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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丘就像殷受宫中的贴身寺人似的,搀着燃灯老佛一条手臂,燃灯老佛另一只手则托着黄金玲珑宝塔,便往厅中行去。
月茗和羲茗随于其后,想帮着陈玄丘款待贵客。
喜儿早就整理好了衣裙,跳到门前,看着院中动静呢。
瞧见陈玄丘那弯腰塌背的谄媚相,喜儿便想,这厮不会是起了性儿,一时不敢直起腰来吧?
这样一想,喜儿顿时满面红晕,却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燃灯老佛进了客厅,在上首坐了。
陈玄丘殷勤询问起经过,燃灯不以为然地道:“呵呵,本座出马,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直接杀去天一神宫,抢了人便走。”
陈玄丘动容道:“如此一来,天蓬元帅必然是惊动了。”
燃灯老佛傲然道:“那也没什么,北极天蓬、天翊、天佑三位真君,一气都统大将军、飞鹰走犬二使者、四目老翁杀伐大将、九天杀童大将、启刁北翁神将、长颅巨兽神将、威剑天王神将,几乎是倾巢出动,又有天兵数十万念力加持,不过……”
燃灯淡淡一笑:“我要走,他们又如何留得住我?”
陈玄丘听得心惊肉跳,原来天河还有这么多神将,倒是我低估了天蓬的底蕴。
鹿氏先祖的仇,陈玄丘自然是要让鹿氏后人亲手去报。
可是,如果实力差距太大,陈玄丘也是绝对不想让鹿司歌去冒险的。
所以,此番请动燃灯去救人,陈玄丘也有借此了解燃灯根底的意思。
一听这么多的天兵神将重重包围之下,燃灯仍旧安然而返,陈玄丘也是暗暗心惊。
这就是准圣高手的底蕴么?
陈玄丘想着,便关切地问道:“老佛不曾受伤吧。”
燃灯哈哈一笑,道:“若是紫微帝君来了,再有这些神将相助,或可让本座受点伤吧,哈哈……”
嘶~~
燃灯竟恐怖如斯!
不要说鹿氏一族,便是我四方困金城中这许多人现在全部出手,也比不得这天河水师诸多神将实力啊。
不行,在小鹿修为大进之前,我一定不能让她冒险,几万年都等了,这仇也不急在一时。
二人在大小茗儿和喜儿陪同下,谈了谈出入天河的事情经过,陈玄丘便起身,亲自送燃灯老佛回去休息,一路都执弟子礼,令燃灯甚感熨贴。
及至房门关闭,陈玄丘等人离去,燃灯才一个趔趄,赶紧回到床边,将黄金玲珑宝塔放在床头小几上,褪了衣衫观察伤势。
腿上血淋淋一块,以他坚固无比的金身,也不知道那走犬将军是什么异种,居然硬是咬下一块肉去。
燃灯元神出窍观望自己后背,他的金身皲裂如蛛丝,由一个点向四下散开,越是接近那个中心点,裂缝越大。
这是天蓬的法宝撼帝钟打在他的金身上造成的。
好一个撼帝钟!竟能打伤本座的金身,天蓬该死!
燃灯恶狠狠咒骂了一句,又想起陈玄丘方才的殷勤样儿,感觉要收拢他更多了几分希望,这等付出,似乎也算值得,这才稍息怒气。
他取出一只玉瓶,倾出三颗芬芳无比,龙眼大小的丹药和水吞了,长长出一口气,才托起黄金玲珑塔望空一抛,神光照下,左言和徐伯夷滚地葫芦一般跌了出来。
燃灯一抬手,便以神念封闭了这卧室与外间的声息,望着地上二人一声狞笑。
“你们两个,不错不错,竟能让我燃灯老佛着了你们的道儿,嘿嘿嘿嘿……”
……
送了燃灯回到花厅,喜儿马上掩口打个哈欠,道:“人家倦了,去睡了,你们聊喔。”
喜儿向陈玄丘扮个鬼脸,便扬长而去。
看着喜儿眸中得意之色,陈玄丘恨得牙根儿痒痒的。
喜儿蹦蹦跳跳出了花厅,陈玄丘便清咳一声,道:“老佛归来,成功解救灵明石猴,如今形势,与我军便大为有利。你们也早早去安歇吧,明日一早,还有诸多事务,需要你们帮忙。”
大小茗儿虽然自从来了北极天,还没多少时间与陈玄丘接触,不过她们也知道陈玄丘诸务缠身,且又肩负重任,因而极是体贴。
二女便起身道:“玄丘哥哥,你也早点歇息。”
陈玄丘微笑颔首,望着二人出去,直到二人消失在门口,陈玄丘才敛了笑容,懊恼地一叹。
“哎!若非燃灯来的巧,今晚我就把喜儿给办了,可惜,着实地可惜,如今已叫她生了警觉,我可是不好再下手了。”
大小茗儿,或是暗香疏影?
他才不做考虑。
狐性玄丘只是专注且放大了陈玄丘本体中欲望的一面,却不是失去了记忆和理智。
若是等那归来即元凤的小雀儿出现,发现他早已妻妾成群,他可不敢想象后果。
谁可以偷吃,谁是吃了就甩不掉的,他心里清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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