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伤口又出血了?”
魏秀儿盯着霍立钊正浸出血掌心纱布,扯着他手腕进了身后的处置室,嘴巴极不客气地吐槽:
“霍同志,你是嫌你身上的血气太多了?”
“你这嘴巴真利索。”霍立钊眯着眼睑反击,他也没想到今天她就回卫生院上班。
“嗯,确实挺利索。”魏秀儿点头,认同。
折开纱布,掌心伤口爆裂开,血液源源冒出,怪不得纱布染红,
“用力过度迸裂伤口,你这是又干啥子来?”
“……干、活。”
听声线,低沉雄浑的男声,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魏秀儿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好歹是自己对象,她刚刚语气是不是太直了?
原谅她,她是剩女啊!
“嗯嗯,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药粉,别乱动,再乱动、血都要流光了!”
“啰嗦!”
霍立钊闲闲看了她一眼,转头望向门口,吓得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人,瞬间消失身影。
没办法,门口那些护士已徘徊第三次,而他才坐下三分钟……
“嗤,怪不得你这年纪了还找不到结婚对象,就你这狗脾气,活该单身狗一万年!”
站起来的魏秀儿,听这嫌弃声,刹时剜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怼回去,边走边说,随意的很。
一开始的害怕呢?
呸,谁怕他来着!
自从在霍立钊表露假结婚意图后,魏秀儿就没准备在霍首富面前装蒜——
“……”
听到这戳心之语,霍立钊眯下凤眸,闭嘴不语。
他姐和小妈,一致眼瘸挑得这个小女人,真娶回家会对宝淳好?
魏秀儿虽然怼他怼得刚直,但是取止血中药粉时,还是从衍生瓶里,取了两克珍珠粉混在其中,完全看不出药粉异样。
这珍珠粉,其中就有‘消炎’效果——
霍首富好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总不能见他真感染破伤风……
正好消炎之余,还能淡疤!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是小伤就不看重,这伤口一直受伤,感染度会越来越严重,真要感染破伤风,你想后悔都没办法治了!”
魏秀儿一边包扎,一边恐吓他,
“唔、霍同志,你知道什么是破伤风吗?就跟发狂的恶犬一样,谁都不认识,见人就吠,见人就咬!”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霍立钊气笑了。
他冷酷峻容略扭曲,那是生硬压住嘴角抽动,而牵引出来的表情变化——
这小女人,打哪儿冒出这么多古灵精怪想法?莫不是上帝派来搞笑的!
“人家是好心提醒你,不识好人心!”
“我谢谢你了。”
“嘿,我说你这人,语气一直这么粗嘎耿直吗?明明长得人模狗样,我说你怎么没对象,肯定是因为你嘴巴太毒了!”
“魏同志,你好意思说我?从我出现到现在,你已经怼我怼了几句?”
这女人,表面坦荡,实则是两面派!
霍立钊是不喜欢女人见了他,就一副胆小害怕矫揉造作的样子。
可像魏秀儿这样子,一点都不怕他身上气势,俩人认识说开后,一开口就怼他的女人,他也真没遇上。
被怼的……浑身不自在!
也渐渐的,撩拨出他压制的征服欲——
“有吗?我什么时候怼你了?难道你喜欢,那种要哭不哭,连个水瓶都拧不开的小白花型女人?”
魏秀儿才不会承认她有故意针对他呢,谁让她明明才二十岁,就要嫁给他这鳏夫,成为黄脸婆呢!
没错,她就是气不顺,她就是迁怒。
“胡说!”
“霍同志,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是要结婚的,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子,你难道要我在你面前,戴上一张假面具?还要温柔型?”
歪头打量他,微顿了下,魏秀儿点点头地跟他商量:“唔…也不是不可以装温柔,就是,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霍立钊抿着嘴皮,完全不想搭话。
“好了,回去注意,别再用力崩裂伤口,更不要沾水,要不以后掌心有道丑疤在,别的姑娘都不想让你牵手了!”魏秀儿谆谆教诲。
“…魏秀儿、”
听小女人这种话,可比怼他还要让他不豫!霍立钊大手一伸——
“嗯?”
魏秀儿准备转身收拾药具,倏地被霍立钊拉住手肘,让她蓦然呼痛,瞪向他提醒,
“痛痛、你小力一点!”
“抱歉。”
“你看、你看清楚点,我这是人肉,不是机械零件!”
痛地魏秀儿直接挽起手袖,给他看看自己被他捏痛部分,果然,已经泛起一圈红印!
“…你豆腐做的?”
霍立钊惊讶,凭本能反问。
明明昨天看她在厨房里做了不少活,炒菜更是拿手,怎么被他一握就呼痛?
想到她昨天做出来的炒菜香味,霍立钊突然发现,他肚子饿了!
瞄了眼腕表,发现快十二点半,卫生院大夫和护士们,轮着下班吃饭休息……
“你才是豆腐做的,你全家都是豆腐做的!”魏秀儿瞪大眼,已经插着腰怼回去,
“你也不想想你手上劲儿有多大!我就神奇了,你不是结过婚来吗?不知道女人,跟男人身体构造天生不同?!
就你刚刚那力道,换哪个女人被你捏一下,都会红肿受伤!”
卧槽,这男人力道值这么凶残吗?!
魏秀儿这身体孱弱,直接被捏痛地眼眶发红,委屈瞪向他——
嘤嘤,这粗鲁老男人,真怪不得她嘴毒,咒他单身汪、没对象,何其‘活该’!
她就一捡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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