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砰”
随着一声响动,一抹亮光划过天际,绽放出美丽的弧线。
五颜六色,绚丽多彩。
游客们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观看着烟花秀。
“嗯?不是闭园烟花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看方向,好像不是园区的烟花。”
“好浪漫的烟花色彩,该不会哪位大佬在表白吧?”
“……”
迟宥枭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小姑娘身上。
烟花时而照亮她的脸,时而又让它隐匿起来,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他看到了她眼中灼灼生辉的模样。
其实她还是那个会满心期待的小丫头,只不过自己没发现罢了。
烟花的世界缤纷百态,好似一副美妙艳丽的画卷。
当烟花划破长空,在空中升腾绽放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唯有它独自美丽。
夜的帷幕,被染上了好看颜色,让人瞧见了绚丽和生机。
直到所有烟花都谢幕了,凌洛才忽的顿悟。
传承非遗不正是这烟花,于宁静而生,为辉煌而努力,把它最华丽的一面展现在了大家面前,师父的怀才不遇不是不幸,而是无数工匠在为中医这颗烟花的绽放添着各种化学成分,或许它不会大放异彩,可也在延续它的明亮和白灯。
这才是传承的意义。
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
只要勇于暗夜前行,星光总会照亮前行的道路,时光依然。
岁月静好,不要辜负余生,足矣。
也许是突然的点醒,凌洛才明白自己要将中成药做成,并不是一时的头热,也不是一腔热血没有目的,尽管这条路上无数前辈倒下或者离开,她也要去走一走。
世间太多默默无闻的传承人,他们不求回报,不言放弃,不是为了有朝一日飞鸿腾达,他们只是想把先人的智慧和文明传承下去,无怨无悔。
而她也愿意成为无数缩影的一员。
不问前程,为之余温而努力。
蒙在心间的那层雾,渐渐驱散,眉目间恹恹的心不在焉也一瞬间消失殆尽,堵在她心口那块石头忽的松开,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然。
烟花虽绚丽多彩,迟宥枭的目光却始终停在凌洛身上。
照亮天空的亮光消失,园林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脸半明半暗,浓影勾勒着她五官的剪影。
一直微蹙的眉心忽然舒展,像是什么心结已然打开,嘴角的笑意晕开,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一刻,他看出了神。
烟花落幕,凌洛回过头,见迟宥枭白色袖子挽了挽,露出了紧实的肌理,手腕上是名贵的瑞士表,与他的气质丝丝相扣。
他站姿松弛散漫,一身白衣黑裤,低调且阳光,可身形的优越,和气质的矜贵,完全不失上流社会公子哥的倜傥。
凌洛不知为何笑了笑,明明已经很低调了,他却像天生的贵胄,放在人群中十分出众。
“怎么了?”迟宥枭偏头问她,声音低沉而沙哑。
两人本来就挨着很近,他一偏头,两人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她只能僵直着腰,不敢有半分微动:“谢谢你!”
迟宥枭眉毛蹙了蹙,似是困惑,目光注视她,眼底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绵绵。
“谢我什么?”
“烟花。”凌洛淡定地回望他,语气轻盈。
他们站的地方,是在一条栽满玉兰树的路边,灯光影影绰绰的落下,周遭被柔和的气氛因子包裹。
她话音刚落,换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也不知为何,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让她有些慌不择路。
一阵心悸过后,凌洛撇开了脸:“是我昨晚跟你说了什么吗?”
游乐场、烟花,都是曾经的她曾经幻想过、期待过的愿望,只是慢慢的,这些东西就埋在了她心中。
迟宥枭依旧盯着她,语速沉缓,目光灼灼:“你昨晚说了很多,你指的哪件?”
凌洛心中颤的混乱无比。
“我都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几不可闻,尽力控制的呼吸却越来越清晰。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着她的鬓发,舞动几下,最后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飘来,很淡,却盈满了他的气息间。
凌洛刚想用手指捻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根温热的指腹就已经来到了她额前,动作很轻很缓,像是在疼惜一件十分珍贵的珍宝。
感觉着他手上的温度划过皮肤,凌洛垂下的眼睑不动声色的颤了颤。
尽管颤动细微,迟宥枭还是觉察到了,原来退回的手指忽的改变主意,停在了她的耳垂处。
猝不及防的触碰,让凌洛浑身战栗。
这也是她第一次察觉,耳垂居然是她敏感的禁区。
她如同小鹿般慌乱的抬起头,落进了他浓云密布的眼中。
那一刻,风是甜的,时间是静缓的……
迟宥枭鬼使神差的缓缓地低下头去,炙热的呼吸碰撞,凌洛顺应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默许,无疑淹没了迟宥枭最后的一丝理智,没有犹豫的吻上了她。
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试探,最后才是近乎失控的热吻,他的手禁锢着她的后脑和腰肢,迫使她仰起头迎合。
喧闹的园林被隔离,只有彼此的呼吸在耳边。
……
耳边响起了离园的广播,凌洛蓦然惊醒,可对面的人却似乎是在惩罚她的不用心,力度加重了几分。
随后才放开了她。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凌洛怔了怔,闭着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
她能感觉心间最后一抹阴霾消失不见,只剩下悸动后的怦然。
凌洛没有动,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可她就像情窦初开,脸滚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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