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子所言,本宫赞成。
两日后,就是公子御极登基之日是么,本宫会派人携重礼,前去祝贺。
“听完陈玄丘所言,西王母欣然应允。
陈玄丘高兴地拱手道:“多谢娘娘。
既如此,陈某还有一处地方要走,这便告辞了。
“西王母讶然道:“如今天色将暮,夜行不便,不知公子还要去哪里?
“陈玄丘道:“我还要往金鏊岛一行,明日午后,便回东海。”
西王母诧然道:“此去东海,路途遥远,明日午后启行,公子还来得及后日一早举办的大典吗?”
陈玄丘道:“不瞒西王母娘娘,陈某得了一件异宝,速逾追光,此去东海,虽千万里之遥,须臾间也就到了。”
西王母微笑道:“既如此,公子何必行色匆忙,今夜不妨就宿在这紫微宫中,明日一早再往金鏊岛去,不是更从容些吗?”
“这个”陈玄丘刚要婉拒,西王母又道:“本宫还有些细务,需要与公子再做确定,公子行色从容些的话,你我也好沟通。”
听到这里,陈玄丘只好道:“既如此,那陈某就叨扰了。”
酒宴之后,着人将陈玄丘暂且安置了住处歇息,西王母立即便将蚊道人唤了来。
“孑孓,你即刻启程,前往东海双屿岛,参加陈玄丘登基御极大典,这有一件宝物”西王母转身自案上取过一只十分精美的匣子,将匣口儿打开,就见里边赫然盛放着一只绿色的宝扇。
扇柄儿有垂挂的璎珞,扇头儿上也有缀系的明珠,十分的华丽。
只是看那扇页,竟似天生地长的一片芭蕉。
西王母轻抚那扇子,道:“此乃芭蕉扇,煽火火灭、扇风风息、扇水水起、扇土土散、扇石石飞,大时遮天蔽日,动时卷月行云,乃我昆仑之宝。
以昆仑精气,孕养亿万年,也只生出两片合作扇子的蕉叶,一柄制成宝扇,献与太上圣人了。
这一柄,便拿去给陈玄丘做为他称帝的贺礼,也不寒酸了。
“说着,西王母将那匣子合上,递与蚊道人。
蚊道人却不接,面色不豫地道:“娘娘,陈玄丘一后生小子,遣人去做个贺客,已是十分的面子,这等宝扇,娘娘手中也只有这一柄,平素都是随身之物,怎么能给了他。
“西王母嫣然一笑,道:“礼若轻了,如何表我心意?
“说到这里,西王母抬手在寝殿之内布下一道结界,这才又道:“孑孓,你去了,注意观察一下,阿修罗西北南三部部众,对陈玄丘的态度。
“蚊道人本是血海凶灵,刚刚化形时,就认识了阿修罗族的婉妗,也就是曾经的东王妃,如今的西王母,对阿修罗族十分了解。
西王母这样一说,蚊道人就知道西王母并未把陈玄丘当成青睐信任的人,顿时转怒为喜。
西王母又道:“若寻着了机会,你在大将级以下的阿修罗族人身上,可以布一些孑卵,以待机会。
“蚊道人听了心花怒放,他这孑卵,可不是公蚊母蚊结合之后,可以诞生新蚊的蚊卵,而是蚊道人研究自己的身外化身时,研究出的一门神通。
他化出的蚊蝇,俱是他的身外化身,但是平时是不会安插在大量人群聚居的所在的,因为就算是一只蚊子,人多了,也容易暴露行迹。
而行迹一旦暴露,血蚊的特色,就容易被人识破它不是普通的蚊子。
但是以孑卵的方式悄然寄居在人身上,它会藏于头发之内,附着在头皮之上,轻易感觉不动,普通的洗浴,也无法将之洗脱。
而一旦等到蚊道人想要发动时,就会唤醒它们,这就比临时之战,才想办法潜入敌营之中下手,要更加的防不胜防。
蚊道人一听西王母要他暗下毒手,算计阿修罗族,就知道西王母是把陈玄丘当成敌人对待的。
既然是把他视为对手,娘娘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显然,之前酒宴上的态度,只是降低陈玄丘的戒备,是惑敌之计。
蚊道人马上双手接过匣子,欢欢喜喜应道:“孑孓现在就往东海去,娘娘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孑孓一定牢记心头,必然办的漂漂亮亮。
“西王母微笑道:“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去吧。
““是!“被西王母一夸,美人儿一双明眸欣赏地睇着他,蚊道人只觉脚底下仿佛踩着一团棉花,身子晕乎乎的,心也晕乎乎的,晕乎乎地就走了出去。
蚊道人出了紫微宫,当即便踏空而起,抱着宝匣,直奔东海。
他可没有御光神梭,只能笨鸟先飞,即刻启程了,否则,只怕赶不及陈玄丘的登基大典。
西王母站在圆月状的窗口,看着蚊道人的身影升空而起,最终没入月色之中,这才微微一笑,翩然转身而去。
紫微帝君,真是一个活得精致的美少年。
他的宫殿,不仅奢华到了极点,宫殿中的陈设、部置,更是奢华到无法想象。
充作陈玄丘客舍的这处宫殿,一灯一烛、一几一案,无不极尽匠心,用着舒服、看着雅致、用料华贵。
地上,毯着雪白的长绒的地毯,采用的是北海极寒之地一种雪地寒兽的毛发织造而成,踩上去光滑柔软,不冷不热,赤着脚儿行走时,那种舒坦,能一直柔软到人心里去。
华丽舒适的大床,帷幔半垂,窗的内侧,有一扇大窗,其圆如月,窗外风景,直若圆月中映出的一副美妙绝伦的图画。
靠床的几案上方,白玉的墙壁上有一排内嵌的酒格,水晶杯子,酿造的极品的葡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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