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亦停了下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扔了棍子,举着手。
棒球帽:“开门。”
周时亦没动。
棒球帽狠狠踹了一脚车门,“他妈给老子开门!”
如果开门,她必定得遭罪。
周时亦看向棒球帽,冷声说:“我说了,跟她无关。”
雨越下越大。
身后有人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周时亦一个踉跄,撞在车上,“他妈的,老大让你开门就开门,哪那么多废话!”
棒球帽:“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枪打死她。”
“1。”
“2。”
“3。”
“滴咚”中控锁解了,棒球帽探进去一把拎住她的肩膀往外拉,阮荨荨直接被他拖出车外,滂沱大雨打在她身上,睁不开眼。
棒球帽扯掉她的帽子,一把扯下她的围巾丢在地上,捏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起来,哼笑一声,
“就知道是你,我兄弟可被你害惨了。”他举着枪指了指对面的周时亦,“上次被他废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生活不能自理,你们倒是逍遥快活。”
他捏着阮荨荨脸,咬牙:“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阮荨荨看向对面的周时亦,他一身黑衣立在车边,身上满是泥泞,嘴角撕裂。
眼神却平静无波。
临危不乱。
依旧是风轻云淡地样子,好像下一秒,天要塌了,他也只是镇定地举手撑住。
棒球帽拎着她的衣领,把她压在车上,“你说我如果当着他的面,睡了你……”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猥琐的笑了笑。
阮荨荨狠狠瞪着他,“你敢!”
棒球帽笑了下,“我没什么不敢的,他废了我兄弟,我总得帮我兄弟出出气啊,不睡也行,下雨天的老子也没什么心情,要不这样,你决定,打断他一条腿,左腿还是右腿?”
阮荨荨看向周时亦。
有人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他皱了皱眉,闷不吭声,晃了晃身子。雨水淋在他身上,他眯着眼,眼神阴冷。
他这样的人,不能有缺陷。
她红了红眼,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低声说:“睡了,你就放过我们?”
棒球帽忽然笑了笑,“想清楚了?”
阮荨荨咬着唇,根本没想清楚,但她不想他残缺,还有别的选择吗?
棒球帽把枪别在身后,冲那两人扬了扬手,对那沉默不发一言的人,喊道:“这女人说要跟我睡,换你一条腿。”
周时亦闻言,猛地看向阮荨荨,可后者别着头根本没看他。
他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情绪,“动手吧。”
棒球帽满意地点头,枪支往下,对上阮荨荨的脚,冲他扬了扬下巴,“如果你敢还手,我就开枪。”
“不还手。”
话音刚落,身后有人直接往他背后踹了一脚。
紧接着,一拳一脚,雨点般,结结实实落在他身上。
他闷声不吭,立着。
阮荨荨咬着唇,浑身都在发颤。
阮荨荨喊他,“周时亦!”
他根本没看她,背脊笔挺地立着,承受着身后的拳脚。
她终于哭了出来。
强忍的泪水混着雨水,淌了下来。
“还手,你他妈给我还手啊!”
他仿佛没听见,背影僵直。
有人打累了,“他妈的,这人骨头怎么这么硬,老子手都打痛了。”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警笛。
阮荨荨心里一松。
棒球帽收了枪,“赶紧给老子撤。”
三人往车里冲,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棒球帽丢出一句,“你们几个不想死就到此为止,如果再查下去,下次老子直接一枪嘣了你。”
车子绝尘而去。
周时亦弯着腰靠在车边。
阮荨荨不敢走过去,远远地看着他。
警车从身后开进来。
下来几名警察,围着他们盘问情况,阮荨荨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他们的车不能开了。
两人上了警车,回派出所录口供。
派出所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二十分钟车程。
录完口供。
雨也停了。
民警小哥拍拍周时亦,“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
周时亦声音冷淡,“不用。”
拔腿直接走了出去。
阮荨荨冲小哥点点头,“谢谢,我们先走了。”
“嗯,有问题我们会再找你们协助调查的。”
周时亦走得相当快。
车被交警队拖走了,两人没车,阮荨荨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我们去医院,你在流血。”
周时亦甩开,“不需要。”
这个小镇比较小,横竖就几条街,大酒店基本没有,宾馆倒是挺多,阮荨荨看到路边有一家比较干净地宾馆,就扯着他走进去,“那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明天再走吧,今天太晚了。”
周时亦这次没甩开她,被她拉进去。
老板娘问:“单间还是标间。”
阮荨荨看了眼周时亦,说:“单间。”
老板娘点点头,“还有一间情趣大床房,要不要?”
阮荨荨犹豫了一下。
头顶有个声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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