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会客厅里端坐在沙发上的贵妇人,她脑袋空白,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过父亲骨灰到现在她几乎没有掉过眼泪。
大概是知道这个世上已没人会心疼她,等着看她笑话的倒不少。
直到见到眼前的贵妇人。
她感觉压抑很久的痛苦突然冲破阻拦。
脸上的泪水大串地滑落。
“月姨,您的身体好了吗?”
看着妇人平坦的胸部,她不禁担忧的哽咽道。
记忆里月姨说过几次,如果乳腺的肿瘤扩散了她宁愿去死也不会切除。
可……
她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她的病情真的到这种程度了吗?
“榕丫头,秋儿终于把你带来了!回来了好啊!”
华安月连忙上前握着女孩的手。
她暂时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担心自己的身体,避开了丛榕的疑问。
“秋儿!事情办了没?”
华安月伸手朝儿子索要物件儿。
看着儿子在本属于他的事业天地驰骋,又娶了自己一眼喜欢到心坎里的好女孩。
走到这一步,她知足了。
“下午办完了,你找人挑日子办婚礼行了。”
季霆秋恭敬地递上下午刚领的结婚证。
他着实郁闷,母亲看着女孩的眼神明明温柔如水,怎么一回头到自己这就硬如钢铁。
“夫人,下午茶准备好了。”
着中式套装的下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上前。
她始终没敢抬头,如果让少夫人认出来那晚是自己轰走了她,青城可能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来,榕丫头吃过下午茶你们两口子去拍套美美的婚纱照。”
妈妈要尽快给你一个豪华的婚礼!”
华安月慈祥的笑着,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丛榕听完下一秒眼眶发红语顿。
爸爸一直是昏迷状态,她除了兼职赚钱还要上学。
月姨是她陷入黑暗那段日子里唯一的亮光。
已经记不清她为父亲垫付了多少次治疗费用。
直到她得知美国医药公司新研制了一款药物,可以延缓病情恶化,甚至有临床病例奇迹般苏醒过来。
她找到容家索要爸爸的遗产和顶替入狱的赔偿。
没想到他们报警以敲诈勒索罪再次将她送进看守所。
那一走就是两年……
看着月姨温柔的模样,丛榕心生愧疚。
月姨知道了她入狱的过往该怎么看她。
甚至她婚前已经将第一次交给了陌生男人……
她的脑袋乱如丝线。
每回忆一次都让她对容华一家的恨多一分。
丛榕本不想扫了重逢的喜悦,犹豫两秒后,还是决定主动向月姨坦白自己的不堪。
“月姨,其实我没有你……”
她刚开口被一阵低沉的男声打断。
“妈,我先送她上楼休息,明天再拍照……”
“秋儿,你陪榕丫头一会儿去买点生活用品,明晚搬过来一起住,分居对小两口感情不好……”
华安月看着一对璧人如此恩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甚至有个奢侈的心愿,在走之前能抱到她的孙儿该多好。
“知道了,妈。”两人异口同声。
丛榕的胳膊被季霆秋架着,整个人几乎是被拖着走到了卧室。
关门声响,男子将她一把甩在大床上。
季霆秋突然欺身上前,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俯撑在丛榕身上。
下一秒,他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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