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说,这是柳寒第三次到扬州,不过,第一次只是匆匆经过,第二次停留的时间也不长,这一次到扬州后,他并没有急于去联络扬州的内卫,更何况这些内卫已经处于怀疑之中。
不过,他在扬州还是联络到钦差行营的虎贲卫,钦差行营护卫的统领叫魏翊,虎贲卫本就归宫里指挥,魏翊早就接到宫里的命令,因此柳寒一到便表示接受指挥,柳寒让他暂时不要动,依旧保持现在这样,但与他约定了一个暗号,如果有人持这个暗号与他联络,他必须服从那人的命令。
柳寒没有在客栈中住下,而是在翁柳巷租了个小院,这翁柳巷在扬州城西,门前便是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岸边一排细柳,几个女人在河边洗衣,偶尔小舟从河上经过,摇奖的小哥裸露着粗壮黝黑的胳膊,小舟在水上荡起一串串涟漪。
选择翁柳巷不是随意的,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这里距离钦差行营不过三条街,这条巷子并不是娱乐区,也不是商业区,巷口有家杂货铺。
在柳寒看来,这条巷子里的居民都是扬州城里的中产阶级,算不上富裕阶层,柳寒租的院子前面在巷子中间,这里的房子都是一个个的小院,每个院子边上都有小巷,都可以通到河边。
然而,从另一面看,这扬州位处大运河和长江的交界处,北上南下的船只都在这停留,商业繁华比帝都更甚,人口在百万以上,也丝毫不输帝都,唯独比帝都差的是威武。
这座城市充满了江南的柔媚,城里河流纵横,乘着小舟可以到达城里任何地方,沿岸春柳飘扬,各家小院都种着梅树,春天花开,满城飘香。
帝都人说话豪迈大气,扬州人说话却是带着丝娇媚,柔柔的,很是动听。
趁着厉岩还没到,柳寒在城里逛了逛,到甄娘的盐号去看了看,他没有联络瀚海商社在扬州的分号,这个分号的人并不认识他,江南总号在建康,这个地点是他亲自选的,他的目的不是在长江以北而是在长江以南,这是选择建康的最主要目的。
在盐号外面坐了半天,看得出来,盐号经营很顺利,但生意并不是那样好,半天时间里,没有多少客商上门,不过,想想看,盐田开始经营不久,产量还不高,生意兴隆还在后面。
柳寒按照与厉岩规定的方式,在得福楼外的墙壁上留下联络暗号,然后在得福楼吃了顿饭,这得福楼在扬州还算有点名气,比不上扬州的最大的酒楼聚香楼,得福楼的东家姓顾,叫顾硕,字文博,顾家是士族,不过却是下品士族,家里没出过什么人物,这顾硕曾经在扬州的扬州书院进学,参加过扬州的评鉴,可惜没得到好名次。
江南文风鼎盛,扬州的书院很多,门阀士族盐商纷纷捐资助学,城里就有七八个书院,城外还有十来个,这些书院很广泛,有教小孩的蒙学,有研究道学的,也有教儒学的,柳寒沿途都遇见不少儒雅的书生。
除了书院,扬州另外一多便是道观,这点与帝都也相同,柳寒上两个道观看过,觉着这扬州的道观多了几分精美,帝都道观略显粗犷,有北方的豪迈,扬州的道观则添了精细。
晚上回到小院,还在院外,他眉头微皱,沉着的推开院门,院子里很安静,一切都保持原样,柳寒慢慢向前,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推开门,桌边坐着个女人,女人听见门响,抬头看见柳寒,连忙站起来,戒备的望着他。
“你是,...”女人试探着开口。
“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入耳,女人顿时放松戒备,慌忙施礼:“主子。”
柳寒问道:“你到多久了?”
“回主子,奴婢已经到了半个月了,整天在城里四下转悠,只是没有找到百工坊的踪迹,嗯,那个姓顾的,我跟了他三次,没发现问题,奴婢没敢进他家,另外,奴婢还查了,赵明和芎牧,这俩人的家,我都去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
柳寒点点头,吩咐道:“起来。”
叶秀站起来,见柳寒坐在桌边沉思,便赶紧给他倒水,柳寒打量了下房间,房间变得干净整洁了许多,叶秀倒过水后便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做什么。
让叶秀到江南来,是柳寒布下的第二着棋,与厉岩不一样,他给叶秀布置了任务,让他到扬州便查一下那顾硕和他的两个手下。
“跟踪顾硕,自然不会查到什么,这顾硕要与人联系,也不会在大街上,多半是在家里。”
“那奴婢是不是进去看看。”叶秀表功似的提议道。
柳寒摇摇头,刚才叶秀的报告让他很满意,这女人倒底是在大户人家中待过,做事很有分寸。
“没进去也是对的,如果他有什么,也不会轻易暴露,需要长期潜伏,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耗着。”柳寒说道,叶秀松口气,打量下柳寒,看出他是真心的称赞,忐忑不安荡然无存,不由笑了。
无论内卫还是百工坊,都茫然无头绪,选择的突破口也不知道对不对,要查百工坊的老底就要找到他的老巢。
可这百工坊藏得太严实,来无踪去无影的,无论那家伙还是那张掌柜都是谨慎之极的人,不是什么人都会在面具下面还带上一层面具。
叶秀看到柳寒沉默不语知道他在想事,她想了想便起身出来,在灶房烧水,这里取水不像帝都,家家都要有口井,似乎有了井才是一个家,这里取水都是在河水,出门便是河,河水清澈,没有污染。
叶秀提了两桶水进来,将火点上,柳寒依旧沉默,双眉紧锁,宫里传来的资料在脑海里又细细过了一遍,顾硕、赵明、芎牧,一条一条从脑海里过去。
目光落在火灶前的叶秀身上,火光照在她脸上,红扑扑的,娇媚无比。
他目光一闪有了主意,起身到她身边蹲下,叶秀扭头看他,连忙说:“主子,你再等会,水很快就好了。”
柳寒笑了笑,将她拉起来,顺手将柴火掏出来。
“在这半年了,还不知道江南人怎么洗澡,”柳寒笑道,叶秀有些纳闷,这些天她每两天换一个客栈,都是烧水洗澡,与在帝都时一样,那有什么不同的。
柳寒将她带到楼下,这扬州人的住宅,上面是院子住家,只要有余力便在下面挖一层,便是地下室,地下室对外都有个出口直接连到河里,这河里便是扬州人的夏季澡堂。
叶秀看着清澈的河水,略微想想便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呀,糟了。”
“怎么啦?”柳寒连忙问道,叶秀愁眉苦脸的说道:“刚才我在河里打的水,主子,那咱们不是喝了他们的洗澡水吗?”
柳寒顿时傻了,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见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顿时醒悟,一把将女人拉过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调戏主子,按家法该怎么处置!”
叶秀佯装害怕,身子往后缩:“奴婢知错了,请主子,请主子,狠狠责罚!”
柳寒已经几个月不知肉味了,看着叶秀娇媚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叶秀低低的叫了声,就像遇上恶霸的小姑娘,身体缩成一团。
柳寒色心大发,将她抓进怀里,抱着她走进水里。
不一会,夜色里便响起叶秀极力压抑的呻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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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严厉惩罚后,叶秀瘫在他怀里,身体还一阵阵颤抖,那双有力的手还在上下游走,一丝丝热气梳理着她的经脉,让她在余韵中,舒服得不住呻呤。
瘫在床上,叶秀依旧软绵绵的,身子就像没骨头似的,感到十分疲乏,不久便沉沉睡去。
这一通发泄,将柳寒憋了几个月的气都发泄出来,也让他的精神越加亢奋,搂着叶秀软绵绵的身体,手指抚弄着一粒葡萄,望着窗外的月光,慢慢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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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柳寒将叶秀拍醒,经过一夜休息,加上柳寒替她整理经脉,叶秀已经恢复过来,睁眼看见柳寒,立刻迎合上来。
一番口舌交缠后,叶秀正要有进一步动作,柳寒赶紧制住她,叶秀不明白的抬头看着他。
“你得赶紧走,待会邻居就出来了。”
“嗯,不嘛。”
叶秀撅着嘴在腻味着,在府里,她可很少有机会这样的机会与柳寒单独相处,柳寒不得不将摁在怀里狠狠的抽了她的屁股,抽得女人媚眼如丝,不住“哀鸣”。
“好了,别腻味了,小心误了爷的事。”
叶秀见柳寒真有点生气了,这才爬起来,光着身子在床边将衣服换上,又简单的化了下妆,遮住了她娇媚的容颜,让自己变得平庸了些,然后这才向柳寒告辞。
“你出去后,不要再住客栈了,最好是租一个房子,对了,你师门在这里有人吗?”
叶秀想了下摇头:“应该没有,除非很早就出了师门,那她们也不会认识我。”
柳寒点点头,叶秀转身悄悄出门。
她这次到扬州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廷尉府捕头,到江南是来追捕江洋大盗夏牧,这夏牧以轻身功夫闻名江湖,数月前,帝都有数家贵人府邸被盗,京兆府查明是夏牧所为,颁下海捕文书,这个身份无可辩驳。
另一个身份则是到扬州投亲不遇的冀州寡妇,这个身份比较微妙,破绽也比较大,但可以勉强遮掩下,她在扬州主要以前一个身份活动。
为了准备这些身份,柳寒是煞费苦心,断定那个家伙隐藏在帝都后,他本能就想到那家伙隐藏在朝廷中,至于人在朝廷中的身份,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既然在朝廷中,以那人的才华,应该有不小的势力,如果身份虚假,很容易被那人查出来。
至于他自己,则是茶商,在帝都有茶行有凤来仪,这个身份,自然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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