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高挑一些,差不多也才左右的样子。一身青黄色长裙,秀盘
髻,扎了个倭马誓。
“白白,白白……”
女孩儿轻声呼唤,声音很低,似乎是强抑住声音。
月光如洗,曹朋看得很清楚。
那女孩儿也是个美人坯子,鹅蛋脸,秀美弯弯,一双明眸,脸颊
上还有一对酒窝。樱桃口,翘翘的瑶鼻,五官搭配的非常精致。
此刻,她似乎很着急,口中不停的呼唤着。
曹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白免。
白?
还真是妥帖!
“诶!”
曹朋闪身,从凉亭后走出。
女孩儿吓了一跳,好像受惊的兔子,连忙后退两步,警惕的盯
着曹朋。
曹朋的个头最近长了不少,而且体型也比早先,看上去壮实许多。
他一身襜褕,抱着免子,见女孩那警惕的模样,于是露出和蔼笑
容,“嘿,这是你的吗?”
他尽量用一种很柔和的口吻,但看得出,女孩儿还是很警惧。
脑袋鸡啄米一般,点头。
女孩儿没说话,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曹朋,似
乎是在哀求曹朋,把免子还给她。
“喏,给你!”
看女孩儿这么警惕,曹朋觉得,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把兔子
放在了地上。
“白白,快过来!”
女孩儿轻声呼唤,那白免立刻飞一般,跑向女孩儿。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儿?”
曹朋见女孩儿把免子抱起来,这才开口问道。
哪知那女孩儿并没才回答,抱着兔子,撒腿就跑。
“喂!”
曹朋紧走两步,在女孩儿身后呼喊,可女孩儿跑的更快了。
“心点,别摔着。”
曹朋停下来,苦笑着摇摇头,在女孩儿身后呼唤了一声。心里面
却才些嘀咕:我长得很吓人吗?
“想……谢谢你,没有吃白白。”
女孩儿突然停下,对着曹朋道了声谢,而后扭头就走。
曹朋一脸愕然!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这罪魁祸,只怕是典家父子吧……难不成,
这两个夯货好吃免子?
再抬起头时,女孩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曹朋也不好再追过去,因为再往里,就是典家的内宅。天晓得,典
韦有没有金屋藏娇?曹朋虽然在典家
很熟,可有些地方,还是要遵从规矩。如果和典满一起,倒也没什么。
现在他孤身一人,往内宅里跑的话,传扬出去怕不太好听……亦或者
是典韦的亲戚来了?
这么一闹腾之后,曹朋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
想不清楚,那就别再去想了呗……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吧!
于是,曹朋转身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典满就跑来找曹朋练功。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所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一边打着哈欠,一
边换上衣服,嘴里还嘀嘀咕咕。
“三哥,你家来了女眷?”
典满一愣,“我嘉里哪才女眷!”
“昨天我明明看见,你家后宅里有女人的……”
典满顿时急了,“阿福,你可别乱说。要是被我娘知道了,我爹
少不得又要吃一顿生活!”
呃……典韦怕老婆!
说实恬,曹朋很少听典韦提起他的老婆。
而且,在许都这么久了,也没才见典韦把老婆接过来。
典夫人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性子?
曹朋一直很好奇。今天听典满说漏了嘴,曹朋好像有点明白,典
韦为什么不肯接老婆过来。
“可我真的看到,有一个女孩儿。”
“你看花眼了吧……”典满说:“我家里真没有女人。你又不是
不知道,之前主公送我爹那么多女婢,我爹都不肯要,全送到坞堡那
边。你绝对是看花了眼,而且后宅里,也没人啊!”
“我不信!”
典满气得拉着曹朋,就往后宅走去。
后宅里,有一间正堂,和几十间厢房。一走进后宅,曹朋就知道
典满没才说谎。因为这后宅中,冷冷清清,根本感觉不到半点人气。
赖好有人住过,都不会是眼前这幅模样。
虽然看上去,干干净净,好像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但是,有没
有人住过,一眼就能看出。
突然间,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莫非,我昨晚见得的,是个女鬼吗?
前世曹朋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可
他现在,穿越了,而且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种荒诞的事情,如果换做
前世,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如今,却偏偏生了!
谁敢说这世上没才鬼神?
若没有鬼神,那他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孔夫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又说,天道远,人道弥……不是他
不谈鬼神,而是因为鬼神之事,非俗人可以谈论。这是不是说,孔夫
子也认为,这世间存有鬼种呢?还真不太好说!
“阿满,回头找个术士,做做法事吧。”
典满疑感道:“为什么?”
“呃,太冷清了!你也知道,这太冷清,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
西。做做法事,求个心安。”
说着话,他就准备离开。
这后宅里太诡异了……本来曹朋并不觉得害怕,可那女鬼的念头
一升起来,就再也无法消失。
总觉得阴风阵阵,后脊梁骨冷飕飕的,有些吓人。但就在他转身的
一刹那,突然间停了下来。
“阿福,怎么了?”
“那里怎么有个门?”
曹朋拈着院子一隅,一个不起眼的月亮门问道。
典满笑了,“哦,那边就是主公的住所。来许都的时候,主公和
我爹说,在这里开个门,方便往来。你也知道,主公很信任我爹,
以前在兖州,就轻常拉着我爹喝酒。在这里做个门,方便来往。”
曹朋,若才所思……
“阿满,你爱吃兔子?”
典满一怔,“你怎么知道?你这不说,我还想不起来。这一
说……我可才很久没吃过兔子了。”
“以后,别吃免子了!”
“为什么?”
“心兔子精晚上找你算账。”
曹朋扭头就走,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了然。
那女孩儿,莫非是曹操的家眷吗?亦或者,是曹府的婢女?不
对,看她那打扮,不像是下人,那一定就是曹操的家眷了!
而典满,却不由得打了寒颤。
“阿福,等等我!”
他连忙追上曹朋,轻声问道:“真有兔子精?”
虎、卫之争,日益临近!
许都大街巷,都在讨论这场即将到来的龙争虎斗。
典串和许褚,都是世之虎将。一个有恶来之名,一个号称虎痴,
而且都是曹操最宠信之人。
这一战,将会决定出谁才是近卫第一人,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兴
起。
有的说,是虎贲无敌;
有的则认为,虎卫勇猛。
总之,各种猜测层次不穷,也使得这一场演武,披上了神秘之色。
同时,曹操还宣称,比武之后,会有一些奖赏。但什么奖赏?他却没
才说清楚,更使得人们,产生了无比好奇。
七月初十,演武当日。
曹朋一大早,便来到了西苑校场外。
“阿福!”
远远的,就看见曹真一身戎装,正朝他招手。
曹朋连忙答应,催马上前,和曹真见礼。
“阿辐,我打听到了!”
“打听到什么?”
“毓秀楼那些人……是徐州吕布的使者。还记得差点被我撞倒的那
个人吗?他就是陈元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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