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攒了很久的工资,除了给家里转点,剩下的几乎全部被安雅骗走。
这年头,果然什么人都不能相信。
好人没好报!
“姑娘,最近晚上不安全,赶紧回家。”
陆怀夕在派出所门口徘徊之际,被里面的民警规劝。
她被秦观棠赶出来,眼下根本没地方去。
想到前几日的新闻,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一辆公交车。
——
早上,秦观棠西装革履出门去公司,刚出园子,就在栅栏铁门外看到缩在角落睡着的女孩。
他定在原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俊眉微蹙,神色冷沉,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就那么静静地盯了数秒,依旧不见人醒来,他只好上前,俯身将其抱起,返回屋里。
发烧了?
放到她房间,手不经意碰到她的额头,感觉很烫。
秦观棠到外面去找了温度计一测,三十九度六。
家里的退烧药,并不能让她马上退烧,最快只能挂水。
秦观棠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沉着声说:“你来我家一趟,发烧,三十九度多。”
也不管那端的人听没听见,他迅速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陆怀夕盖好被子,到外面又带了一个,“早会往后推迟,我玩会儿去公司。”
“秦总,唐小姐在您办公室。”
“这么早?”
“说是有事要见你。”
“让她先等着。”
唐可可知道他住在这里,但是她是公众人物,之前来过几次,后来被秦观棠警告,便只能去公司见他。
秦观棠也是见她很听话,就一直保持着来往。
医生来的时候,陆怀夕的额头上压着一个湿毛巾,那是在物理降温。
秦观棠就守在床边,地上还放着一盆热水。
“难得。”
医生瘦高个,冷白皮的面上,很是清秀。
一声打趣,马上将药箱放到旁边的桌上,拿出医院的温度计,要伸到陆怀夕脖子时,被秦观棠拦住,“我来。”
医生低笑,将温度计交给他,转而去配药。
秦观棠拿着温度计碰了一下陆怀夕的脖子,看到上面的温度,拧眉说:“没怎么降,三十九度五。”
医生拎着两瓶水,来到他面前,“举着,我给她扎针。”
秦观棠将温度计放到一边,乖乖站起,接走退烧药瓶。
“受凉了?”
医生弯腰扎针的时候,问。
秦观棠紧抿着唇,就是不应声。
没得到答案,医生又道:“第一次见你对女生这么耐心。”
秦观棠面色阴沉,“毕竟是我的人,出了事要担责。”
医生嘴角噙着笑,挂好水,他抬腕,对了时间。
找来可以支撑药瓶的东西,秦观棠问:“需要多久,我得回公司。”
“到中午了。”
医生又在配口服药。
说着,转身看他,“她这样,你估计得陪着。”
秦观棠没拒绝,但是在原地看了腕表,一直踱步。
他要开早会,唐可可还在等着。
“你很急的话,可以找个人来看着。药水输完,拔针。这个是要口服,一天三次。”
“咳咳!”
医生刚叮嘱,床上昏睡的人,突然咳嗽。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两个男人,陆怀夕说起了胡话:“我这是死了吗?怎么阴间还有这么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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