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是不是来太早了?”
“正好。”
千晚冷声应道。
随手把拂尘搁在窗边,从木龛中拿出一角香料,慢慢点燃。
和刚才的甘棠截然不同的味道。
浓郁诡异的香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凌菲只觉得心跳莫名加速,有些害怕的挡住鼻子,“沈道长,这香?”
“生犀。”
生犀燃之,有异香。
附衣带,能与鬼神通。
千晚把它放在红木桌前,伸出两指在半空中画符,缭绕烟雾凝成一缕青烟,然后消失不见。
突然,门窗死死封紧。
凌菲一激灵,震惊的看向千晚,指了指一边的软垫,“道长,我是不是该……该躺着?”
这过程怎么和她之前经历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而且沈道长也没沐浴焚香祭拜祖师爷,连个简陋的道坛都没有。
怎么看……怎么像神棍啊。
“不用。”
千晚摇了摇头。
“你魂魄曾离体,再观落阴只会精气大损,我让人直接带你进去。”
也免得冥府那些人瞧见姑奶奶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一样。
哼。
不就是之前翻过一次冥王后花园养的墨鱼么。
月老:神姬,您儿这轻描淡写的不就是……可是差点把冥府私藏的珍味翻了个底朝天,还贪得无厌的把冥王护的跟眼珠子似儿的那些宝贝墨鱼儿都抓来烤完那次?
某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月老吐出一口老血,疲惫的自我安慰:……没事没事,神姬还只是个未满万岁的孩子,不记得也是仙之常情。
凌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千晚递给她两道符,“黄符隐气,蓝符渡阴,贴身收好。”
随即扬手画符破门。
霎时间,一阵阴风扑面而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腰上跨刀,拇指按在刀柄上,眉眼间不怒自威。
凌菲骇然的往后缩了缩。
这男的脸色煞白,浑身冒着不正常的冷气,像是个不折不扣的……
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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