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也太丑了,怎么送得出手呢?”
江景渊看着手里的东西,长吁短叹的,像个忧愁的老头子。
江月儿故意放缓脚步,朝他慢慢靠近。
“四叔!”
“啊!”
被江月儿吓了一跳,江景渊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被雕得面目全非的木头,还有一把短刀。
“四叔,怎么突然有这爱好了?”
她知道江景渊与大哥一样,喜爱武术。
拿的都是大刀利剑,还没见过他拿这么小的刀子。
这只能切切水果吧?
江景渊快速捡回了木头,藏在背后。
“没事儿,你四叔睡不着没事干。你一个姑娘家的,这么晚别待在外面了,风凉。”
江景渊急着要赶她走,更引起了江月儿的好奇。
她拉住江景渊的手,硬是要让他拿出来。
“给我看看,我又不是外人。”
江景渊不敢用力量对抗江月儿,怕伤着她。
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只能任由女子把自己的手摊开。
“哟!还...挺抽象的。”
江月儿看着手里的木头“兔子”,耳朵一大一小,一短一长。
体型瘦得跟猴似的,屁股上像是沾了一坨屎。
“什么象?这是兔子!”
江景渊自觉丢脸,连忙从她手里夺回东西。
宝贝似的摸着兔子屁股。
“这是兔子尾巴,哪是屎了...”
他看着地上的木屑,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今晚练习的第八只兔子了。
好不容易有了样子,自信心又被江月儿给毁了...
“哦...原来我的四叔,还是这么情感丰富的人呀~”
她故意绕着他走了一圈,嘴里调侃道。
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江景渊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什,什么啊...把别人的东西弄坏了,赔偿一个很正常,你四叔刚正不阿,自然不会欺负一个女人。”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可别乱想哈!”
男子越大声越心虚,江月儿捂着嘴直笑。
“我啥都没说,你就全部招了。”
被最疼爱的侄女嘲笑,江景渊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
要是江航远那帮小子这么笑他,早就被他踢飞了。
江月儿故意忽略了他的话,还在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林场的工人说过,锦姐姐已经二十有二了,为了林场耽误了青春...”
“诶,对了!四叔您不是二十九么?也是个大龄青年,感觉挺般配的啊!我也刚好缺个四婶婶...”
江景渊竖起耳朵,听着江月儿的话。
在她说到“般配”两字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去去去,真是没大没小的。你四叔划个破渔船不顾安危来找你,你还在这儿开我的玩笑。”
真是良心被狗吃,真心错付了。
“冤枉啊,我怎么是开四叔的玩笑?是给四叔解惑呢。”
江月儿瞧着他单纯的反应,就知这事儿有戏。
刚好,江家四兄弟里,就这晚生的四叔桀骜不驯不愿娶妻。
他还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常常说自己有孩子了。
看两人斗嘴的样子就知,终于有人得治治他了。
正当江月儿想继续取笑江景渊时,客栈里有人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林场里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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