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李存希载着妻子前往京大。
路程过半。
他眼睛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
“你眼睛怎么老往后视镜看,后面有东西吗?”
白晓燕好奇地转身向后看去。
此刻正值上班的点,路上基本都是自行车,除此之外还有三辆汽车,一辆是黄河的中型货车,一辆是上海牌汽车,还有一辆是白色的拉达,属于正儿八经的出租车,在那些涉外酒店和景点十分常见。
“没什么,路上人多,多看看,省得撞到人。”
李存希笑着解释。
其实他是在看那辆白色的拉达,刚出胡同口时,他就看到车子停在路边,本身也没太在意。
可是他顺路送闺女上学时,对方又出现在不远处。
他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们家这片属于印刷厂片区,人家开出租车的师傅,如果住在这里的话,孩子肯定也是要上印刷厂下辖的幼儿园。
可是当吉普车往西边行驶。
这白色拉达也在身边,那就有点太过凑巧了。
但这总归是他怀疑,路又不是他家开的,他也不可能停下车,去质问人家,为什么跟着他。
等到了人少的路段。
李存希趁势加速,吉普车一路奔驰,直接甩开了拉达,把妻子顺利送到了京大,随后接上了刘教授,缓缓驶出京大,却发现那白色拉达,不知何时,已经停在路边。
他犹豫了一下,调转方向又往城内开去。
刘教授疑惑道:“咱们不是去保城吗?”
“我听说最近路匪猖獗,所以打算带个朋友一起,万一出事了,相互间也好照应一下。”
李存希笑着解释。
他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七八十年代,交通监察不完善,加上改革开放之后,贫富差距拉开等一系列现象,造成车匪路霸横生的局面。
举个例子,曾经有一个村子,整个村子都干劫道的买卖,杀人越货更是常事,一直从80年代干到90年代,最后是杀到邻省司机实在不敢往那边去了,邻省执法机构,才跨省执法,把村子里的人抓的抓,判的判,至于村子这些年杀了多少人,那些村民也没一个能说清楚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
刘教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腹诽李存希过度小心。
龙国是有路匪不假,大多集中于偏僻的山路和地方。
京城到保定有畅通无阻的国道,只要不作死走那些偏僻的小路,不可能出事。
十分钟后。
李存希接上魏大壮,吉普车一路向南,出了京城。
沿着国道行驶了大概八十公里。
李存希看了眼后视镜,在后视镜极限视距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车头,但看不真切。
这破拉达汽车,还真是跟了他一路,都不用细想,如此锲而不舍,肯定没安好心。
他只好继续加速。
可那拉达汽车也不遑多让,紧紧咬着。
两车在国道上狂飙。
刘教授尿都快被吓出来了,颤声提醒:“小李,咱们不着急赶路,你开慢一点。”
李存希置若罔闻,大概飚了十几公里。
他踩住刹车,吉普车缓缓停下,不远处的国道上堆满了土,大概半人高,没法过车。
一个光头男人小跑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李存希降下车窗。
光头男人飞快的扫了一眼车内,笑着说:“兄弟,前面国道施工,您要是去保城,从那条小路绕吧,走一段山路,也能到保城。”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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