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翟渊宁不会多想,但他对他亲儿子的话耿耿于怀,对京澜北这个男人耿耿于怀,所以此时听到他媳妇那句话,翟渊宁脑袋理智的弦突突的跳,他自然曲解成其他意思。
男人没动,他自虐一般猛的吸了几口目光边死死盯着她瞧,呛的喉咙不停的咳嗽,他弯着腰目光仍然死死盯在他媳妇脸上,薄唇紧抿,一想到他媳妇刚才对京澜北露出的笑容,他心里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转眼见他媳妇眉头蹙起,翟渊宁想到他媳妇闻不惯烟味,掐灭烟头,起身用脚碾碎,目光深沉定定看向她。
殷七这会儿瞧见面前男人心里其实挺高兴的,因为逆着光她瞧不清面前男人表情,但也知道面前男人恐怕是见到她同京澜北心情不好。
殷七心知这男人对她同其他男人的交往心眼十分小,想了想不想这男人误会,还是开口解释:“我跟京澜北……”
翟渊宁生怕他媳妇同他说喜欢京澜北,抢先打断:“我知道了!”
殷七瞧了眼面前男人,还真以为他清楚她跟京澜北没什么关系,抬眼见他一双眼睛依旧跟上次满眼血丝,心里不免又有几分心疼,边让面前男人跟上,一边同这男人聊天。
殷七刚开始还颇有兴致同身旁男人聊天。只是显然身旁男人没什么聊天欲望,在问过她一句‘在A市怎么样?’之后,之后回复不是‘嗯’还是‘嗯’。
殷七下意识以为这男人太累不想说话,干脆也闭嘴不说话,到顶层的时候,陈京山正同自家老大打照面,瞪大眼盯了半响才憋出两个字:“老大!”
他们老大不是过几天才会来A市,今天就到了?
什么大风把老大刮到A市了?
难不成自家老大收到姓京的男人时不时冲自家大嫂献殷勤的事情?
翟渊宁显然情绪不好,一张脸十分阴沉又黑,眉眼凌厉又摄人,一时间陈京山都有些不敢上前同自家老大说话,幸好旁边有大嫂这么一根定海神针,陈京山心知在大嫂面前,他们老大心里就算再憋着火,也不敢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殷七让陈京山先去休息,准备让这男人一会儿洗个澡立马睡觉,今晚给这男人睡床。
陈京山连忙点头:“大嫂,那我先休息了!您和老大慢慢聊!”
翟渊宁却突然握住陈京山的肩膀,他力道大,捏的陈京山一脸发白。
殷七拍开面前男人的手,以为他有急事找到陈京山,点点头也没反对:“成。那你们聊!”
陈京山只好心惊胆战带着自家老大去自己房间。
客厅里,翟渊宁面无表情坐在沙发,周身一股压迫,将敞亮的客厅的气氛压的格外逼仄和冷肃。
陈京山心惊胆战站着,完全不知啥时惹毛自家老大,过了半响,翟渊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把A市最近同我媳妇有关的事情都告诉我!特别是京澜北冲我媳妇献殷勤的事情!”
陈京山心里一阵咯噔,却不敢说送京澜北同大嫂见面的事情,装作平静道:“老大,大嫂挺好的!也没啥事啊!姓京的虽然偶尔冲大嫂献殷勤,大嫂一点没理会!”
陈京山话一落,翟渊宁抬脚踹翻沙发前的玻璃桌,哐啷一声巨响,砸在陈京山心上,砸的他脸色一阵阵发白额头立即渗出冷汗,抬眼对上自家老大黑沉沉的眸光,陈京山惊的大气也不敢喘,立即老老实实交代,包括之前从小家伙口中得知送礼的事情,还有今天大嫂同京澜北见面的事情。
陈京山说完等着自家老大发飙,可半响也没等到自家老大发飙,他偷偷抬眼,见自家老大脸色一反常态平静的吓人,却比发飙还恐怕,一脸风雨欲来,吓的后背冷汗湿透衬衫,陈京山连忙补上:“老大,虽然大嫂今晚见了京澜北,可跟京澜北关系一般!大嫂也没多理会人!”
若是说之前问陈京山,他心里还存了几番对他亲儿子话的质疑,那么这会儿听完陈京山的汇报,翟渊宁喉咙憋着一阵阵腥甜,可惜这次憋的内伤,也没憋住,鲜红的血渐渐唇角渗出,眼神说不出的阴狠又绝望。
他没有在陈京山客厅多留,一脸失魂落魄出门。
陈京山被他们老大这绝望‘呕血’的模样吓的够呛,忙喊了几声:“老大!”也没得他们老大回复。
还是陈京山立马偷偷跑去跟殷七说了自家老大状态不对的事情。
殷七再找到某个男人的时候,就见某个男人坐阳台埋头抽烟,阳台全都是烟雾环绕和烟味,十分呛人,石桌上搁着一包烟已经空空无几,脚下二三十个烟头。
翟渊宁在他媳妇一到阳台下意识先掐灭手上的烟头,薄唇紧紧抿着,也不说话。
殷七眼眸一闪,踹了踹旁边男人的腿:“我们谈谈!”
见面前男人不说话,殷七继续问:“陈京山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见面前男人继续沉默显然不想回她的话,殷七也气的够呛,转身走之前,她冷笑:“成,你想继续在这里抽烟,随你!”
说完转身就走,翟渊宁眼见他媳妇突然转身离开,像是这辈子要走出他的生命,眼底一慌,眼睛瞬间激的血红,突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人扛起来,往卧室走去,把人摔在床上,覆上去压着人堵住她的唇不管不顾疯狂亲了起来,手里动作不停边扯落她身上的衣服。
殷七嘴唇被面前男人啃的发麻,身上又被男人的重量压的一口气透不过来,殷七也不回应,抬脚踹开身上的男人。
翟渊宁下意识误以为他媳妇因为京澜北拒绝他,眼眶更是通红又绝望怒火中烧盯着她看。
他强咽下喉咙的腥甜,甚至想问出她就那么喜欢姓京的男人?他甚至忍不住多想他媳妇之所以来A市是不是就是为了姓京的男人。
翟渊宁心里憋着怒火中烧翻身起身抬脚踹非床边搁着的椅子。椅子砸在不远处几米远墙面,哐啷一声,木椅瞬间四分五裂摔在地面。
卧房一阵死寂。
一瞬间,他脑中想过千百种留下他媳妇的办法,甚至动了当晚直接强制把人绑回京都的心思,让她再见不到京澜北。
可所有念头对上他媳妇的目光,翟渊宁心里先软塌的一片,他连动她一下都舍不得,更何况是绑?
过了半响,翟渊宁吞下嘴里的血沫,用尽浑身力气才憋出一句:“你要是喜欢姓京的,我……我成……成全……”你,可最后一个字他愣是吞了血沫也说不出。
殷七:……
殷七想过这男人会误会,却没想过会误会的这么深?
她什么时候说了她喜欢京澜北?
她目光从地面四分五裂的椅子收回。抬眼对上面前男人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抽了抽嘴角,她回想刚才还以为这男人一脸冷静还以为长进一些,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长进’的直接说出‘成全’两个字,她就坐了京澜北一次车,她怎么就喜欢了京澜北?
殷七起身不缓不慢坐起,也不急着解释,命令面前男人:“去洗澡!”
翟渊宁:……
见翟渊宁不动,殷七眯起眼了眼眼睛浸满红丝消瘦的某个男人,到底心软了:“不想洗澡?成,那脱衣服!”
他媳妇后半句话一落,翟渊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面无表情的面容一点点龟裂。
殷七见面前男人一脸懵的模样,干脆自己不缓不慢脱起衣服,边脱边问面前男人:“刚才在门口等了多久?”
男人眼见他媳妇衣服脱的只剩内衣,抖着手垂着眼睛,心脏砰砰仿佛下一秒要跳出胸口,比当年第一次给自己下药还紧张,手足无措站着,半响薄唇抖动憋出几个字:“没多久!”
“你看见了什么!”
“没看见!”
“现在看见了什么?”翟渊宁脸色一僵,拳头紧张捏起!
殷七见刚才还汹汹发情的某男人这会儿认怂老实站在原地,不厚道笑了,殷七勾起唇:“你刚才不是想上床?还不脱衣服?”
翟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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