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再打开时,江舒已经睡着了。
她睡在床边的角落里,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被角,睡得很没有安全感。
傅时宴无奈叹了口气,下意识将她挪到床中央,然后替她盖好被子。
一夜好眠。
江舒本来不知道如何面对再次和傅时宴同睡一张床,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醒来发现身侧没了人,只有床畔凹陷下去的弧度和残留的温度在告诉她,他在这睡过。
再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江舒洗漱完下楼,刘姨正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不好意思啊刘姨,我起晚了。”
她笑着,“你是病人,多睡会儿应该的。”
今日炖了药膳,有肉也有药材,但一点也不苦,手艺很好,江舒喝得高兴,“您下次多做一些,我想带去医院给我爸尝尝。”
“那当然可以,你父亲能喝?”
“可以把汤打进注射器里,用胃管。”
“……真是遭罪。”刘姨看着江舒的眼神很是心疼,叹了口气,“没事,以后有阿宴了,一切都会好的,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江舒被汤呛了一口,“他……”回不回来呢?“他应该回来吧。”
“什么叫应该呀?”刘姨不满,“他平日里回不回家都不跟你说呀。”
“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他忙,有时候有突发状况,说不准。”
刘姨这才似懂非懂的点头,“阿宴也是没办法,你别怪他。”
她哪敢啊。
一连几天,傅时宴像是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就住在公司。
江舒自己待在家里,除了和菊妈以及刘姨说说话,就是自己打单机游戏,无聊得快要发霉了。
这天她没事干,随手点开和傅时宴的对话框,她一个字一个字打:你在干嘛呀傅总。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他好久没回,大概到了傍晚,她午睡后才看见回复:刚开完会,怎么?
江舒揉揉眼睛,回复:无聊,好无聊,我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这次那头倒是回得快:差不多了。那人没想真撞死你,所以目的只是不想让你参加会议,你想一想,在设计部谁最不想让你通过图纸?
这段文字信息量很大,她皱紧了眉,很快有了答案:宋可。
傅时宴说:晚上我回来接你。
可是江舒想不通,宋可已经是设计部总监,她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稍有不慎,是要背上人命的啊!
她焦灼等到天黑,傅时宴的车停在茗苑门口,她快速上车,一边说:“傅时宴……”
急促的话戛然而止,她突然发现诺大的车上还有一个人,慕意端坐在侧,表情僵硬,“江小姐。”
傅时宴无波无澜,示意她坐。
慕意当即递上资料,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解释:“我们查到宋可近期的通话中有一个是外地的,那张电话卡已经报废,我们顺着ip属地找过去,发现和那个小混混相同,这应该不是巧合。”
江舒翻看打印出来的通话记录。
慕意补充一句:“当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她,兴许只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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