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南疆,原本南方鬼国疆域。
扶风神朝布置的巨型传送门被数重军城守得结结实实,数万魔军聚集在最后一重军城的城墙上,遍体鳞伤的他们,很是屈辱、极其无奈的看着城外的敌人。
阴乌双逃回了无上魔国,李二狗子带着大队兵马,冲着阴乌双留下的殿后魔军就是一通乱打。
一如李二狗子守城,他攻城也是纯粹用钱砸。
一群乱七八糟不成模样的士卒,穿着稀烂的甲胄,拎着稀烂的兵器,排着稀烂的军阵,喊着稀烂的口号,步伐稀烂的冲着城墙乱打一通。
依仗高高的、厚厚的城墙,依仗布置下来的阵法、禁制,阴乌双留在这里守卫的数万魔军,连续打退了李二狗子麾下‘精锐’们数百次的猛攻。
短短几天时间,李二狗子麾下的‘精英好汉’们猛攻猛打了数百次,然后被魔军们一一打退。
李二狗子统辖的大军,他们的攻城模式大抵是这样:
早起,吃饭,吃饱喝足后,聚集十几万军队,排着阵列,浩浩荡荡冲向城墙。
城墙上魔军一溜儿齐射,数千箭矢呼啸落下,射伤百来个李二狗子麾下的‘精锐’后,十几万士卒一声呐喊,转身就走。
一波攻势,就此了结。
李二狗子立刻暴跳如雷的,下令将指挥攻城的将领按在地上,当众扒了衣甲就是一通军棍,直打得臀肉山响,皮开肉绽,鬼哭狼嚎,哭喊连连。
倒霉的将领挨军棍的时候,第二波攻城大军已经出发。
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攻城大军距离城墙还有七八里远,魔军士卒又是一通箭矢落下。
哭喊声中,大群‘精英’丢盔弃甲,丢下大片残破的兵器转身就走。
又是几个倒霉的将领被按在阵前一通军棍,第三波攻势就接踵而至。
如此,一刻钟的功夫,李二狗子的大军能够攻上五六轮,平均每一波攻击能有百来号士卒受伤,战死的居然、竟然、赫然是一个都没有。
就是这么荒唐的攻势,李二狗子的麾下大军,居然还真的在短短几天内,连破了好几重军城,将阴乌双留在这里驻守的魔军,逼到了最后一层城墙上严防死守。
李二狗子麾下将士的战力实在是……这些留守的魔军都懒得对他们的战力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李二狗子,实在是……有钱!
各色雷火不要钱的扔,各色灵符不要钱的扔,各色重炮不要钱的砸,各色重弩不要钱的砸……
为了攻破第一重城墙,李二狗子居然让二十几万士卒吸引了守城魔军的注意力,然后他调动了二十几条大型战舰,直接自杀性的撞向了城墙!
阴乌双留下的这些魔军很想说——他们已经尽力了,奈何敌人太有钱。
数万魔军折损了小半,剩下的魔军战士也个个受伤,找不到一个囫囵个的。他们屈辱的藏在最后一重城墙上,目露血光盯着城外挥剑咆哮的李二狗子。
“奇功一件,盖世奇功,盖世奇功……行军司马呢?行军主簿呢?赶紧,赶紧,给陛下写军报……就说,有外域魔头来袭,无边无际,无法急速,其军力总数过千万……不,过亿……不,过十亿!”
“狗爷我那是一马当先,浴血死战,和外域魔头鏖战十天十夜,亲手斩杀魔头百万,麾下儿郎个个如狼似虎,击杀魔头无数。”
“嗯,你们多润色润色,总之,狗爷的功劳,一定要大,一定要耀眼,一定要足够震动。狗爷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狗爷这是三年不飞,一飞冲天。”
“赶紧的,将军报给陛下送去,就说……乖乖,逃啊!”
李二狗子正在絮絮叨叨的咆哮叫嚣,军城内,巨大的传送阵中,光幕剧烈的波动着,大群大群身披重甲的魔军将士犹如乌云一般一涌而出。
阴乌双、阴无智、阴无勇派出的先锋军团,整整五十万魔军精锐,通过巨型传送阵侵入了武国疆域。
李二狗子看着那些冲天飞起的魔军精锐,怪叫了几声,转身就跑。
他跑得飞快,他麾下的那些士卒更是一个个飞快的拉下腰间挂着的玉符,‘嘭嘭嘭’一阵阵巨响声中,大片光芒裹住了李二狗子带来的大队人马,无数士卒纷纷化为光雨,快若闪电般朝着杀鬼第一百零八城逃窜。
阴乌双等人派来的先锋军团还没来得及冲出城外,李二狗子已经带着人跑得无影无踪。
在这几天的攻城过程中,李二狗子像模像样的在城外扎下了一座硕大的营盘,囤积了大量的军械辎重。
这些军械辎重没有丝毫损耗的,彻底落入了城内的魔军之手。
堆积如山的粮食,堆积如山的鲜肉,堆积如山的美酒,堆积如山的行军丹药,堆积如山的箭矢、甲胄、兵器、重弩、元晶,甚至还有数百条七百丈长的制式战舰,都被李二狗子丢在了营地中没能来得及带走。
魔军欢欣鼓舞,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饿狼,飞一样的朝着杀鬼第一百零八城的方向追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份份紧急的军情不断的传回阴乌双的营寨,催促阴乌双、阴无智、阴无勇三人赶紧调动大军,赶紧全面攻击这富得流油、孱弱可怜的武国。
阴乌双的营寨内,阴乌双、阴无智、阴无勇三人跪在地上,一个个额头上汗如雨下,低着头不敢看坐在上面的人。
就在他们正前方十几丈外,一字儿排开了八张金属铸成的交椅,无上魔国的八方征讨使,正一字儿排开,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交椅上。
阴、恶、飞、毒、穷、厉、戚、弥,这八家名列无上魔国最顶尖的门阀,族中都有魔尊级的老祖坐镇。
他们每一家,也都分别执掌无上魔国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方征讨使之一,麾下有亿万魔军,镇压八方,是无上魔国最疯狂、最锋利的屠刀。
阴氏当代家主,无上魔国现任的东南征讨使阴乌鹫一脸漆黑的坐在交椅上,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阴乌双、阴无智、阴无勇三人。
阴乌鹫的心……在流血。
如果不是有其他七个征讨使在一旁盯着,他真的会亲手将阴乌双的脑袋给划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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