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这些话趁早和何丹青讲清楚,也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祁逸始终都是话不藏着,尤其是在涉及到唐瑾瑜的事情时,他会显得格外认真。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祁逸在心里面迟疑了很长时间。
后来的时候觉得,何丹青他并非是不认识。
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很多话,都不用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便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了来处理。
真就是一个眼神就能懂,虽说是不能够完全理解他在想什么。
但大体上的想法都还是能够猜出来的,所以在这方面上,祁逸就觉得,他们都还是能够配合得上。
不用有太多的负担。
至少在相互理解这方面,比别人多了几分旧相识,更能在他面上说得上话。
这样就挺好的。
祁逸也没指望着能从何丹青这里得得到些什么,他只觉得,能把眼前这些事都处理好,就算是厉害了。
何丹青这个学艺术的人,总是能有一些歪心思。
是祁逸所接触不到的那方面,是他再怎么样都理解不了的层次。
所以他压根也不是说什么,直接就是有想法直接去做。
那种没有任何顾虑的感觉,是真的很不错。
祁逸和当事人交涉过很多次,不是那种很喜欢当事人有太多要求的人。
他们不懂这事情到底是牵扯了多少人,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就觉得,不论是他们提出来多少无理的要求,都可以被解决。
祁逸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种自以为是。
什么都不了解,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真要是说起来,他们都是外行。
不是做了他们的辩护律师以后,就所有的事都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祁逸很少愿意和他们去讨论这些,有那个功夫,他还不如是多看点案子,准备一切。
真陪着他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实在是没有意思。
也不像是他的性格。
祁逸从来是那种很果断的人,他见过了太多因为拖沓而延误的事情了。
才不会容许这种问题出现在他的身上。
宁愿是要比别人花费再多的时间,都要准备得充分些。
他会想着在法庭上的时候,这群人总是能够拿出一些让人觉得出乎意料的证据来。
祁逸要提早做准备,要不然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祁逸可不太想有那种体验了,恨不得是把当事人抓过来暴揍一顿,但那样的话,他的职业生涯怕不是就到头了。
律师动手就是个大忌,就算是脾气再怎么暴躁的人,在这种事情上都还是要忍一忍的。
不能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随心所欲。
何丹青抬头看着祁逸,又接着问道:“你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一次性地问出来。”
“省得下次你又突然间想出来什么,非要抓着我再问上一顿。”
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可一旦是在时间上搞什么拉锯战的话,那可能就不一样了。
何丹青可是连这一点上都考虑到了,就希望祁逸是有什么话能直接说出来。
而不是等突然间想到,问出来。
他都没有什么准备。
唐瑾瑜平时做事确实是挺忙的,不经常在律所里面待着,祁逸有时候想要找人,也都找不到。
只能说今天是刚刚凑巧,所有人都在这里。
有能聊得下去的话题,也还能凑在一起吃饭。
这要是换了别的,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祁逸就想着,何丹青突然之间将问题摆到了他面前,让他现在就问。
他还有点猛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转换一下这个思路。
想一想,也觉得何丹青都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朝着他问出这些话来。
就不存在什么心思不单纯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真的想明白了。
他是真的喜欢唐瑾瑜。
换做是谁,在刚回国的时候,看到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都会被吸引。
但除此以外的话,好像就没有别的好说了。
偶尔有时候想起来,他会考虑到,有时候替唐瑾瑜想的那么多,都没用。
所有事情都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就算是别人替她打算的再多。
她觉得不好,不愿意去接受,那这些心思,可不就全都作废了。
“也没有什么太多想要问的,就是想和你说一声。”
“你这么突然的问我,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要嘱咐你什么。”
“反正你自己拿捏好这个分寸就行了,感觉我不需要和你说太多,反正你都能懂。”
“做我这行的,有时候考虑的不够周全是常有的事。”
祁逸觉得,他自身的原因还是要占据很大一方面的。
刚听到何丹青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真的要和他去理论。
都想看看他那脑袋里面究竟是想了多少的事情,现在,他放弃了自己的那些想法,甚至开始觉得,或许是因为他不够成熟。
没有过要和谁共度一生的想法,才会觉得,何丹青的感情实在是来的太快。
他对一见钟情始终都表示着困惑,再怎么样,都显得是有些不靠谱。
要是别人,他才不会多嘴什么。
但是他喜欢的是唐瑾瑜,祁逸多想点,倒是显得合情合理。
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这事不能就这么翻篇过去了。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何丹青皱了皱眉,他倒是等着祁逸把所有话都直接说出来。
但是没想到,他等了半天,都没有下文。
忍不住自己先开了这个口,也好过是等祁逸来问。
他这人还真的就是,半天未必是能够憋出来一句话。
真要是等他的话,花都谢了。
何丹青可没有这个功夫在这里陪他玩什么文字游戏,这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说明白了以后,下一次的回首,他就不会再重新问上一句了。
他没来的时候,也是真的没想过,还能有这么一堆的事情。
真要是论起来,何丹青觉得,他自己倒也不算是做了什么错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受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了他是很随意的人。
分明他有很努力的在去改变别人对自己的印象,只是还没有成功。
而他回来还没有多长时间,没适应。
许多的流言都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从别人的口中传出去的,他本意并非是如此。
一传十十传百的,他现在就算是想要解释,怕也没有几个人想听。
真相对他们而言,从来都是不重要的。
就是没料到,这话竟然还能够是从祁逸的口中再听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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