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说。”慕天痕瞳孔微变，急忙说道，“尊者，是系统，我身上的东西，是系统！”

“系统？”

“是，你所处的修真界，在我们那边，其实只是一个位面，或者说是一串代码，你们每个人都只是位面下的角色，跟随着一些既定的剧情发展变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主线任务完成后，一切会被重置。”

比起背叛系统可能会受到的惩罚，和眼前这个危险系数高出几个est的凌千晚。

慕天痕果断选择了前者，毫无保留的抖搂干净。

“我的身份是任务者，系统会发布任务，我如果完成，会得到奖励积分，如果完不成，就会被惩罚……”

“就像我引你去摔陆瑶清的引魂灯，就是系统发布的任务之一，当时我要攻略的人是陆瑶清，我需要走英雄救美的剧情，获得她的依赖和绝对信任，系统会评估结果来给我积分奖励。还有曾经我要攻略你，也是系统安排的……不是我本意啊凌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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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晚若有所思的撇开视线，指尖轻点着座椅扶手，懒散的总结道，“也就是说，你眼中的修真界，其实是虚假的。”

“对，是这样。”

千晚想起一事，忽而勾起唇角，“如果按照你所谓的剧情，那个叫系统的东西，预知你如今的处境了么？”

在剧情上，有慕天痕被姑奶奶关押问话这一幕么？

慕天痕一窒。

“没……”甚至系统给的主线已经崩得面目全非了。

“那也可以说，修真界是真的，你才是系统的傀儡角色，那个系统妄自揣测天道用意，却有方法逃脱天道管辖，为的是完成某些不为人知的谋算。”

慕天痕被她这个说法震得无法接受，“不可能，我有组织，我有真正生活的世界！和我一样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总不可能是假的！”

很多人？

千晚眼神微沉。

究竟是谁织下这般密的网，让这些冥界阴卷上的漏网之鱼去到三千小世界搅乱天道秩序？

“你最近一次任务是什么。”

“攻略月寻衣，不余遗力除掉你。”慕天痕再不敢遮掩，“可这两个，我都没有完成，所以我被系统流放了，在这个地方要待三百年……”

曾经的任务是攻略陆瑶清，后来为何又盯准了奶娃娃？

他说着又补充道，“哦对，系统判定尊者是究极大反派，有毁天灭地之能，甚至还有些畏惧你……”

一个被任务者视作神的系统，却对位面世界的一个NPC产生了畏惧心理，这一点，也是让慕天痕敢忤逆系统的原因。

千晚眸色冷沉，她往后微仰，“你与系统说，帮我打开锁妖塔，若是不应，我便抹杀。”

“你抹杀不掉的，系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哪里，根本就找不到！更何况你只是一个NPC……”

千晚冷笑，“不过是刍狗的一道神识禁制，你是无名魂自然对它言听计从。”

[不行，不行！她要抹杀我！]

慕天痕脑子里沉寂已久的机械音突然炸起，还带着一种诡异滑稽的慌乱感。

素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系统，居然有这么怂包的时候！

慕天痕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突然生出一阵快意，一直被压制摁在地上摩擦的任务者，现在居然掌握了选择权。

“回答她的问题。”

[我帮她打开锁妖塔！]

慕天痕激动的说道，“它答应了。”

竟是答应得如此爽快么？

千晚摩挲着香包的指尖微顿，她哼笑一声，“那就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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