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圣王这样的话,师父适当的做出了有些焦虑又想掩饰的神情,而我看见师父的神情,自然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配合。
“快一点!”刘圣王有些焦急的叫了一声,我和师父装作无奈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帐篷。而在这期间,我们看见有无数条的蛇攻击向刘圣王,但是却被他身边莫名其妙的力场给碰撞开去。
这样的方式看起来很轻松,事实上如果真的那么轻松,刘圣王也不会如此的催促我们。
可能也是承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攻击,让刘圣王也顾不得我们了,他只是指了一下我们,警告我们,就朝着山林之下跑去在他心里可能觉得这种危险的情况,我和师父也得跟着他跑吧。
另外,在这种混乱之下,保住自己的命,是人的本能。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在山林的深处,就是在边缘的位置,这是一条他们挑的偏僻路段儿,就贴着山林,我们露营的位置实际上离车子也没有多远,大概朝着这个下坡跑下去也不过五十米以内的距离。
他们应该是想上车,然后快速的离开这里。
我和师父故意有些磨蹭,这些蛇虽然多的吓人,不过这几个人一心想跑,是绝对能跑掉的。
至于我和师父为什么那么磨蹭,是因为师父刚才已经悄悄和我说了那些液体的功效,就是这些蛇不会攻击我们,只要我们一出去,他们有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个极大的破绽,而显然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不过再磨蹭,我和师父到底还是出去了,只有一出来,才能体会到那种漫山遍野都是蛇的恐怖之感,就算这些蛇不会攻击我们,而我其实也不怕蛇,可是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我身上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五十米以内的距离,说起来应该是非常近的了,可是在蛇群的围攻下,谁也别想跑的快。
就包括我和师父在内,也是一样!虽然蛇群不会攻击我们,但我们必须异常小心的走,如果踩到一条,这些被刺激的暴怒的蛇,说不定就会给我们来一个口。
我和师父都是如此,所以刘圣王他们的情况可以想象五分钟以后,才前进了不到10米的距离。
而蛇群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这里几乎变成了一个真正蛇窝,不,应该是蛇山来形容更加的确切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其中刘圣王受到的攻击尤其多,多到他已经顾及不上我们。
我不知道师父打的是什么算盘,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我们完全可以趁机逃走,他还亦步亦趋的跟着这群人。
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师父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到:“这是他们不愿意拼命,因为要防着我们。如果愿意的话,这点儿蛇是困不住他们的。我们还得再等。”
我拉着师父,也是慢慢的一路慢慢的下山,一边防备着这些人,一边小声的对师父说:“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师父小声的对我嘀咕到:“这是赌运气的事,懂吗?这些蛇不足以让我们脱困,我是在赌运气。”
“运气?”原本山路就不好走,还四处都是蛇,听师父这一句话,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我忽然觉得师父不靠谱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我们这样的处境,他竟然要赌运气。
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师父还不忘了趁机教育我两句:“人,只能做到该做到的。我算计好了一切,但始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人生不可以强求,老天爷不给你的,你始终不会有,该是你的,那始终会是你的。如果因为老天爷不‘赏’你,而陷入了惆怅,苦恼,甚至偏激的心境,你想想那不是失去了更多?因为没得到,你没损失什么,但如果心境陷入了那种情况,你就是大大的损失了。”
“我懂,心境淡定,其实人生不得亦不失。”我小声的对师父说到,而密林间‘簌簌’的声音好像变小了,我有些担心。
“少给老子文绉绉的,最讨厌故弄玄虚,那是说给谁懂的?真正的道理,都是言浅而意深。”师父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听闻师父这样的说法,我还想给师父说句什么的但在这时,刘圣王冷不丁的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我和师父一眼,说到:“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我和师父说话的声音异常小声,没想到还是被这家伙给听见了,还有一点就是好像蛇群涌入的没有那么密集了,所以他有这个‘闲空’来‘关心’我和师父了。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和师父原本‘嘀咕’的正开心,看他这样转头来看我们,都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而刘圣王也不是一个很傻的人,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我们的情况,他的脸色就忽然变了,大吼了一句:“那些蛇怎么不攻击你们?”
“或许,看我们比较顺眼?”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师父却毫不在意的扯淡了一句。
其实情况非常的明显,刘圣王就是那么一回头,也有三五条蛇朝他攻击,而我和师父站在这里楞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的蛇来找我们‘麻烦’,甚至从我们身边爬过的蛇,都自动绕道,分成两边儿,朝着他们爬去。
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争辩,可是我也想不到师父会说出如此扯淡的话。
“是你搞的鬼,是不是?”这个时候,刘圣王再傻,恐怕也知道忽然泛滥成灾的蛇,和我们有关系了,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异常平常,可是这种平静中的阴沉,却是可怕到了极点。
在这一刻,刘圣王的气势彻底爆发了,原本这些蛇群围攻他,他还有些手忙脚乱的,但在彻底爆发以后,那些蛇群竟然不能靠近他,有一两条比较靠近他的,竟然深深的被压迫在地上不能动弹,蛇头被挤扁,流出了血液
这是什么情况?
“恐怕这个刘圣王天生就有不同的能力,也可以当做是特异功能。”师父收起了旱烟杆子,脸色也变得严肃。
刘圣王发威了,其他几个跟随着他的人也纷纷回头,朝着我和师父跑来这个时候,他们好像也懒得掩饰什么,回头我才看见其中一个人的面具掉了,露出了他的一张脸。
那还是人脸吗?这张脸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杨晟不同的是,这脸并没有那种新旧的肉芽交替的痕迹,只是干枯失去了人类皮肤特有的光泽,如果经常到‘地下’活动的人,恐怕一眼就会失声喊一句‘这是僵尸脸’。
对的,这完全就是僵尸脸!这些人竟然已经不是人,变成了类似于僵尸的东西。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还顾得上惊诧?我们的情况一下子变得很糟糕,因为他们显然要向我和师父发动攻击,而我和师父是被锁住了功力,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并且不能强行的拔掉身上的钉子,那个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就像要爆炸的定时炸弹,你强行去拆除,结果就是爆炸。
“跑!”师父只是对我说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然后几乎是同时的,默契让我和师父一起朝着后方跑去,希望借助蛇群的帮助,能够拖延一定的时间,和他们拉开距离。
总之,现在除了跑,我和师父谁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山路难行,此刻的我们也顾不得什么踩不睬到脚下的蛇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的跑入真正的密林,借助地形,看能不能脱困!
“想跑?”我们身后响起了刘圣王冰冷的声音,可是我却没办法回头,猜测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如果不幸,那绝对是接二连三的,因为我没有跑出几步,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传来了一股强烈的拉扯的感觉,就像下一瞬间,我的灵魂要被拉出了体外一般。
怎么可能?冷汗从我的额头滴落,而这种情况下,我还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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