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天空红的灿烂伴随着阵阵的炙热,让天下飘下的雪直接变成了雨水然后雨水被蒸腾,变成了类似于大雾的蒸汽
这是千百年都难遇见的奇异吧?那一边还在飘着大雪这一边却是大雾弥漫在层层的蒸汽之中,一个红火的身影伴随着清越之声,冲天而起
那是——朱雀!
真的是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吗?我变得有些恍惚了这一路的大战,我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而且还是一个悲伤,难过都必须不能停下的旁观者。
看见了这么多,按照我之前的性格早该停下来驻足可是每一个我爱的人离去,我都还在不停的赶路
他们用生命爆发了最后的灿烂就如同此刻的朱雀,我知道那是陶柏我想起了在守湖村,我看见的一幕沉睡的陶柏身上出现的奇异红光,如同羽毛一般的纹理
终于得到了证实他和上古传说中的朱雀有莫大的关系。
“承一,拉岗寺藏着巨大的秘密和传承其中就包括一根朱雀的翎羽,这根翎羽的继承人就是小柏”在这个时候,路山的身上流动着一层层淡金色的光芒他忽然开口对我说话了。
我一边爬动着一边看着路山,他的神色平静,温和的看着雾气中看不清楚身影的陶柏一边也远远的看着那面圣鼓!
敲动那面圣鼓好像很吃力杨晟的手高高的扬起,迟迟没有落下去第二下。
而我却是不知道,这第二下落下之后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前进?
“我要守护着小柏,否则那朱雀的火焰会烧死他他坚持不了多久的。承一,守护他就是我的战斗而白玛,拜托你了!”路山看着我,对我笑。
风吹散弥漫的雾气,雾气复又聚拢好像一下子把路山带走了一般。
我只能转头看着我不能停留,到了现在几乎每一步都是一个人的性命我如何承受的起,如何还敢停留?
不足二十米的距离了那么的艰难,在爬动之中身上的衣袍早就磨破了,指尖,膝盖划过尖锐的石头,也很疼痛可是又怎么盖的住心疼?
白玛拜托我了吗?我脸上此刻全是紧绷干涸的感觉那是鲜血凝固了吧那个星空之下,路山与我的谈话最终,他走不到最后,只能交付与我又是一层重担,我该如何不负你啊?路山
“姐姐,强子让我们全力的帮忙”在这个时候,如月说话了。
在雾气之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同样也看不清楚如雪的表情和身影但是能听见如雪轻轻的‘嗯’了一声
路山身上的金光流动,夹杂着一种让人喜欢的欣欣向荣的气息已经开始流动,朝着陶柏奔去
而强子好像受到了那声朱雀的嘶鸣的刺激此刻也停止了疯狂一下子好像恢复了清明
“我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够不够让你死?”强子的声音平静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双眼却还是我熟悉的强子,他压迫住了那凶性大发的梼杌?
可是,只有一分钟吗?我看着强子异样苍白的脸色不会流泪,甚至泣血也难的眼已经麻木只是心还是会抽痛!
他一定是有什么秘法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出用出之后就只能这样吗?
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的那道红色虚影陡然的收缩一下子窜进了一个人的身体雾气一下子被大雪冲的散去!
一个全身盛放着红芒的人出现在了山坡之上。
“呵呵”他的眼中充满了某种高高在上的仔细,嘴角带着冷笑唯一是看强子的目光有一种惺惺相惜他对强子说到:“一起。”
这样的陶柏很陌生高傲,狂放邪却不恶曾经我只是在万鬼之湖见过一次!
但那是魂魄的状态如今才应该是完全盛放的状态吧?
路山没有对我说太多只是说那火焰会烧死陶柏的在这天下并没有完全不计代价的力量,就可以让人凭空的继承我理解这一点!
只不过,路山的守护能撑得住吗?如果撑不下去了,陶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已经和强子一样,动用了必然牺牲的一招吗?
大雪之中,陶柏上半身的白袍已经被消失不见下半身也只剩下半截裤子可整个在红光之中的人,充满了一种邪意的美蹭蹭的红色羽毛的纹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完整的样子可我隐约好像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
陶柏说一起的时候路山身上流动的金光已经瞬间覆盖了他而孙强回应了陶柏一个会意的微笑然后两个人就如同两颗流星一般的撞向了杨晟
这一次,是杨晟出战以来,遇见的最大危机他没有办法,只好匆忙的收起了那面圣鼓再一次的迎战上去!
这是一场别人都无法插手的战斗三个身影在空中地上纵横交错让人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动作
我只是能感觉到杨晟在这个时候的气势被压了下风是被强子和陶柏死命的追打着他只是在勉强的承受
陶柏的红光异常的可怕我看见杨晟不得不在身旁环绕着命运之河才能勉强的抵挡
在这场打斗当中路山始终保持着不变的姿势,不变的神情脸上带着温和而解脱的笑容看着陶柏只是在他身上,时光好像流动的很快,很快比肖承乾施法时还流动的快就是快要接近一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异常苍老的老头子。
那股让人欣喜的欣欣向荣的气息是生命力啊
路山你这是什么样的守护之战斗啊?
我无言的看着这一幕幕的大爱我觉得我陈承一何其有幸,在生命中认识了那么多的英雄?
在这个时候我也终有看清楚了如月她的手上全是艳红的鲜血她还在逼迫着那些鲜血不停的流出而在血泊之中,有一只已经有四只翅膀的金蚕蛊在吸收着那些血液
我不傻,一眼就看出那是精血可一个人的精血能有多少?如月用得着这样喂养金蚕?
而如雪的身侧则环绕着一只狰狞的虫子我当然认识那只虫子,是她的本命蛊,那号称无物不噬的可怕虫子,而且还是那群虫子的‘头子’,如雪把它给放出来了?
她的肩头有一个血洞可是她依旧像一颗雪山之上的青莲遗世而独立的样子,还是如同雪中的仙子
“姐,你给我的金蚕长的很快”在路山苍老的时候,如月的脸色也渐渐的苍白起来,她在和如雪那么轻松的说话仿佛这样喂养金蚕的是别人,而不是她。
如雪的眼中流露着心疼,她轻轻的揽着如雪,说到:“是啊,可能它寄托着思念吧我有多挂念你,它就长的有多快呢。”
“姐,你这样说话,我很不适应都不像你会表达的。”如月好像有一些昏沉的站不住了,把头轻轻的靠在了如雪的肩上。
“那偶尔也适应一下吧。你看我放出来了它,就意味着要收回它不然要出大乱子,幸好这是我的本命蛊,只要我不好,它也不会好。”如雪淡淡的说着,好像说自己不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也好,没想到我们没能一起出生,还可以一起死去这样的姐妹缘分好深的,下辈子你肯定还是我的姐姐。”如月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手掌上流出的艳丽鲜血也渐渐变得黯淡
而金蚕好像没吃饱的样子如月有些遗憾,说到:“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如雪紧紧的揽着如月摸着她的脸说到:“是啊,缘分好深的,我会来找你的不过,我还得多撑一会儿,承一还需要我吧。”
“嗯多撑一会儿。”如月已经变得有些迷糊了手软软的垂下,那只白色的金蚕变成了红色的金蚕朝着天空飞舞而去
如雪的虫子也紧紧的跟随
‘咚’,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强子毫无预兆的就趴在了地上
“就只能做到这样了啊”
在这个时候,我距离孤庙的距离不足5米了只需要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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