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有律师的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有些时候,我也真是爱莫能助。”
“从私人角度来讲,我理解你。”
“从男人的角度,我也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以说,楚楚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和我侄女也差不多。”
“楚楚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就是太纯粹。”
“楚楚其实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准了一个理儿,就一直要坚持那个理儿。”
“好的说法,是比较‘真’,但不好的说法就是比较‘轴’。”
“家明,其实如果问我的本意,我也非常想要帮你们俩说和的。”
“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我现在是金家的律师,其实我也联系不到楚楚,这份协议是楚楚通过秘书发给我秘书。”
“我们律师事务所,你看现在摊子比较大,但是大也有大的难处。”
傅家明甚至没有表示要叶律师的任何支持,叶律师就已经开始和傅家明念起“苦经”来。
“本市都说我是大律师,其实大律师也好,小律师也罢,不过就是为客户办一些手续,打一些官司,处理一些法律问题。”
“说白了,我们律师,也不过是委托方的一个办事员。”
“我呢,现在也只能按照楚楚的意思,帮她操办一些程序性的事情。”
“说到这里呢,我不知道家明,你对现在单方面申请离婚的程序是否了解?”
话说到这里,叶律师习惯性的拿起傅家明刚刚进屋,叶律师就从手腕上摘下来,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瑞士名表,看了一眼。
从开始接待客户开始就进行计时,是叶律师多年的习惯。
毕竟律师的咨询费是按照小时,甚至像叶律师这样的大律师,咨询费可能是按照分钟算钱的。
当然这份钱,叶律师不会向已经落魄的傅家明收取,傅家明此刻,只是金楚楚离婚案上的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环节”。
甚至可以说,跟傅家明“磨叽”的时间再长,叶律师也不在乎,也有那个耐心。
毕竟咨询费的时长,总有金楚楚,也就是金家来买单,不愁“讨不到铜垫”。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傅家明看到叶律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开始有点赌气。
“家明,现在的法律越来越进步,法律也日益细化,单方面起诉离婚的流程其实很简单的。”
“如果你不太清楚,我可以给你详细地说明一下。”
叶律师抬起深陷在沙发中的屁股,去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文件柜,拿出一个标注金字的文件盒。
“叶律师,我今天来您这,并不是来听怎么离婚,怎么办手续的。”傅家明站起身来。
“既然您也不知道楚楚的联系方式,我就告辞了,但是我有一句话,如果楚楚联系您的时候,请您转告她。”傅家明赌气起身。
“第一,我傅家明不同意离婚,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
“第二,我不能让晴儿和飞儿没有爸爸,不跟亲生爸爸在一起。”
“第三,楚楚,她就是和刘洋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还是没有真正的看得起我,她让我,心寒!”
说完,傅家明再也顾不上体面,礼儿,就想转身离开。
“家明,家明!你暂时先别走!”
“即使婚姻中一方拒绝,也还是可以离婚的。”
“作为楚楚的律师,这点我今天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叶律师在傅家明的后背,抛出了这些话。
“最后,我作为一个人生的前辈,我也是个苦出身,有句话,可能交浅言深,跟你说一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脱离物质基础平等的精神平等。”
“这个道理,我相信总有一天,家明你会领会到。”
背对着叶律师的傅家明,却并没有再回头,也不知道是否听清叶律师的这句话。
傅家明推开玻璃门,在秘书的注视中,走出了叶律师的律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哪有人管你心“寒”还是“不寒”?
而且,傅家明在自己“心寒”的同时,是否曾经反思过,自己是否先让金楚楚“心寒”,甚至“心死”了呢?
要让自己活,也要让别人好好的活。同理,要让自己爽,也要让别人爽,所谓“双爽”。
但世间万事难料,所谓的“双爽”境界,竟如此难以达到。
让自己爽的时候,很难让别人也爽,一如傅家明和金楚楚这对曾经“非你不可”的爱情鸟。
傅家明想让自己也当一次能够包养小妹,调笑小妞的男大亨,自己爽一次。
但傅家明爽的同时,金楚楚这个玻璃房里长大的玻璃心贵族女,就不爽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呛呛呛,京剧鼓点敲起来,各种牛鬼蛇神纷登场,唱腔念白道起来:“金楚楚,痴儿、痴儿、痴儿也~!"
“你妄想一生一世一对人,却不想水中望月,镜中观花,都是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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