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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玥知道皇帝居然想要下如此离谱的圣旨,哭笑不得,据高家两位舅舅打听下来,便是玉玥年纪最小,什么谁先生下儿子,谁为正妃的说法,摆明了是关照柳家的,因为柳家的年纪最大,今年已经是十六岁多十七岁了。其它几家也都及笄了的,只有玉玥才十二岁多,十三岁未满。摆明了是让高家的女子为妾室。高家这股气那可按不下去,若是以前,自然会有所行动,可现在正是高家危机四伏的时候,怎么敢来个违旨的事情呢?
玉玥已然跑到了《剑气堂》的半路上,突然想起,高家大舅舅如今陷在南疆,这便停住了脚。心里面有点犹豫,为了自己,要把高家的危机搞得更大吗?玉玥觉得人不能这么自私,高家细说起来,没有半分对不起自己,(包括整个范家。)心智成熟的玉玥并不是个小丫头,虽然她已经适应了这个小丫头的身子,可思维还是成人来的。玉玥转身沿着小路走回自己的楼里,看着这个楼,这是高祖姥爷专为自己修的小院子,高家一直在付出,而自己呢?范家呢?玉玥坐在榻上,想着自己应该的行为。
对于京城世家消息灵通的人家来说,这个圣旨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京城里一片窃窃私语之声,这贤王娶妃也太儿戏了吧,一次娶五个,谁先生了儿子谁为正妃。简直是开玩笑嘛,因为是皇上开的玩笑,所以大家只能私下聊聊,或者闷在心里想想,并不敢太过张扬表态。
柳国公在家里面,把前朝年间的一个均瓷的大花瓶扫在地上,摔得粉粉碎。也太他娘的欺负人了,我柳家女儿凭什么由着你们如此践踏,想都不要想,真拿我老柳家不当人看?柳国公这下子心里便积了怨。这怨气找谁出。由郡公升到国公的柳鸿达可不是吃素的,那简直就是吃人肉的主。能升为国公的人,可不是般两般的人物,这心思自然是灵动的,皇家自然不敢怨,这气便出在了准备一起嫁进贤王府的四家人头上,郡主府,(其实是高家)户部尚书傅家,江家,中书省的右丞。这是二品大员,平时不声不响的,可那要是咬上谁,也是个不松口的主。周家吏部左侍郎,正三品。说起来,这五家,都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这五家之女,争这贤王妃的位子,这位置难道就这么好?这是身在其中的玉玥所不了解的。
柳国公把近几月的工作目标直接限定在了怎么为难这几家人头上。最明显的反应就是,谨言的功课不再都是优级。居然给评了个差,谨言沐休时回到高家,那脸色就有点伤心,然后据谨言说,《神农百草堂》的药,也卖得不怎么好了。原因不明。桑海同学正在查呢,因为当官了,这东家的身份已经化明为暗,只说是帮忙,帮这范小倩的忙。因为范仲淹曾给自己指点过文章,自然不能不关照这夫子留下的血脉,桑海对自己百草堂股东的身份来了这么个解释,所以,人格瞬间高大上了不说,还让户部傅尚书看中了,要到户部去做了个从五品的郎中,百草堂生意不好,这还要想原因么?不过就是因为这个范小倩跟范郡马有旧。也不知道柳家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若是原装的玉玥肯定不知道这事情要怎么办,可换成范小倩的芯子的玉玥知道,大不了和离呗,现在借贤王的势把高家的危机缓缓,自己去贤王府玩上两三年,然后,和离回家,这和离在古代是了不得的事情,非常没有面子,可范小倩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简直你没离过都不能代表你走在时代前端,你就不潮!这太不是个事了。玉玥想定了要助高家(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家)脱离危险,自然就打定了主意。必须用到自己的许愿玉珮了。看来,这一饮一啄皆有前定。
心想事成,正想着要怎么背着高家长辈去见皇上的玉玥,接到了帖子,定王约定第二天,来高府拜访,第二天,玉玥在剑气堂的客厅里见到了定王,定王其实心里很是复杂的,王老四当年说过,玉玥同贤王认识的,可是,贤王如今的表现怎么成这样?定王写了信,八百里加急寄向北疆,自己就到了高府来找玉玥探下底。这时候的玉玥已然平静如常了,对策也想好了。贤王府,不过如此而已!玉玥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定王同玉玥,两人坐在剑气堂的八仙桌两边,感谢玉玥配药之类的客套话说完后,两人间一时气氛有点不好,不过,玉玥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定王,这老小子不过是个引火绳而已。玉玥沉默了半天,把一个荷包放在了八仙桌上。
“我要许愿了,请定王去皇上处求个情,能不能让玉玥单独见见皇上?”
“这是小事情,我去安排。”
“要快些,别等这圣旨下来了,事情就没有转寰了。”
定王听到玉玥此言,便把自己想说的话都闷在心里了,他以为玉玥是想去求,不嫁入贤王府为妾的事情。定王对此事是有两种看法,其中一种就是说,如果玉玥嫁进了贤王府里,那么,对于高家这次的危机便是一个最大的缓解,谁都明白贤王在大齐国的地位,可是另一种想法就是,玉玥进贤王府为妃自然可以,可这种摆明了为妾的事情,怎么能做得?拒婚肯定是为玉玥好。凭高家的地位,凭玉玥这手医术,嫁什么人家为正妻都是可以的,这简直是恶搞啊。皇上在玩什么啊。
听到玉玥要用到玉珮,定王便决定尊重玉玥的抉择,在定王看来,玉玥不欠高家的什么,高家小姐非范谦和不嫁,那就得嫁鸡随鸡,高家宠女是自己的事情,高家为范家付出的所有,完全是由高小姐的面子,玉玥完全不必领情。所以,玉玥不能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还这个人情。才十二岁的孩子,人生才开始……。
玉玥同定王只谈了两三句,玉玥便走了,留下定王同高家的家长们正经见礼,当然,拿了玉玥做为宣传品的药盒子。檀香木的药箱,里面囊括了一般感冒等等小病的药丸。玉玥如今最来钱的地方,就是玉掌柜管着的《神农百草堂》现在遇上阻力,玉玥肯定不能坐视不理,这便拿了一个箱子给定王,请他代为推广。玉玥如今搂草打兔子,什么都不想耽误。
世面上的各种流言,潘妈妈收集到了不少,这情况变化太快,居然是真的,潘妈妈真的很无奈,嫁贤王,并不是很好的主意,皇家子弟,怎么可能只得一个妻子,明正言顺的一妻四妾那是要记入宗人府的,其它人员还可以自便。玉玥年纪如此小,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保证,其她四人三五年内不生孩子。要知道,潘妈妈信奉的是女子满了十八才能生子,这时候,母子的身体才有保障。
五年间,贤王府里四个女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去防着人家生小孩子,潘妈妈同青妈妈都表示,就算自己双手沾上血腥,死了下十八层地狱,这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便是柳国公家的柳小姐一人,那坊间传闻,就是个绝对不省油的主,而且人家还如花似玉的当年的时候,自己的姑娘,这小模样都没长开呢,怎么比?
见到玉玥知道这个消息仍是一片淡定,两人都不淡定了,永清县里,高小姐也不淡定了,生下儿子已然满了百日,高小姐也知道娘家正在为难,也就不全家人浩浩荡荡都回京,只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并着管家嬷嬷等来郡王府里住下。至于老祖及谦彬一家及谨宇等人,都留在了永清县,高小姐临走前,还跟爷爷密谈了一个时辰,把真实情况给老祖说了,还留下了一块一分为二的玉珮,让老祖以玉珮为凭,才能带着剩下的家人进京。
高小姐知道娘家正在关键时候,可自己也不能眼看着玉玥成了贤王侧妃,不管怎么说,侧妃也是妾,妾就是妾,没有什么贵重可言,玉玥的心性,不是能争能抢的,高小姐在心里觉得,自己嫁给范家了,不能拿着前房所生的女儿来还高家的人情,要还,自己生一个女儿下来还!这次回来,便是打定主意,非要搅黄了这件事情不行,就算是以自己旧日在太后娘娘面前的旧面子,也要试一试。
玉玥知道高小姐回京的消息,同时也接到了进宫面圣的旨意。玉玥去了皇宫。
这一路金碧辉煌的天家富贵完全没入了玉玥的眼。玉玥在养荣殿见到了太后及皇上。
太后也在,玉玥准备好的一翻说辞就泡了汤,跪在两位大人物面前,玉玥再次把定王骂个臭头,做事情也太不靠谱了。事情是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啊,玉玥缓缓开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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