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墙角里有人喊道,“冤枉啊!”
汉子上去就是一脚,“你冤枉个屁,再啰嗦打断你的?腿。”
那人声音微弱,显是受了重伤,“我的腿不是已经断了吗?”
“这位是?”
“就是害我入狱的黑心师爷。”
一人道:“大哥,给他说那么多干嘛,先老虎凳、辣椒水伺候,咱们刚进来的时候,可都是吃了一遍的。”
金不换连道,“没事,不跟你抢,我的这份让给你。”
那人上前就打,才刚伸手,听得咔嚓一声,金不换身上那套锁镣已来到了他身上。
他来到为首汉子前,“这里你主事儿啊?”
“怎得,你不服气啊?”
金不换上去就是一巴掌,那人大怒,挥拳就打,还未等靠近,金不换一连几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那人知不是对手,跪在地上求饶。
萧金衍劝道,“行了,该办正事儿了。”
金不换来到墙角,问那师爷,“这府衙,你熟?银库在哪?”
师爷已惨遭毒打,奄奄一息,听得有人问,道:“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金不换对汉子道,“找两个人背他。”
萧金衍来到牢门口,见到远处有人喝酒划拳声,轻轻用力,将牢门拆卸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众人见他这等武功,都惊得掉了下巴。
萧金衍对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谁若出去,这锁镣就是下场。”
说罢,双手一用力,将锁镣揉成了一团废铁。
众人倒是听话,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门口有喝酒的官差。
几个人已喝了两坛,醉意朦胧。
金不换小碎步上前,跟他们一起划拳,“五魁首,六个六,三星照啊,你们输了!”
官差道,“输了,喝酒!”
刚饮了一口,“不对,你怎么出来了?”
金不换连番挥掌,将众人打晕,走出了大牢。
师爷道,“银库就在东北角。是子母连环锁,只有我能打开。”
县衙内,有不少巡夜的兵丁,头上都扎着黄巾,看上去十分懒散,戒备心并不高。
来到银库门口。
“就是这里?”
师爷点头,“开门的方法是……”
未等说完,金不换从怀中取出一根铁丝,三下五除二,将库房门打开了,萧金衍道,“行啊,老手啊。”
金不换嘿嘿一笑,“头一次,头一次哈!”
萧金衍让那囚犯将师爷先走,待他们离去,两人闯入了库房之中。库房之内,有十余口大箱子。
金不换啧啧称奇,“想不到,这么个穷乡僻壤,一个县衙银库,竟有这么多钱!”
萧金衍笑道,“越是穷山恶水,当官一方的剥削起百姓来越是挖地三尺,对上峰还天天哭穷。不过,这么多银子,要带走,也是一个麻烦。”
“实在不行,咱们就雇辆马车。”
“人家黄莲教主有撒豆成兵之法,难道你们逍遥派没有大搬运法术吗?”
金不换拉着脸,不悦道,“好歹咱们也是名门正派,别把我们跟这些歪门邪道相提并论好不好?”
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个箱子。
空的。
金不换颇感失望,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也是空的!他心中恼火,一口气将银库内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整个银库竟都是空的!
岂有此理。
太伤感情了。
金不换恼道,“什么狗屁县衙,连个铜板都找不出来!”
发财之梦告吹,萧金衍心说这样也好,正好省下功夫,抓紧赶路才是正事儿。
金不换正要砸箱子,萧金衍一把拉住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
远处传来脚步声。
两人连将箱子关上,又躲入一口箱子里,反手将箱子扣上。这时候,听得外面有两人来到库房门口。
“咦,怎得没上子母锁?”
吱呀一声,库房门被推开。
萧金衍虽看不到外面,却也听出,库房内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真气浑厚,武功倒也不低。
一人道,“黄教主,县衙都占了两天了,东西找到了嘛?”
萧金衍心说原来是黄莲教主,只是从他生出感应来,这位教主貌似不会武功的样子,只是不知另一人是谁。
听他们口气,好像是在这里找个什么东西?
那黄莲教主道,“我已派人将这儿里外翻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您再通融几日?”
“我通融你,谁通融我?”那人口气不善,“你也知道自己为谁办事,造反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莲教主道,“我也不想啊,是你逼我的。我放着好好的教主,一年千儿八百两银子不当,又何苦呢?”
“船已经上了,想要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那人冷冷道,“济南府的兵马我已拖住他们,但北大营的人马上就来了,天亮之前,你若是再找不到那件东西,我就送你这个教主去见道德天尊了。”
说罢,那人离开了库房,消失在夜色之中。
黄莲教主心中恼火,坐在了一口箱子之上,而那口箱子,正是萧金衍与金不换所藏身的那个。
黄莲教主问,“你们都听到了嘛?”
萧金衍心中一惊,他们两人武功都不低,就连先前离开的那人都未曾感应到二人的存在,这个黄莲教主,看似没有武功,怎得知道他们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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