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对刘洪昌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是什么人都敢来娄家,对娄半城发出威胁的。
“所以说到底是因为将军念旧情送来的红茶,还是资本家拉拢俯视了红色的将军?”
啪!
刘洪昌站起来,欣赏着张大千的画作,嘴里似乎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而娄半城手里的茶碗直接端不住了,落在地上变成一地碎片,还有红色的大红袍茶水。
新国度对贪污腐败的容忍,可是零容忍。
平时娄半城当然不会害怕这种无所谓的恐怖,连证据都没有。
可这时间段可不一样。
邱小姐终于出嫁了。
可亲手送邱小姐出嫁的老人,却去了西北学习。
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资本家出身。
进行再教育。
他呢!
有什么贡献?
他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厂子交给了国家。
可国家的基础就是打倒他这种人呐?
“我,我,我没有。”
娄半城软弱无力,手一直发抖。
这些年,他已经对轧钢厂的事不管不问,可这也更显得他一点儿用也没有了。
对国家没有用的人,被打倒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娄半城这才逼着娄晓娥回四合院住。
“娄董事,我说了,你对我说什么都信。可是然后呢?我信有个屁用。我又不是谁。”
刘洪昌有些俏皮的话却让娄半城如坠冰窖。
刘洪昌只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个问题。
人家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影响不了?
“对呀!是我太天真了。”
娄半城面如死灰。
“其实也不是必死之局。”
“我现在连厂子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些养老钱,还有什么可解死局的?”
娄半城愤怒的拍着桌子。
“正所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生。”
刘洪昌看着娄半城道:“置死地而复生者少之又少,离开死地而重活者比比皆是。”
娄半城看着刘洪昌,不说话。
离开帝都,离开这个国度。
他多大年纪了?
他都50多了。
人到70古来稀,他还有几个年头可活?
所谓叶落归根,人老思乡。
我。
我都这样了。
再让我出去,你是想让我客死他乡吗?
如果非死不可。
我想死在故乡。
故乡难离。
就是这个意思。
军阀混战的时候,我没走。
小日子来了,我也没走。
白色恐怖的时候。我还没走。
红旗席卷的时候,我也留下来了?
现在你却劝我走。
我去哪?
“娄董事,人活一生,所谓何?不过为了子孙苟活而已。”
刘洪昌特意点了点娄半城。
你死是没有问题,你也想让你孩子去死吗?
这就是在故意吓他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只不过是多吃点儿苦而已。
刘洪昌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我,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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