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换了一身男装,将小脸抹黑了,捧着一只破碗,斗志昂扬的来到东大街,开始一天的乞讨,她以为这没有什么难度,结果发现乞丐不好做啊。
先是找了个显眼的地方,一家酒楼门口,结果刚站了站,就被小二举着大扫帚赶人,态度之恶劣,把她气坏了,但一个小乞丐有什么办法呢?
她又去了天桥,人多热闹点的地方,但刚坐下,一群乞丐冲了过来,问了她几句,就恶狠狠的赶起人,她还一头雾水呢,要不是跑的快,说不定还会被揍。
转了几个地方,才知道乞丐也是分地盘的,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头目,没帮没派的想在他的地盘混,那是不行的。
秦瑾被当成落水狗般追赶,气的不行,连受刺激,神情恹恹的,引起一个老乞丐的同情,允许她在他旁边找个位置。
好不容易坐下吧,经过的行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折腾了一天,也没讨到一文钱。
她娇生惯养,被人当成凤凰蛋捧着,哪受过这样的苦,抱着饿扁的肚子差点泪崩,要不是傲气撑着,她早就跑回家了。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的包厢,处置的很是雅致。
几个男子围坐在一起,各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聊天。
最年幼的若诤喝喝小酒,看着街头的人来人往,悠哉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清远再也坐不住了,走到窗边看了看对面惨兮兮的堂妹,忍不住求情道,“二皇子,舍妹已经受到教训了,不如就算了吧。”
这都什么事呀,要是让祖父知道,又是一场风波。
祖父忠君爱国不会怨恨皇室的人,但他是逃不了一顿骂的。
若净托着脑袋,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好看极了,“才一天而已, 就坚持不住了?我可没有逼她啊。”
秦清远想哭了,他总算明白沈师弟的那番话了,惹谁都好,唯独不能惹皇家这对兄弟,大的腹黑,小的难缠。
他低声下气的哀求,“那丫头犯了倔,谁劝都没用,她都饿一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唉,她从小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我看着都难受。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只有您的话管用。”
他暗中找人扔了几百文钱给那小丫头,但被认了出来,死活不要,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吃嗟来之食。
本来是说一句软话就能下台的事,偏偏她要闹的天翻地覆,到头来,吃苦的还是她自己,何苦呢。
这丫头如此倔强如此不懂事,都是祖父惯出来的。
但这话只敢想想,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他冲另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杜如海会意的颌首,帮着劝道,“二皇子,她只是个孩子,你就抬抬手,放她一马吧。”
他和二皇子的关系最近,比较好说话。
沈南却很檚二皇子,但碍于师兄弟情谊,不得不帮着说话。
“是啊,秦家二房只有她这一滴血脉,要是有个好歹,让国公爷如何承受?让地下的秦二爷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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