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着急地告诉警察:“这家疗养院不正常,说是疗养院,其实就是精神病院。但它还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
她跟着赵齐军这么多年,早前就听他炫耀似地说过这家疗养院。
当时只觉得长见识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
后来成了赵太太后,徐莹参加过好多次太太们的下午茶,就听人八卦过这个福善疗养院。
她当时跟着那些太太一起惊呼感叹,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女儿也被送进去了。
徐莹心中又急又恨,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进了这家疗养院,就算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我敢保证我女儿精神没问题,她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是被疗养院的人折磨的。你们快把她救出来,求求你们救救她,要是去晚了,我怕我女儿……”
徐莹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警察也清楚了事情严重性,立刻派人过去突击检查这家疗养院。
徐莹见状,心里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对警察道:“姜淑兰和姜宝儿的死……是赵齐军一手策划的。”
她咬着牙,眼中满是恨意:“赵齐军是靠着姜家的药方发家的,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后来赵氏制药生意越来越好,越做越大,赵齐军的心也大了。他不想姜家三口压在他头上,不想被人说他是靠女人起家,所以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他们。”
“他先是给姜淑兰下致幻药……”
“等等。”警察突然打断她:“这一点跟赵心柔所说的有出入,录音中,她亲口说,是她下的致幻药,下在姜淑兰的睡前牛奶里。”
徐莹眼神慌了一下,赶忙解释:“我女儿是被赵齐军逼迫的。心柔是个好孩子,姜淑兰养育了她好多年,心柔一直都把恩情记在心里。但是赵齐军威胁,如果她不这么做,就把她赶出赵家。”
“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寄养在别人家里,后来被姜淑兰收养,一直都渴望有个自己的家,她都是被迫做这些的。”
警察示意她继续,再一次提醒:“既然你选择了坦白,就老老实实把一切都说清楚,不要有所隐瞒。我也不介意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所以你最好不要说谎。”
有了刚刚那一出,徐莹也不敢隐瞒太多。
她绞尽脑汁组织着语言,尽量将所有的罪行都往赵齐军身上推,实在是推不过去的,就往自己身上揽。
“姜淑兰吃了几天药后,一直浑浑噩噩,动手的那天,赵齐军把家里的佣人都打发了出去,逼着心柔把姜淑兰推下楼。心柔那孩子胆小,不敢动手,是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徐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乱,她知道,自己说出这个,可能又要坐很久的牢。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处于债多不压身的情况,多几年少几年都一样,只要女儿没事就行。
“姜淑兰死后,赵齐军怕姜宝儿和姜良发现端倪,报完丧就把姜淑兰火化了。姜宝儿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盒骨灰,自然查不出端倪。”
“我记得姜宝儿是连夜赶回家的。她当时和她外公在很远的地方行医,很久都没合过眼。赵齐军煮了一杯馋了药的薄荷水,让姜宝儿喝了去祭拜她母亲。灵堂香烛里也掺了药,姜宝儿进去没一会就昏过去了。”
“赵齐军就放了一把火,他早就在灵堂周围泼了汽油,火一烧起来根本扑不灭。大火烧了一晚上,第二天房子都烧坏了,姜宝儿被烧的只剩下了骨头。赵齐军怕被人发现,尸骨都是他亲自收殓的。”
“赵齐军报丧的时候,是分开说的。姜宝儿怕姜良受到刺激,也没敢告诉他。等姜宝儿死了,赵齐军才把消息透露给姜良。然后让人开着大卡车在路上埋伏。等姜良车子一到,大卡车就撞过去。”
“当时姜良连人带车都掉进了水里,我们一直以为他死了,后来才知道他活下来了。”
徐莹说着,表情苦涩:“之后的医馆闹事,绑架姜良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了。我爱他,所以我把所有的罪都担了下来,我只想他好好对待我们的女儿。可是他辜负了我!”
徐莹越说越激动,拍着桌子眼泪流的很凶:“绑架姜良是他策划的,我和我女儿都被摆了一道,我成了弃子,成了替罪羊。他倒好,逍遥法外,骗我离婚,娶了小三,把我女儿送进精神病院,把赵家所有财产都留给小三和野种……他干的根本不是人事,就是大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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