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柏宇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头戴一字冠,身披五色珠衣,站在云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锋锐之气。
他目视白云瑶,语气十分不友好,“二岛主,你一介真人强者,七真宗实权长老,竟然欺负小小的筑基弟子,还要不要脸皮?”
声音如刀剑争鸣,杀伐之气聚而不散,冲开云气,显出天上新月清辉。
白云瑶气的俏脸通红,厉声道,“他一小辈,不尊长者,我就不能教训?褚柏宇,难道你们太一宗里就不讲规矩,尊卑颠倒?”
“教训?,”褚柏宇双目锋芒毕露,丝丝剑气激荡,一字一顿,道,“我告诉你白云瑶,我们太一宗弟子,用不到你来教训,你还不够格。”
“好,好,好,”白云瑶怒极而笑,杀机森然,风雷激荡,开口道,“褚柏宇,你在我们幽云仙舍也敢如此肆无忌惮,真是猖狂至极。”
“哼,”褚柏宇背负双手,神情很是不屑,“白云瑶,不是我说你,你也就是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欺压欺压小辈,要是出了仙舍,早夹着尾巴了。”
“气死老娘了,”白云瑶尖叫一声,用手指着褚柏宇,咬牙切齿道,“褚柏宇,今天老娘非把你囚在仙舍,看你以后如何出去做人。”
“囚禁我?白云瑶,就凭你?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褚柏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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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b8c,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白云瑶俏脸阴沉,不再说话,一推云冠,显出半亩青青的罡云,清凉如水,无数朵青花盛开,丝丝祥瑞之气从虚空降临,落入青花中,又细细流出,玄妙莫测。
罡云之上,足足有十几件法宝,或是如意,或是葫芦,或是宝盒,或是渔鼓,或是大印,或是法剑,等等,正在不断地游弋,灵性十足,宝光冲天。
太宵七真宗以炼器之术闻名世间,白云瑶作为宗内真人,实权长老,在充足的资源供给下,炼器水平已经堪堪达到大师级别。
她罡云上的十几件法宝均是上品灵器,经过法力日夜滋养后,有几件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晋升玄器的征兆。
当然,开启灵智,凝聚真识,是非常困难的,就是上百件灵器也不一定有一件可以成功晋升玄器。但能做到这一步,就可以看出白云瑶手中法宝的品质之高,在外面是万金难易的宝贝。
白云瑶俏脸含霜,水袖一挥,一件巴掌大小的符牌飞起,通体碧绿,篆文如龙,垂下丝丝祥光,如一串串绿珠编制的帘子一般,护住周身。
然后用手一指,罡云震动,三柄法剑飞出,迎风而涨,在虚空中化为三只张牙舞爪的天龙,咆哮雷鸣,搅动云气。
“好厉害,”
站在舟上的景幼南看到法剑贯空,风起云涌,不由得暗暗赞叹。
修士到了真人境界,果然是一举一动隐含天地规则,白云瑶手中的这套法剑明明只是灵器级别,但发挥出的威能之强,远在金莲童子和秦云两人驱使的玄器之上。
细细看去,三柄法剑所化的天龙,威严深重,身上的龙鳞花纹都清晰可见,光华流转,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景幼南都会以为是真正的天龙降世。
“能做到这一步,才算不辱灵器中的这个灵字吧。”
景幼南目不转睛,心中要变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在景幼南眼中气势恢宏的三柄法剑,落到褚柏宇眼中,却是漏洞百出,他仰天长啸,声若雷霆,
“白云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丝毫长进,真是让人失望。”
“只顾在宗内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算什么玄门修士,”
“今天,就给你留一个深刻的教训。”
话语方落,天地间陡然间安静下来,天上的弯月,地上的大河,河中的方舟,统统消失不见,鸟兽失声,在场人的眼中,唯有一道金灿灿,明晃晃的剑气冲天而起,四宇崩塌,乾坤颠倒。
三只狰狞的天龙在这璀璨到极致,又凌厉到极致的剑光下,连哀鸣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绞成寸寸碎片。
接着,剑光一转,纵横上百里,十数道灵光在如斯剑光下如泡沫般湮灭,翻不起半个浪花。
“噗,”
白云瑶吐出一口精血,跌落云头,此时她披头散发,玉容扭曲,哪里有以前的仙子风采,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中走出的女鬼。
她双眼睁大,死死地盯着抱剑而立的褚柏宇,声音凄厉,如黄泉中的勾魂曲子,“褚柏宇,你真是心狠手辣,毁我百年修为,我与你势不两立。”
褚柏宇从从容容收起剑丸,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开口道,“白云瑶,看你修行不易,只毁掉你的法宝略当惩戒,要是以后还不知好歹,可别怪我法剑无情。”
“你,”
白云瑶怒火高燃,气炸了肺,就想上去拼命。
可是,一接触到对方毫无表情的眸子,就如同一桶冷水泼了下来,声音不由得小了许多。
两人虽然同是真人修士,但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这个褚柏宇听说一直在外修炼,日日与妖修魔修斗法,完全是个战斗疯子,今天一见,杀气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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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662f重啊。
“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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