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走出那个掌门所在的洞穴,老掌门和我同行,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无论我速度与快或者慢,都是这样保持着。
这让我稍许有一些不自在,毕竟这个雪山一脉的掌门对于我来说,来的太突然,我并没有什么做掌门的觉悟外加,无论如何,我在心底对老掌门还是敬重的,他这样走在我身后半句的距离,我如何能自在?
想到这里,我索性停下来了脚步,还未开口,老掌门已经看着我说到:“你到底是雪山一脉的掌门了,不管是大战,还是在大战之后,你都将带领雪山一脉已经很久很久了,雪山一脉没有真正的掌门了我要帮你培养掌门的威严,自然要从细节做起。”
“这个很重要吗?再说,我活的过大战吗?”我知道无法固执过老掌门,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朝着洞穴外走去,而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渐渐低不可闻。
就算我是道童子,我是别人口中的天才,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但我也一样没把握,能活的过那场大战。
或许,我所在的世界,修者的水平大大的强过这里毕竟各种条件传承都不一样,但是我发现这里的修者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韧性’,让他们中出类拔萃的一样出色不已,所站的高度也很高。
就比如老掌门,也比如陈承一记忆中的一些东西。
我的话老掌门显然是听到了,他并不是很在意的走在我身后,也只是说了一句:“你既为传承的掌门,我相信三位老祖一定就有其深意,一场大战,也许也只是开始。多余的不必深想。”
其实,我能深想什么呢?不管是在哪一世,我执着的也不过是对道的追求,其余的也只是浮云。
由于消息的重要性,这一次召开的会议都是绝对的高层参加,所在的人并不仅是雪山一脉的人而且鉴于如今陡然就开始纷乱的时局,这个会议并不会在雪山一脉的山门召开,而是在雪山一脉的一处密室。
这个密室在山门所在对面那座雪山的山腹之中我和老掌门一同走下山门,走到了早已等待的马车之前。
而在山门一路,所见之人纷纷恭敬的给我和老掌门打招呼,看见老掌门刻意的走在我身后半步,眼神中多少都有一些诧异,接着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情绪,或许是对我认同的情绪。
不管在何时,人都必须要承认,有时候想要快速的得到认同,还需要一些有巨大影响力的人支持和帮扶。
在雪山一脉,反而越是高层的人对我越是寄予厚望和支持,这应该和雪山一脉三位老祖的遗训有关,这让我不禁对这三位人物神往,到底是何等风采的人物,才能让子孙后代有着如此的崇敬,不敢违背丝毫?
在出神间,老掌门已经和我一同登上了马车马车立刻开始朝着那边的山峰飞驰在马车上,老掌门叹息了一声,说到:“是你,才能如此淡定自若,如果是换成真正的陈承一,应该会比较惶恐今天这种情况吧?但有的时候,他的情绪一上来,却又总能感染人你和他唔”
老掌门没有说话了,我亦沉默其实,我感觉陈承一这个黏黏糊糊的家伙,就像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而我好像做不到这一点但我还是没有想通,这一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和对大道的追求又有什么关系?
马车的速度很快在这片草原上风驰电掣一般,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另外一座雪山之下
这座雪山看起来没有任何入口的样子老掌门却是没有解释什么的,带着我直接朝着雪山之上爬去,在路上却是提醒我,一定要跟上他的脚步,注意每一步的落点,因为这里有阵法存在。
我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也不多言,只是跟随老掌门的脚步,认真的走着。
只是越走我越发的觉得这个阵法精妙无比,当十几分钟以后,我看见离山脚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石门时,我一下子愣住了。
障眼阵,真正的障眼阵是这个阵法掩盖了这个大门,我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我还能看见这样的阵法。
要知道,这个阵法虽然是小阵法,我和老掌门也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走出了这个阵法但是在我所在的世界,这也是几乎失传的手段,很多所谓的障眼阵,都是利用地形啊,各个物体的掩盖做到的,我没有想到在这里,我竟然看见了真正的障眼阵。
这个是阵法调动了天地的能量,形成了类似于海市蜃楼的效果说出来,没有什么奇怪,要做到却是真正的太难了。
老掌门看见我有点儿吃惊的样子,也不奇怪,说到:“论起底蕴,雪山一脉还是有的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别的势力很难得到,因为这是一个以阵法著称,到现在已经踪迹难寻的隐世门派的人为我雪山一脉所布置的阵法他们的传承非常厉害,就算得到昆仑传道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因为特殊的原因没落了。”
我有些木然的点点头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我能轻易揣测的。
这背后到底有多少精彩的故事和隐秘呢?
在思考间,老掌门已经把我带到了那道石门之前扭动门前的机关,沉重的石门就打开了露出了石门之后那条漆黑幽深的通道。
“在这里,是雪山一脉很重要的地方,有多个密室存放着物资,典籍等等还有秘密的会议室,有大阵的保护。你以后也就会慢慢了解了。”老掌门对于我没有什么隐瞒的。
这些也本就是我早就该知道的事,却是因为特殊时期上垩位,所以也没有来得及知道。
“经历了那么多的牺牲,关于杨晟那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搞清楚了这一次会议,一切就将要揭开。”老掌门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杨晟那边的事情彻底弄清楚了?我倒是有些吃惊了,毕竟在陈承一的记忆中,这个就是最大的心结。
而老掌门也不再多言,而是带着我走入了那条幽深的通道在通道里的两旁都亮着明亮的油灯走在其中也不觉得憋闷,看来是另外有通风口,而在通道的尽头就是一个大厅当我和老掌门走入大厅的时候,我一下子觉得灯火通明。
一抬头,我发现大厅密密麻麻的坐了有数十人都环绕着一张保持着原木色的,看起来非常简单古朴的圆桌而坐。
而在那张圆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描绘着很多的红线,蓝线,还有文字就像陈承一记忆中的军事地图。
我远远的就看见,地图的重点描绘的是一座山峰,而在山峰的顶端是一座寺庙,非常简陋的寺庙只有一个单独的庙堂。
看见我和老掌门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望向了我们,然后纷纷站起来,给我和老掌门行礼就包括陈承一的师父也在其中,给我们行礼毕竟,在这个场合,我是掌门,不管怎么样,礼节是要周到的。
而雪山一脉的高层更巴不得如此,他们想我快点坐实掌门这个位置。
在其中,也有少许人没有那么郑重那是陈承一的伙伴们,他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了亲切就比如说,现在,那个叫慧根儿的小和尚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对着我亲切的喊了一声‘哥’。
但我一下子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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