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沈延川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奚溯瞬间脊背一寒:“那——幕后之人城府竟如此之深,不可不防啊!”
能如此悄无声息绞杀曾经最有希望夺得皇位的萧成煊,环环相扣,心思缜密,可怕至极!
沈延川却是神色淡淡。
“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萧成煊要没有这个本事,死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奚溯深以为然。
“那主子的意思……静观其变?”
沈延川不置可否。
他道:“青州那边查得如何了?”
早在长公主和内阁还在为是否派沈延川去青州查案的时候,他早已遣人暗中前往。
奚溯神色一正:“他们已经开始在知县府附近监视起来,左慈和高邑有任何异常,都会第一时间察觉。不过暂时看起来还一切正常。”
这原本也在沈延川的预料之中。
京城发生的这些事,要传到青州,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算一算,那边应该快要知道萧成煊出事了。
至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他倒还有几分兴趣。
“让他们继续守着便是,若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是!”
……
次日,叶初棠便带着小五登门拜访储其远。
门房的小厮显然早早听了指令,一见到叶初棠,便立刻上前迎接,恭恭敬敬将人请了进去。
“叶二小姐,里面请——”
叶初棠客气道了声谢,牵着小五抬脚往里走去。
储其远住的宅院并不豪奢,反而十分朴素,刚走过游廊,叶初棠便已闻到淡淡的药香。
过了垂花门,庭院两侧更是种了不少植株。
冬日天寒地冻,大部分都只剩下干枯的根茎,但不难看出其主人一直在用心打理。
储其远德高望重,医术极佳,但他本人淡泊名利,早些年一直云游四方,后来才进入太医院。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比寻常太医自由得多。
否则先前也不能直接出京寻药,一过月余才回。
叶初棠被引到前厅,储其远果然已经让人备好了茶水等候。
“见过储院判。”
叶初棠客气见礼。
储其远立刻站起身来,颇有些无奈:“这里只我两个徒儿看守,不必拘礼。”
叶初棠抬头,果然见引路与奉茶的两人早已退出门外。
其中一个还是她几年前见过的。
叶初棠弯了弯眉眼:“您是长辈,见礼也是应当。”
储其远眼神幽幽,但也知道这里毕竟是京城,一言一行都要多多留心,便没有勉强。
叶初棠轻轻拍了拍小五的手:“小五,去请储院判帮你把把脉。”
小五乖乖点头,走上前去。
储其远打量着眼前粉嫩的小团子,心内感慨。
时间过得真是快极了,当年那个紧紧依偎在阿姐怀中的小五,如今竟也长这么大了。
他拿出脉诊,小五立刻伸出手放了上去。
储其远搭脉,闭目静静诊断。
房间内一片安静。
叶初棠端起茶杯,这才发现里面并非茶水,而是驱寒的姜汤。
她眨了眨眼,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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