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骆家父女上套,收拾渣渣(1 / 2)

他问:“除了骆青和,凶手还有谁?”

彭先知没有立刻回答,迟疑思索了半晌,招了:“是她指使我的,我就只知道她。”另外,他停顿了会儿,补充说,“骆怀雨是知情者,当年,我答应骆青和之前,去请示过他。”

果然,骆怀雨也逃不掉。

江织问:“他说了什么?”

彭先知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做了旁观者。”

旁观者?

江织手指敲着台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响着:是借刀杀人吧。

“第二件,”江织继续,语气不紧不慢着,“录一份口供,等他日开庭,你作为证人出席。”

彭先知犹豫。

江织也不急,慢慢悠悠地说:“信不信?你要是不答应,活不到开庭那天。”

他要是不答应,就不止骆家不放过他了,还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江家小公子。彭先知说:“我做。”

他或许在与虎谋皮。

江织就是那只虎。

还有第三件事,他说:“去见骆常德,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语气从容自若,却是命令。

彭先知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投靠的可不是骆家。

江织并不解释:“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服从。”

十分钟会面时间到。

江织起身,出了会面室,外面走廊里迎面过来两个人,一个监狱管教,还有一个戴着手铐的犯人。

管教见了江织,点了点头,然后便去一旁,点了根烟。

那戴手铐的犯人人高马大,左看右看后,才走向江织,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江少。”

这人,正是昨日给彭先知的肚子吃了一拳的伤疤男——是个混混头,小弟遍地,在西部监狱颇有地位。

他一个大哥,他为什么要听江织的?

不听江织整死他呀,大鱼吃小鱼!

“把话放出去,谁都不准动彭先知。”

大哥:“是。”

当天下午四点,骆常德去了一趟西部监狱。

骆青和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小骆总,”沈越上前,道,“骆总去西部监狱了。”

骆青和翻阅文件的手停下了,抬头,眼里骤起了波澜:“彭先知肯见他了?”她去过了好几次,可每次都吃闭门羹。

沈越点头。

骆青和立马起身,快步出了办公室。

等人走远了,沈越拨了个电话:“江少。”

冬天昼短夜长,才五点多,夕阳就落了。

江织的住处添了个吊篮椅,今天刚到,是周徐纺网购的,她给了五星好评,并且晒了图,她特别喜欢,还在吊篮椅里铺了粉色的小毯子,也放了粉色的抱枕。

“他们毕竟是父女,会自相残杀吗?”周徐纺在吊篮椅上荡着。

吊篮椅太小,窝不下两个人,江织站着,总觉得这玩意不结实,他怕她摔,便一直扶着。

“如果没有利害冲突,骆常德或许会顾念几分父女之情,若骆青和对他有威胁,那就另当别论。”江织问周徐纺,“你要是骆青和,这时候会怎么做?”

周徐纺抱着个粉色兔子的抱枕,想了想:“投诚。”

目前骆青和处在弱势,不能硬拼,只能投诚。

“要自保,要一劳永逸,光投诚还不够。”江织说,“得拖延时间养精蓄锐,得拿到更多可以谈判的筹码。”

骆青和不是个会束手就擒的性子,肯定会反击,何况她知道骆常德做贼心虚,就更不可能任人宰割。

周徐纺蹬着两条腿,在吊篮椅上荡荡悠悠,想了一下,问江织:“那她会用苦肉计吗?”

江织说:“会。”

哒。

周徐纺开了一罐牛奶:“然后呢,我们怎么做?”她在吊篮椅里放了很多牛奶和棉花糖。

就因为放了零食,江织坐不进去了。

但是,她还是要放,江织的话……就让他蹲着好了。

她刚要喝牛奶,江织把她的牛奶罐拿走了:“不能再喝了,你今天喝太多了。”喝多了,她就不怎么吃饭。

“哦。”

她等会儿再偷偷喝。

江织把她的牛奶喝掉了,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她用苦肉计的话,我们就用离间计。”

他什么结果都想了,各种对策也想了,耍着这群人,让他们狗咬狗,而且得心应手。

周徐纺不说话了,就看他,直勾勾地看。

江织被她看的想做坏事,舔了舔唇,突然觉得牛奶的味儿太淡,有点想吻她:“怎么了?”

“谁教你的?”她问。

“嗯?”他没听明白。

“你会很用计。”周徐纺本来想说他很奸诈的,但怕江织不开心。

江织把罐子里的牛奶喝完,随手一扔,稳稳当当地丢进了垃圾桶里:“老太太教的。”

他父母早逝,自幼长在江老夫人膝下。

“我七八岁的时候,就是她带着我。”他说,“江孝林他们都请了老师,我没有,我是她亲自教,教的全是些杀人不脏手的东西。”

他也青出于蓝,用得游刃有余。

七八岁就教阴谋诡计,周徐纺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教你这些?”

“老太太说:自保。”

可才七八岁的孩子,还在学字的年纪,就开始自保,未免太早了点儿,太急于求成了点儿。

为什么呢?不是最疼爱的孙子吗?

“如果是我,只要我有庇护你的能力,我不会那么早就让你攻于算计。”她会小心藏着、护着,至少让在他本该童言无忌的年纪里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杀人不脏手,会不会……”她看着江织,“会不会她也想借你的手?”

如果是这样……

江织哑口无言,答不上来。

“江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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