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羽沉着一张俊脸没有说话。
姚砚却开始火上浇油了:“魏仲羽,你来找我是有事?有事也待会再说罢。我现下忙着要去找周琅呢。”
魏仲羽闻言,一张脸黑的完全就可以与夏日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相媲美了。
她口口声声不离周琅,她这跟周琅到底是有多熟稔啊。
于是他便带了怒气的低喝道:“不许去。”
只是姚砚的脾气那是绝对不会比他小的。
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她姚砚从来就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什么时候她想去找谁还得他魏仲羽批准啊。
所以姚砚当即也就带了怒气,高喝了一声道:“小爷我想去找谁就去找谁,用得着你魏仲羽在旁边指手画脚吗?”
然后她转身抬脚就要走。
只是魏仲羽立即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压根就由不得她迈开一步。
当下姚砚那是真的怒了。怒的只差头顶都往外冒火气了。
“魏仲羽,”她用力的甩了甩手,但是很可惜,魏仲羽抓的那不是一般的牢固,所以任由她怎么甩那都是甩不开滴。
姚砚的怒气立即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魏仲羽,”她又大喝了一声,而后便高声的道,“你他妈的抓着我手腕做什么?麻溜的快给小爷我松开了。”
但魏仲羽这会也就跟她杠上来。非但是没有退让半步,反倒是继续黑着一张俊脸沉声的在道:“不松。”
姚砚的怒气那立即又是更上一层楼了哇。
“魏仲羽,”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手指指着魏仲羽的鼻子,勃然大怒着,“你他妈的不要以为你看上了小爷我,小爷我就得让着你。我可告诉你了,你再不放手,小心小爷我让你往后再也不能人道。“
魏仲羽反倒是被她的这番话给气乐了。
她的那招阴损的旋风扫叶腿他不是没有见识过,专攻人的下三路,且是力道不轻。只是想要攻到他,那还是欠了些火候。
所以他当即就向她逼近了几步,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提了起来,举到了胸前,双眼望定她的,低笑道:”让我往后再也不能人道?阿砚,你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旁边的门公先前一直跟个石柱子似的杵在那,对于这旁若无人似的自顾自的什么话都说的两人,他完全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什么话都听不见。只是年轻人,你用了这个神情,这个语气说出来这句话,我怎么听怎么都是觉得有一种赤果果的邀请外加调-戏的意味啊啊啊啊!
门公老脸烧霜,一时就觉得,自家的公子听了这句话怎么着也得一巴掌扇过去的罢?再不济那也得唾上一口,然后双手捂脸,娇羞的说着你坏你坏,你欺负人家,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之类的罢。
哪成想姚砚听了这句话,却是仰起了头,无一丝娇羞的与魏仲羽对视着,然后还豪放的说了一句:“试就试!谁怕谁啊!”
哗啦一声脆响,门公觉得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
魏仲羽这当会是真的笑了。
他松开了抓着姚砚手腕的手,转而一手握住了她的纤腰,一手却抬了起来,抚上了她的脸颊,笑道:“倒是知道了我看上了你。如此看来,先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唔,七窍通了一窍,还是很不错的。”
言下之意就是,还是一窍不通啊啊啊啊。
虽然他这话是带了娇宠的语气来说的,原意也不过是开了句亲昵的玩笑而已,但姚砚那还是气得七窍冒烟啊。
她当即就啪的一声打落了魏仲羽落在她面上的那只爪子,再是两只手就来掰扯他落在她腰间的那只爪子,一边掰扯,一边口中还在怒道:“你才一窍不通呢!你全家都一窍不通!”
只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魏仲羽搭在她腰上的那只爪子她都是掰扯不开的。
而魏仲羽见姚砚已经是知晓了他的心意,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往后大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再也不必如先前那般遮遮掩掩的了。
他这般一想,当即就由不得姚砚挣扎,揽着姚砚的腰就直接往里走。
到了厅中,空落落的并无一人。
现几年姚府逐渐败落,一者那些丫鬟小厮见无利可图,多是自己就请辞了,再者便是那些没请辞的丫鬟,也是被姚砚打发了,所以剩下的,也就碧桃一个人罢了。
而碧桃见得魏仲羽来,早就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来了,由得他和姚砚两个人单独相处,说不定就能培养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呢。
于是魏仲羽这坏事干的,那是毫不顾忌现下还是青天大白日的。
揽着姚砚的腰到了厅中,都顾不及去关那大厅的门,直接就是一个转身将姚砚压到了墙上。
后背顶上了坚硬的墙壁,直震的姚砚一愣一愣的。而后待得她张开了口,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就只见得魏仲羽俯首下来,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双唇。
......
她这还是睁着两只眼,眼睁睁的瞧着他吻了下来的哇。
要是不反抗那就绝对不是姚砚了。
只是反抗的两只手被魏仲羽的两只手紧紧的按在了墙上,两条腿儿也是被他紧紧的压制住,她老人家还有得其他的选择吗?
一口狠狠的咬住那条在她口中胡搅蛮缠的舌尖,姚砚咬的那叫一个狠,估摸着都够他魏仲羽麻上个几天的了。
想来魏仲羽也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咬断了他的舌尖也绝对不会松口。所以当下他非但是没有蹙起一丝眉头,舌尖往后退得一份,反倒是愈挫愈勇,按着她两手的手收了回来,牢牢的捧着她的头,不管她是怎么的反抗,依然不管不顾的就只是亲吻着她。
他这个样子,教姚砚心中想起了一个成语。
色中饿鬼!
他这到底是有多饿才得啃她啃成了这个样子啊。
姚砚觉得她这辈子栽他魏仲羽手上,那可真算是栽了。
而魏仲羽也觉得,他这辈子栽她姚砚手上,那也真算是栽了。
自从昨晚上吻了她之后,他一夜辗转反侧,竟是不能入睡,满脑子想的就唯有她身上那香甜的味道和馥郁柔软的双唇。
一大清早的,等不得成衣铺子开门,拍门叫醒了掌柜,顶着掌柜的那别有含意的目光,他硬着头皮一件件仔细的挑拣着女子用的小衣儿。等到终于挑拣到中意的衣服了,他都没让那个掌柜的经手,直接自己亲手仔仔细细的用油纸包包了起来。本来是想自己亲自过来送给姚砚的,不想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正火急火燎来找他的易小北,说是茶叶铺子里出了点事,着急着忙的就要他立刻去。他没得办法,只好将怀中的油纸包交给了易小北,嘱咐着他送来姚宅,而后他自己便去铺子里处理事情去了。等到铺子里的事情一处理完,他也立即就奔着姚砚这来了。
比及见到姚砚,见她已经是穿上了他为她精心挑选的那套女装,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就将姚砚给按到墙上,然后立即就将她给办了。
而现在,他终于是得偿所愿了。抵着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中,肆意的亲吻着她。
只是这亲吻的代价未免是有点大了。
舌尖的血腥味也就算了,等到他后来放开了姚砚的双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喘时,他只觉得说话的时候那舌头都已经麻木了。
“阿砚,”他木着舌头,面上却是带了笑,在柔声的问着,“分开这么长时间,你想我不想?”
姚砚觉得这魏仲羽莫不成是疯了吧。
“魏仲羽,”她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你今天忘记吃药了罢?我们分明昨晚才刚见过,我做什么要想你?”
魏仲羽的脸就又黑了。
他们是昨晚才刚见过不错,但是有一句她没听过的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他这整个就一对牛弹琴。他觉得往后他对着姚砚的时候,还是来点直接的比较好。拐弯抹角,委婉这些词语,压根就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魏仲羽就一手撑在她头侧旁的墙上,一手抚上了她的脸颊,特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而后又是特柔情蜜意的在问着她:“阿砚,我爱上你了。对这事,你怎么看?”
他原本就生的好,俊眉修目,高洁如云的人物。而如今偏又做了这般隐隐邪肆的表情出来,说了这般暧-昧至极的话出来,那端的就是,抓人眼球啊抓人眼球。若是有别的女子见到了,怕不是当即就会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只是姚砚却是仰着头,望着她,面上很兴奋的在说着:“魏仲羽,别说,你做了这幅模样,说了这句话出来,当真是迷人的紧。快来教教我,下次小爷我逛花街柳巷去的时候,做了你现下的这幅模样,说了你现下说的这句话出来,甭管什么传说中的花魁了,那也都得拜倒在小爷我的锦衣绣服之下。”
......
魏仲羽现在就特想一脑袋磕在面前的墙壁上算了。
原本还以为是对牛弹琴,不曾想这头牛她还是个没眼力见的。
难道现下姚砚她关注的不应该是他爱上了她的这事么?可怎么她偏偏关注的还是让别人拜倒在她的锦衣绣服之下的事?
她还想着去逛花街柳巷?看往后不得她去哪,他就跟到哪。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过个年我都变懒了,回来对着电脑愣是不想码字啊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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