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继辉脸色阴沉,冷的能掉冰渣,就像男人是一只恶心的苍蝇,唯恐避之不及,“你来干什么?”
男人温柔道:“都说我想你了,亲爱的哥哥。”
温继辉强忍住挥拳的冲动,厌恶的哼了一声,“不要耽误我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扬扬眉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朋友要把这几个人带走,希望哥哥看在我的面子上通融通融。”
温继辉快要沉不住气了,但态度上拒不合作,“我拒绝。”
男人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情,摊摊手,“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敢!”
“不要让我为难嘛哥哥,光头,瞄准点,千万别误射我哥哥哦。”
男人口中的光头并不见其人,只有一管黑洞洞的枪口从机舱内露出对准了现场众人,随时会被射中的恐惧让温继辉的那几个手下僵愣在地,哪个也不敢动弹,视线在枪口和温继辉之间扫来扫去,坎坷不安的等待着温继辉的命令。
温继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待在国外,加入过当地的黑帮,并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核心成员,他从他爸那里听说过不少这家伙的劣行,洗钱,j□j,经营地下赌场,一个个大胆的名头连温继辉听了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而现在这人卷土归来,底细不知,深浅难探,他必须步步为营防范为先,要不然哪天被这人生吞活剥了肯定连点渣都不剩下。
“温凌霄,你真要跟我对着干?”
“我哪敢哟哥哥,你别总是误解我,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现在也只不过是在向你讨个顺水人情而已嘛。”
温凌霄向前几步,隔着几米远对狼孩和梁东升几人招招手,“你们走吧,我哥哥要和我回家叙旧了,没时间跟你们玩了,再见,一路顺风。”
狼孩把刘文治护在身后,防范的看着温凌霄,藏在手里的小刀蓄满力量,只要温凌霄有一点点不对劲,随时可以给他来一刀,这人谈笑不羁,看着面善,其实是最难对付的角色,笑面虎说的就是这种人,狠起来如同暴怒的狮子,平时的时候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梁东升和狼孩交换了一个眼神,现在不管温凌霄到底是何用意,他们都管不着了,既然有人插手要对付温继辉,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他们也不想和温继辉纠缠,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刘文治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被狼孩拖上了车,浑身箭痕的越野车猛地转过头很快就消失在了温继辉兄弟的视线里。
温继辉揣在大衣兜里的手掌紧握成拳,青筋暴突,阴鸷的双眼狠狠地瞪着温凌霄,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人生吞活剥碎尸万段,却在温凌霄看向他的那一刻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在温凌霄快要走到他近前的时候,脚下一转,刚走出几步,后颈一阵剧痛,紧接而来的眩晕使他连个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栽倒的那一刻,双腿一轻,随后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狼孩和刘文治在凌晨两点才回到店里,再过两个点父母就该起床开店门了,周云籽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她现在不好回去,温继辉说不定在哪派人等着她,只能先跟刘文治回家过一夜再做打算,而且她的宝贝儿子咚咚也在这里。
几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二楼尽头的廊灯还亮着,进了门之后刘文治和周云籽直奔宝宝卧室,小床上宝宝和周岚睡得很沉,周岚穿着宝宝的小号睡衣,一只胳膊搭在宝宝身上,两人脸对着脸睡得面红耳赤,刘文治给他们盖好薄被,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一杯温水,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三个人都很疲惫,主卧让给周云籽,刘文治和狼孩在客厅打了地铺,简单的洗了洗便睡下了,谁都没有心思去回想今晚发生的事,周云籽也闭口不言,关了门就没出来过,刘文治和狼孩躺在铺好的被褥上,狼孩想把刘文治抱进怀里,试了几次刘文治都不干,虽说现在周云籽差不多也知道他俩的关系了,但刘文治放不开,万一要是被周云籽看见了,双方免不了一场尴尬。
最后还是狼孩强行把他禁锢住了,刘文治脑袋埋在狼孩怀里,叹了口气,今晚的事令他心有余悸,他和狼孩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到头来却有些放不开手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变得越来越胆小,做事畏手畏脚,瞻前顾后,生怕狼孩和宝宝受到一点伤害,经历过这次的事,他算是长了记性了。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家这个概念,因为宝宝和狼孩,想到的多,顾忌的多,越来越向家庭主夫这个方向靠拢,他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了。
狼孩和刘文治久久的吻在一起,这个吻不带有半点情yu气息,狼孩极其疼惜宠溺的把刘文治抱在怀里,吻着他有些微凉的嘴唇,直到上来了热乎气才放开,缓缓地舒出口气压低声音道:“没事的别担心,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什么事伤害到你和宝宝,睡吧。”
刘文治嗯了一声,疲惫的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狼孩感受着臂弯里的重量,精亮的双眸快天亮的时候才合上。
刘文治这一觉睡得很沉,周云籽走了他都不知道,大中午的起床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周云籽早就不见了踪影,狼孩也不在,他晕头转向的爬起床,喉咙里干涩的生疼,开门看见宝宝和周岚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宝宝咯咯直笑,看见刘文治起床了赶忙跑过来,把他老爹早就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温水拿给刘文治,乖巧的笑道:“小爸,爸爸让你把药吃了,千万别忘了。”
刘文治摸摸他的头,“知道了,你和哥哥吃饭了吗?”
周岚道:“我们已经吃过了舅舅,我妈妈说她先走了,有事她会给你打电话。”
“你妈妈什么时候走的?”
“六点的时候。”
刘文治转向宝宝,“你爹呢?”
宝宝从睡衣兜里摸出一块糖,“出去了,爸爸说一会就回来。”
刘文治吃完饭又睡着了,一直浑浑噩噩的睡到了下午四点才醒过来,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刘文治吃了药睡了一觉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头也不晕了,只是喉咙里还是很干,转过头果然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道缝,宝宝的小脑袋伸进来,看见他小爸醒了转身喊道:“爸爸,小爸醒了。”
说着几步跳到床上,手里的小恐龙被甩倒了一边,扑到刘文治身上就不撒手了,欢快的笑着吧唧一声给了刘文治一个口水吻,“小爸,爸爸做了红烧排骨,可好吃了,我闻着味就受不了了!”
刘文治鼻子堵着,什么味到了他这里都变味了,“宝宝你都变成小肥猪了,小爸现在就快抱不动你了,还吃。”
身后进来的周岚同意道:“半夜做梦梦到有头小猪压在我身上,醒来之后才发现是你。”
宝宝瞪眼反驳,“胡说,我才没有压着你,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信你可以问我爸爸,哼!”
刘文治笑着把他放下床,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发现狼孩已经在茶几上摆好饭菜了,他们这里地方小,平时都是在茶几上凑合了事,还可以一边看电视一点吃饭,刘妈不止一次在他们耳边叨咕说,吃饭看电视不好,都被刘文治敷衍了事。
刘文治和狼孩坐在沙发上,两个小家伙拿了蒲团坐在屁股底下,在圆形的茶几两旁盘腿而坐,端着饭碗啃排骨,刘文治给他们夹了鱼肉放在面前的碟子里,被他俩消灭的一干二净,狼孩把排骨剔好,肉给刘文治,自己吸了吸骨头,再弄第二块,刘文治吃了几块就腻了,倒不是狼孩做的不好吃,实际上,其水准远在刘文治之上,要不是宝宝也不会乐得直蹦高,看见他老爹做饭就兴奋得不行,刘文治感冒了也吃不下多少,旁边的海带丝倒是对了他的胃口,酸得爽口,刘文治吃得心满意足,打着饱嗝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弹了。
狼孩刚坐下,刘文治头一歪就枕上了他的大腿,摸着肚子舒服的叹了口气,宝宝在卧室里跟着周岚学画画,小小的呼声从门缝传出来,刘文治弯着嘴角笑了起来。
狼孩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开口道:“温继辉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有人已经把他摆平了。”
刘文治坐了起来,“是那个叫温凌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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