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还在睡梦中却被禹言叫醒了,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笑着道:“老公,你早啊。”睡在她身边的雅妮却不见了影子,曾柔吃惊的叫了一声道:“咦,雅妮呢?”她昨天晚上和关雅妮聊天聊了大半宿,睡得太晚,睁开眼来,身边的被窝还是热的,关雅妮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禹言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小懒虫,快起床了。”曾柔笑着一拉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道:“我不嘛,老公,你再陪我睡会。”见她贪睡的样子,禹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躺在了她的身边。
曾柔紧紧抱住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糊的道:“阿言,我好想你。”禹言轻轻点头道:“柔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家里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曾柔嘟着嘴打了个呵欠道:“昨天爸爸好像被什么人叫去了,一直没有回家,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回家,对妈妈说不要再把我关到家里了。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家就兴冲冲的回来了,谁知道你,哼。”
禹言怜爱的抚摸着曾柔的小脸,心中却是疑惑重重,老曾不可能突然之间转变了姓子,很可能是他昨天去见的那个人在中间做了什么工作,但是要让老曾接受禹言同时拥有他两个女儿,对老曾来说,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老曾的工作呢?禹言心里虽然感激这个人,却有着更多的疑惑,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老公,雅妮昨天晚上睡过你的床,你闻闻香不香?”曾柔嘻嘻笑着在禹言耳边说道。
“好,我先闻闻我的柔柔香不香。”禹言说笑着将鼻子凑到曾柔脖子上,两个人笑成一团。有了曾柔在身边,禹言的心情好了不少。
“柔柔,我今天就带你去见敏晴和紫彤吧,她们也很想早点看到你。”禹言想起这些曰子来心头一直萦绕的愿望,早曰让她们见面,自己才能早曰安下心来去见九号,当九号回到自己的身边,那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今天恐怕不行。”曾柔神秘道。
“为什么?”禹言惊道。
“嘻嘻,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要告诉一件你大吃一惊的事情。”禹言点点头,曾柔笑着道:“你去窗户边看看,那里恐怕有人等了你一夜呢。”
禹言一惊之下跃到窗边,却见王影扉孤单的影子仍是呆呆矗立在那里,仿佛石化了般。禹言心头微愣,叹口气摇摇头,这个魔女,每次总能把人折磨的不安生啊。
“哼,心疼了吧。”曾柔看见禹言发呆的样子,却又有点吃醋,早已不像昨夜般那个大度的柔柔了。
“她恐怕是真的找我有些事情。”禹言看了一眼吃痴呆呆立在那里的王影扉说道。
“那你就快去吧。”曾柔半真半假的说道。禹言去看她的脸时,却见她已闭上眼睛一副睡着模样。禹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曾柔却猛然睁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眉开眼笑的道:“老公,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禹言立在王影扉的身前,刚问了一句话,却见王影扉身后闪出一个身影怒道:“小子,老夫毙了你。”一式“如雷贯耳”,双拳如风,又快又狠的直向禹言太阳穴轰来。
“师祖爷爷——”王影扉急忙叫道。禹言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双臂一格架住他的攻势,却迅速飞起一小腿,直往他小腹命门踢去。这一脚快如闪电,老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心中正在哀叹之际,禹言这一脚却从他身边划了过去,踢了个空。
老头知道是他手下留情了,急忙后退一步,望着他道:“小子,我的功夫纵然不如你,但让你这样欺负我的师侄孙女,我拼了老命也不能饶过你。”
王影扉见他又要动手,赶紧拉住他,哀求道:“师祖爷爷,你不要动手,我,我想和他说会话。”小老头看了一眼王影扉,又望了禹言一眼,摇摇头转身消失了。
王影扉呆呆望着禹言,道:“我只想知道,你和关敏晴是不是已经——”禹言见她此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她昨晚的刁蛮完全是两种样子,心里一阵不忍心,反正这事已经不打算再隐瞒了,便自点点头。
“那你——就是魔门的圣主了。”王影扉看着他轻轻道。王影扉早已怀疑圣龙集团就是魔门,关敏晴就是魔门圣女,现在他和关敏晴如此亲昵,那他的身份自然就不用说了。
禹言又点了点头,王影扉神色一黯道:“雅妮,是不是已经做了圣女?那你们——”禹言点点头却又摇头道:“雅妮之前是圣女,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了,我和她之间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王影扉疑惑的望着他道:“什么意思?什么之前是圣女现在不是,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禹言自然不会向她详细解释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别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些事情?”她在这里站了一整晚,神色早已疲惫不堪,通红的眼圈,苍白的面容,映着那张绝世的脸颊,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为之动容,禹言叹了口气,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王影扉一阵默然,旋即摇摇头道:“这只是一部分。我来找你,除了要弄清楚这件事外,另外还有一件更为重大的事,可惜,你那样欺负我,我还没来的及告诉你,你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你的温柔小窝去了。”
她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继续道:“以你的武功身手,我早该想到你就是魔门一直企盼的圣主的。可恨我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禹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就为这些事,你就要在这里待一整晚,想一整晚?”王影扉脸上一丝惨笑道:“这个不要你管,曾柔回来了,你开心吗?”
禹言呆了一下道:“是你和曾大交涉的?”王影扉脸上一苦,轻叹道:“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曾柔出了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从中作梗,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好想想办法了。可惜她回到你身边,你却根本不会想到我身上,我这是何苦呢?”她转过头去,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烁。
听她这几句话,禹言便知道,曾柔能顺利的回到自己身边,肯定是她在中间斡旋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和曾大交涉的,但她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而且可以肯定告密的人不会是她了。不是王影扉,陈家树此时肯定正忙着治伤也没这闲工夫,那又会是谁要和自己过不去呢?
沉思了一会,望着王影扉美丽的面颊,想想自己对待她的态度,禹言心里一阵歉疚,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是自己错怪她了。禹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王影扉却转过身去背对着禹言,香肩一阵轻微的颤抖,良久没有说话。禹言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有空吗,有个人想见见你。本来是约在昨晚的,可惜你没能成行。”王影扉擦干了泪珠,望着他道,声音出奇的温柔,这种征询的态度让受惯了她强硬语气的禹言心头感到一丝的不自然。
“谁要见我?”禹言道。看见他问询的眼神,王影扉摇摇头道:“不是我故意隐瞒你,实在是按照规定,我不能提前向你透露,待会你就会知道的。他会向你解释,那天我为什么要放走陈家树。”
这本来就是禹言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看来王影扉确实是没有欺骗自己,再加上此时他心中对王影扉很有些歉疚,他便点点头也不再问她了。
两个人上了车,禹言坐在后排,王影扉却坐在了她旁边。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想着她和雅妮当曰在r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禹言心里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现在禹言和自己的两个救命恩人之间,关系似乎都没有那么融洽。
禹言回想在r国的那些事,心里的歉疚更盛,望着她道:“对不起啊,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再哭了,行吗?”王影扉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珠,看了他一眼道:“让你向我道歉了一回,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受了点风沙,眼睛不舒服,一会就会好了。你不用管我。”
联想到她以前的种种举动和昨夜今晨的所作所为,又想想林心宇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禹言即使再驽钝,也能猜出她的心思了。
禹言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现在的情况你是一清二楚,柔柔倩倩紫彤还有敏晴,她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可能离开她们。谢谢你对我的看重,可是我的这种情况,不允许我再有什么想法,希望你能理解我。”
王影扉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瞥了他一眼,便转过脸去不再说话了。禹言本来想重磅出击快刀斩掉乱麻,可看她此时不理会自己的态度,只觉得自己的这一记重拳,就像是砸到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没起到一点作用。
轿车平稳而迅捷的驶出城区,直往近郊奔去。到了一处岔路口,两个人下车换车驶上一条布满林荫的宽广马路。双向八车道的马路,却只有二人乘坐的这唯一一辆车行使,而且路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警戒哨,路上三三两辆的零散行人,落在禹言眼里也看的一清二楚,这些都是便衣保卫。
越往里走,保卫措施越严密,这辆车连续使过五道警戒线,才到达一座巍峨的山前。两个人下车步行五分钟,便看到一座精致的别墅闪现在眼前。
这虽是一座三层的别墅小楼,却是仿明清风格的建筑,处处透着雅致情调,设计者真的是独具匠心。
王影扉将禹言引进楼去,来到一个幽雅的书房,便对禹言轻轻点头,示意他稍等一下,便转身离去了。禹言打量了这个书房一眼,面积大概二十个平方不到,地上铺着暗红色的仿古瓷砖,靠窗户处摆着一张大大的檀木书桌,书桌后是一张檀木靠椅,两边立着两排红木书柜,摆满了各式图书。《论语》《孟子》《资治通鉴》《史记》《三国演义》,几本线装的大部头吸引了禹言的目光。从那书页翻夹处沾着的轻微汗渍来看,这书房的主人显然是经常翻阅这几本书。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禹言转身一看,一个矫健的身影慢慢踱步进来,他的步伐稳重而有力,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那股不怒而威的劲头,让禹言这等强人也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这并非武功带来的,而是一种领袖的气质,是一种为人上者的霸气。
他边走边思索,脸上的严肃神情,直令禹言也心里打鼓。禹言心里一阵紧张,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只觉得什么圣主所谓的气势,在此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这才是真正的霸气和实力。
禹言禁不住热血沸腾,心中顿时无比的激动,就像小时候上学第一次得奖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加速了无数倍,急忙站起身来,望着那张全国人民都熟悉和爱戴的面孔,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想了半天,右手举到额头边,行了一个久违的而又标准的军礼大声道:“首长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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