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七刚开始还想着这男人开玩笑的可能,转眼见面前男人真一声不吭走出去,殷七脸色微顿。
男人去客厅之时没忘了关门,卧室和客厅的隔音十分不错,客厅吹风机的声音也传不到卧室。
殷七这会儿心里莫名憋着一口气,确定这男人确实是又在生闷气,她回想刚才两人的谈话,想着恐怕是因为刚才她答应京澜北的邀约,这男人才生闷气的。
殷七自问同京澜北清清白白,又同翟渊宁这男人生子也算领过证,不过一顿饭,这男人能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她瞧着就特别像‘红杏出墙’的女人?
想到这里,殷七脸色莫名一黑,她就不知这男人平日里运筹帷幄又自信却偏偏对京澜北十分忌惮有余。
殷七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干脆半躺在床上拿起床沿桌上的杂志瞧着。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男人姗姗来迟。
殷七故意盯着杂志看,也不看他。
翟渊宁目光却定定看着他媳妇,见他媳妇低头看杂志,愣是不看他一眼,深沉的眼眸渐渐沉下。
两人像是又冷战一般,各干各的事情,男人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上床。
平日里不用殷七说,男人跟磁铁一样自动吸附缠上来,今晚却见男人上床之后,翻身闭眼侧睡。
殷七有心想跟这男人谈,见这男人如此冷淡,她什么也不想说,她看了一会儿杂志,干脆关灯也睡下。
两米的床两人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殷七平日里没少嫌弃这男人抱着她,主要是如今是夏天,A市气温高,哪怕房间里有空调,两人身体贴着彼此,特别是某男人还喜欢把她完全抱在怀里,手脚并用,没过一会儿也热的够呛。
殷七刚开始心里还有些失落,不过之后见男人没有缠上来她反而睡的更好,倒是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翟渊宁这边却一点也不好,他平日里习惯抱着他媳妇睡,今晚没得抱,心口空荡荡的厉害怎么也睡不着,而且‘京澜北’三个字跟梗着的鱼刺卡在他喉咙让他不上不下,胸口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
他满脑子都是他媳妇同京澜北的邀约,不怪乎翟渊宁会这么多想,他甚至想着当初对他一直献殷勤的姓叶的女人,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只喜欢他一个,可没过多久在京澜北的殷勤下,还不是同姓京的在一起?
虽然他心知他拿他叶昭敏那个女人同他媳妇比,完全是侮辱了他媳妇,可他心里危机有增无减,他就怕有一天他媳妇突然也告诉他,她喜欢上姓京的男人,翟渊宁不敢多想那个画面,想到那个画面,不免眼睛逼的猩红,只觉得轰隆一声,天塌下来了。
翟渊宁立即翻身,黑暗里,他死死盯着他媳妇的脸,因为看不清晰,他心里莫名有些心急和惊慌、
他干脆撑起身体抬手打开床沿的台灯,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他媳妇面上,等他清晰瞧清楚他媳妇就睡在他身边,男人心里这才渐渐有几分安心,目光紧紧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怎么也瞧不够,他抬手想摸摸他媳妇的脸,又生怕吵醒她。
翟渊宁目光复杂看着这张清秀又熟悉的面庞,怎么也不明白一世冷静的自己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还栽的这么彻底这么甘之如饴。
别人说的随时间相处迟早会厌倦,而他只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欢面前这个女人,其他男人多看他媳妇一眼,他恨不得挖了对方的眼睛,他媳妇多瞧其他男人一眼,他就患得患失,有时候他都不禁怀疑他媳妇是否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他想象不到他媳妇有一天会喜欢上其他男人,更想象不到有一天他媳妇会这么躺在其他男人身边,眼底杀意寒光一闪而过。
翟渊宁就这么盯着他媳妇愣是看了一个半小时,胸口憋着的闷气和患得患失有增无减,这才轻轻翻身下地,往阳台走去。
阳台外,漆黑的夜色格外安静,楼下一眼望不到边的繁华都市,处处霓虹交错,他坐在阳台,摸出兜里的烟,一根比一根抽的凶。
淡蓝色的烟雾模糊他的轮廓,俊美凌厉的轮廓忽明忽暗显得十分冷硬,他突然起身,两条修长的腿笔直站着,周身一股压迫,夹在手指间的烟头已经快燃到尽头。
男人毫无反应,眸光毫不波澜看向远方。
这时候,男人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翟渊宁立即调成振动,这才不缓不慢接起电话。
是曹正的电话,因为两人睡的早,现在也不过十一点多,曹正这会儿可不知道他们老大心情不好,立马将把关和转到A市顶级脑科的医院汇报一通,而后又将今天在医院检查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通道:“老大,今天医院给关和的身体检查一通,对方说关和醒过来的几率是百分之四十。”说到这里,曹正语气颇为激动,要知道在京都医疗设备都不错,但缺少极为厉害的脑科人才,之前京都关和的主治医师给关和醒的概率不过百分之十,而这才来A市,对方说出关和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醒过来,可想而知曹正心里有多激动。
翟渊宁听到这事,紧蹙的眉梢倒是有几分缓和,薄唇扯出一个弧度:“成,我明天过去瞧瞧!”
“是,老大!对了,关母之前还到京都关和住的医院为了关楠若的事情闹了一番,不过属下已经让人好好警告对方一番,估摸对方下次不敢再来!”
“嗯,做的不错!”从关楠若出事,关母不是没闹过,可惜都被翟渊宁让人给扔出去,该替关和补偿关母的,他少不了,但其他多余的‘狮子大开口’,他一分不会给。
曹正敏锐察觉自家老大兴致不高,稍稍汇报完一些该汇报的,边主动找借口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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