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原主痴傻,记性差,可是她连原主小时候在沈家遭受的一切都记得分明。
一时间,沈清辞想不通,但也只能先放下。
她叮嘱了春芽好生休息,就要回屋,却见春芽直直的盯着她手上的珠子看。
“小姐。”
“这珠子,好像有些不对。”
沈清辞忙将珠子递给她,“哪里不对?”
春芽拿起珠子来,努力扬起脖子,仔细瞧了又瞧:“奴婢怎么觉得,之前里面掺的红色要多些?现在就这么一丝儿了,就快要不见了似得。”
春芽歪了歪脑袋:“不过平时廖妈妈宝贝得跟什么似得,奴婢接触得少,可能是看错了也说不准。”
这珠子还会变的?
沈清辞更意外了。
原以为是颗普通的珠子,如今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她安抚了春芽两句,回了自己屋里。
才将珠子连同那些银票田契地契一并藏起来了,就听到院外传来几声鸟叫。
沈清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她之前同林云峥约定的暗号。
那厮又找来了。
之前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如今府上还住着几个宫里头的人,沈清辞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推开窗户,才应了一声。
下一瞬,院墙上就露出个龇着大板牙笑得跟个二傻子似得林云峥的脸。
“阿辞——”
林云峥压低了声音,轻呼道:“阿辞……”
见沈清辞点头,他才翻身进了院墙。
原是要跟之前一样,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下的,谁曾想,下一瞬就被沈清辞一把拽进了屋子。
“哎?”
林云峥被拽得一个趔趄
可他非但不恼,还一脸兴奋道:“阿辞,你舍得请我去你闺房坐坐了?”
话音才落,就挨了沈清辞一记爆栗。
“想什么呢!”
沈清辞翻了个白眼:“我让赵管事叫了几个人,等下要过来打扫院子,怕被她们撞个正着。”
“到时,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林云峥的注意力都在沈清辞的闺房了,哪里还管她态度恶劣不恶劣了。
他抬手揉着被敲疼的脑袋,环顾四下:“你家是遭贼了吗?”
沈清辞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冷笑道:“是啊,家贼难防。”
见沈清辞神色不对,林云峥脸上的笑意也敛了下去。
“看样子,传闻是真的。”
他也扶起一把椅子,在沈清辞对面坐下,“我第一次来就看出来了。”
“就算再没什么家底儿,好歹也是户部尚书府呢,一个堂堂的大小姐,竟是这般光景。”
越说,林云峥越是生气:“就你那个渣爹,回头我就该找个麻袋套起来毒打一顿,让他像沈望兴一样,没三五个月下不了床!”
沈清辞抬手:“打住!”
“你成天打这个,打那个的,怎么行。就算想替我出头,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办法?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被欺负的人吗?”
沈清辞真担心他天不怕地不怕,这冲动不计后果的性子以后会吃大亏。
林云峥嘿嘿一笑,“倒也是。”
“从来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儿。”
沈清辞瞪了他一眼,“快说,什么事儿吧,等下该来人了。”
林云峥这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是好事。”
“我早上从书房听到我娘同我堂兄的谈话了,说是去江北赈灾的那帮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也就是说,她老爹真的要回来了!
沈清辞面上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听林云峥道:“不过我还听说,这次赈灾的款项出了岔子,圣人下令彻查,恐怕会牵连不少人。”
闻言,沈清辞下意识蹙眉。
应该跟她爹无关。
且不说就姜家现在的财富,几辈子都用不完。
她老爹清心寡欲,虽身在朝堂,却如闲云野鹤,绝对不是那种重享乐喜奢靡贪财富之人。
最最关键的是,她老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从小她就被他教育要心怀苍生,体恤黎民百姓。
这样的老爹,又怎么可能跟贪墨赈灾银子一事扯上关系。
沈清辞放心得很。
她抬手托着下巴,挑眉道:“所以,圣人派了你堂兄去查办此案?”
听到这话,林云峥颇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还是从书房偷听来的,他们这次虽是奉旨查案,但却是秘密前往,尤其是我那堂兄,对外还还得宣称在家养病。”
听到这,沈清辞倒是有些意外了。
既是秘密,那昨夜,林越却很随意的就告诉她了。
虽然没有明说他是去查江北赈灾款项贪墨案,但这两者结合起来,就让人不难猜到了。
更何况,就连他离京都是秘密。
他倒是不怕她走漏了风声?
还有那卢奎一事,一旦泄露,怕是要掉脑袋的重罪。
这人就这么信任她?
沈清辞正想得出神,冷不丁的,却听到对面的林云峥叹道:“还有,听说,我那三表哥也要一同前往。”
沈清辞眨了眨眼睛。
林云峥两手抱着后脑勺,很是随意的靠在了椅子上,颇有些无奈道:“就是给你指婚那个三表哥啊!”
“说起来,我这三表哥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这婚还没退呢,人先跑了。”
“等他回来再退……”
还来得及吗?
林云峥担忧不已。
“我一早起来就去了一趟他府上,结果扑了个空。”
闻言,沈清辞也忍不住皱眉。
她觉得,不能这样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干等下去了。
她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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