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立钊送上水和金疮药后,魏秀儿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自个儿跑到前院来。
正好看到阿娘,给几个孩子煮好了安神汤。
瞧见月梅姐一副后怕的模样,魏秀儿上前安慰她:
“月梅姐,这都是虚惊一场,孩子们没出事就好!经此这一次,不管是腾才还是扶疏、”
她笑着望向俩孩子,戏笑问:“可是再也不敢好奇往水塘旁走了吧?”
俩孩子果然一齐点头,一脸后怕的神色。
“姐,俩侄儿也就是在省城长大,要是在咱农村里长大,早就学会凫水了!咱可是江城县哦,周边都是江水,不会游水都不好意思说自个儿是江城人!”
葛月兰这一回站在秀儿姐这边了,担心地跟堂姐说道:“你有空还是带着腾才回娘家小住几日,好歹让俩孩子学一学游水!等孩子们再大一点,可就不好学了!”
她姐常回娘家,她就能多往大伯家看看姐了~
“也是,多学会一样,好歹也是保命的手段!”葛燕喜赞同道。
经这么一事,大家的气氛又平和起来,四个孩子前后被训,倒也老实的听大人一再教育。
两丫头还好,她们才不怕,她们虽还没完全学会凫水,但是真掉下水里,还是能浮起来求救,再加上农村熊孩子,个个都是傻大胆!
“阿娘,我们在这儿就行了,你去帮二嫂做饭吧。”魏秀儿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真不早了,跟阿娘说道。
“大姑,我帮你!”
葛月兰一见到霍立钊出现了,跟吓着的老鼠似的,立马跟着大姑身后遁进灶房了,“正好我跟二表婶偷学一下厨艺!”
“嘿,你吓孩子干什么?”
魏秀儿见到小表妹这表现,有些奇怪的望向跟大表姐打招呼的霍立钊,低声抱怨道:
“你这样我可生气了!”
“秀儿,你误会了,月兰是胆子小,就怕长得高大的男子,并不是表妹夫做了什么吓着月兰了!”
魏秀儿诧异,“嗯?有这一回事吗?”
正想训霍立钊长得凶的她,又见她家俩侄女一见到他,就跟见到糖似的,一左一右的抱住他大腿,卖乖撒娇:
“小姑父,宁宁要举抱抱!”
“宜宜也要举抱抱!”
“……”
看着霍立钊这么受欢迎,魏秀儿连训地话也说不出来了,尴尬的跟月梅姐笑了笑。
同时,她发现随着俩侄女表露出亲近霍立钊的行为后,原本也有些怕霍立钊的徐腾才和徐扶疏,渐渐放松紧张的神色。
“行,走,小姑父给举抱抱,一人三下,过后就不许再吵了!”
“嗯嗯,哟~小姑父最好了!”
见霍立钊一边一个的抱起两个小女娃儿,三人亲密的笑着离开堂屋后,葛月梅也松了口气。
“月梅姐,你也怕立钊哥那身材呀?”
经葛家表姐妹的表现,魏秀儿笑着捂嘴,吃吃地回想起前段时间她还不是一样,挺怵他的!
“咳咳~还好,我见表妹夫和俩丫头处得好,想来是真心喜欢孩子的!”
“哈哈,月梅姐,这点你又想差了,俩丫头不怕立钊哥,是为宝淳跟俩丫头玩得亲近,三个娃儿熟了后,看到立钊哥给宝淳举抱抱,就露出想要,这不,大方的宝淳就让立钊哥也给俩丫头举抱抱,之后这俩丫头每次看到立钊哥,就想让他举抱抱!”
“宝淳?”
“哦,忘了跟你说,宝淳是立钊哥亡妻留下来的闺女,非常可爱乖巧,特别亲近我,拿我当亲妈孺慕,我也很喜欢她呢!”
葛月梅见秀儿表妹说得这么直白,毫无芥蒂,她自个儿倒是有些尴尬上了,“那、那就好。”
瞭一眼月梅表姐,魏秀儿就瞧出她是什么心思,大大方方的笑着回道:
“月梅姐不用不好意思,也是我命好,遇上立钊哥,还得了大便宜,有了宝淳这么可爱的大闺女呢!我惜福~”
就她现在的未来,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有爱她的娘家人,有理解维护她的丈夫,乖巧听话又孝顺她的宝淳,就连婆家人也对她挺好……
开局能有这么好,魏秀儿是真的觉得不错了。
除了心疾外,她对这样的未来很期待!
就连这身体先天心疾,也在混沌衍生瓶的辅助下,好了不少,她第一回衍生的灵葠丹,再有二十天就出品了!
“你、不难受吗?”
看着魏秀儿这神色,望着院子外的笑容,再真挚不过,院子里因为有俩丫头畅快欢乐的笑声,倒是把害怕的徐腾才和徐扶疏都吸引出去看了。
“不会啊,月梅姐,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觉得我现在不幸福?可我觉得我很幸运!丈夫疼我,继女也亲近我,你看,立钊能跟孩子们玩在一块,就这说明这个男人心眼是端正的。”
魏秀儿调侃笑道:
“说起来,想要看一个男人好不好,最简单的是让他带着娃儿几天,就能看出他真性情了!你瞧,俩丫头一点都不怕他呢。”
倏地,听到秀儿表妹这话,葛月梅心口一痛,望着霍立钊和俩丫头亲近抱高高的游戏,一下子失了语:
一个男人好不好……用孩子就能试出真禀性?!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击在心头,让葛月梅蓦然清醒过来——
一个男人,他对别人家的孩子不好,还能说没有血脉亲情。
可一个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也不好呢?
阿浩这几年,每次回家就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似的,脱鞋就要吃饭、睡觉,跟孩子们说两句话,就表露出很烦躁的样子。
要是孩子们在学校听话、成绩好,阿浩还好说,好歹还能得他一个好脸。
可孩子们学习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总有失手的时候,那么,孩子就被他骂得只会默默哭……她连劝一句,都会被他辱骂!
“啧,说来,丈夫对妻子不好,还能说他心底没感情,把妻子当成了外人。可若是对自己孩子都不亲热,那就是冷血了!这种男人,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魏秀儿盯着屋外,随口感叹唠叨,一回神,就见表姐静静的望着窗外,她摇摇头,无声的离开堂屋,跑到前院去,训向俩丫头:
“宜丫头、宁丫头,你们刚刚说了,要玩几回?下来了,不许再玩,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她是心虚的想到霍立钊肩胛刚刚被她咬过来的说……可别溢出血来,那真是水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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